远处角落里的钟离沫本人,一直置身事外,冷眼旁观,除了开始规劝天帝饶落花性命,直到现在他也没说过一句话,可是他的目光却没有一刻不追随着那袭白衣。
玉虚子知道秦子净的脾气,真的要走,也是拦不住,如今他言辞恳切,不过是顾念着师徒之情,师门之情。玉虚子沉思了一刻,才道:“你的徒儿她身负魔力就是仙界的罪人,东海海底是关押、囚禁罪仙的地方,你将她关在那里。她成魔还需些时日,寻常的牢房怕是关不住,还需将她封在结果里,万不能让她出来,更不可让她为祸一方!这些你可是能做到?”
秦子净脸色微恙,转头去看落花,落花一脸痛苦,茫然无辜的目光也正看着他。四目相对,秦子净心里更是不忍,一心只想带她离开,于是对玉虚子道:“徒弟谨遵师父之命!”
秦子净起身,将随着他一起跪下的落花抱了起来,痛的支撑不住的落花蜷缩在地上瑟瑟发抖,很是凄楚。
玉虚子又说:“天帝定不会饶过你们,你好自为之。今日之后,你我师父情义已尽,你也再不是我袭月的上仙,你们走吧。”说完,玉虚子背过身去,不再看他。
秦子净扶起落花,准备离开的时候,又对玉虚子说了一句:“子净不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