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线生机,不试你我就是天人永隔!
我若成功,定要留你在我身边,必不会再教人害你!那临渊为你做的,我也能做,他要与你一起死,我却是要与你一起活!
秦子净,欺世盗名,道貌岸然,我更不会放过他!”
说到秦子净的时候,洛世奇一向魅惑、慵懒、迷离的凤目里燃起了熊熊的火焰,他恨恨的把那透明色的小球放到嘴里,一仰头咽了下去。
分襟渡的两路人马还未交手,因为云川原也是仙界的人,与钟离沫都是师出武陵,与北斗七星君也是旧相识。
依照北斗七星君的意思,既然魔力不在身上,便是把人给了魔界也是无妨,只要魔力未失,天帝知晓想也不会怪罪。
钟离沫却是不依。
钟离沫不依的原因有二,一是他答应过子净要将他的徒儿平安送回,若是就这么被魔界劫走,不仅天帝那里他交不了差,子净那里他更是无颜面对;再者近日诸事不顺,他早已憋了一肚子怨气,如今正好打打架发一发,受了伤也许就能缓解、抵消他这些时日的心痛了。
就在这僵持不下的时候,韩易来了。
众人见韩易来了,都是惊讶,尤其是钟离沫,责问他道:“你不是陪着洛世奇吗?怎么来了这里?”
韩易自然没说是洛世奇叫他来的,如此自告奋勇的功劳岂能被洛世奇占了去?
韩易回他:“我见魔宫贼人果然守在分襟渡,我不放心,故而来支援你们!”
“洛世奇呢?”钟离沫追问。
“他在安全之处等我们!待我们料理了魔界的这帮乌合之众,再去和他会合。”因为魔宫的人在场,故而韩易没有说出汇合的地点。
“可是安全?”
“掌门放心,定然妥当,那小子甚是精灵!”说完他又讥讽覆疏道,“你以为我们不知你们魔界今日会在此处拦截吗?我们不过是将计就计,魔神之力早已暗度陈仓,运往别处了!”
旁听的覆疏听他们谈起洛世奇,现在又听韩易这么说,更是觉得奇怪,心里寻思,明明是洛世奇暗自通知魔界,让他来劫走魔力和落花,如何他又与仙界约在别处相见?莫不是他的调虎离山之计,他的意图竟是想私吞魔力?
“莫不是你们把魔力交给了洛世奇?你们是如何知晓我魔界今日会等在此处?是那洛世奇告知你们的?”
“哈哈哈!”一旁的韩易得意的大笑起来,“这得问你们的护法倾城,她可有在床榻之上透露给旁人?”
一直静默不语的倾城,听韩易这话,大吃了一惊,又有几分恼怒,忍不住斥责他道:“疯言乱语!”
“你勾搭男人的本事,仙魔二界谁人不知?你又向来偏好仙界的美少年,却说你与那洛世奇有没有床榻之欢?”
闻言,倾城不怒反笑,媚声道:“有没有床笫之欢,为何要告诉你?”
韩易看了她一眼,嘲弄道:“你们魔界的护法,得了男人便忘了本分,榻上的少年能让她快活,她哪里还记得什么魔宫的计划?哈哈,只有女人最是坏事!”
“你的意思……是倾城透露给洛世奇的?”覆疏问。
倾城大惊:“魔王怎可轻信?别说我与那洛世奇私下没有往来,便是这消息,我也是今日听魔王说起,才知晓,如何能早早的告诉别人?”
韩易瞥了倾城一眼,不屑一顾道:“事实摆在面前,还容你抵赖?那洛世奇亲口承认,是你在床上将这消息透露给他,今日你们果真等在这里,岂会有假?”
“与倾城无关!我们都中了洛世奇那小子的诡计!”
“事实面前,魔王怎还能为她开脱?莫不是魔王也与这倾城有染,故而处处包庇?”韩易毫不客气的回击覆疏的说辞。
覆疏也不恼,轻笑起来,淡定的对众人道:“是洛世奇让我在此处等候你们。”
此言一出,众人大惊,首先打断他的,就是钟离沫,他的惊讶也是不可言喻,却仍故作镇定:“魔王故弄玄虚,挑拨是非,是何用意?”
木已成舟,覆疏不惊不怒,淡然开口:“洛世奇说你们今日会路过分襟渡,让我来劫走魔力和美人,现在他又从你们手里骗走了魔力,用意何在?莫不是他想独占魔力?”
覆疏一番话,顿时四下大惊。
韩易内心也是惊惧,却犹自争辩道:“魔界贼人,休要挑拨离间!洛世奇乃是凡人,法力低微,他要是霸占魔力,实乃九死一生之举,便是侥幸活了下来,也必要受魔力的反噬之苦,日日煎熬,生不如死!他是聪明人,何必要挺而走险?”
“这也正是我想不明白的地方。”覆疏心里也是疑惑,不明白洛世奇为什么要这么做,不惜与仙界为敌,不惜冒生命危险。
莫不是为了落花?这个大胆的猜想浮上了覆疏的心头。洛世奇一开始就意在魔力,他将消息透露给魔宫的真正目的就是叫魔界来劫走落花,若是他真的在意落花,那么落花留在魔宫自然比留在仙界更叫他安心!
只是这步棋未免太险,万一他不堪魔力,身死,落花岂不是永远也不能复活?他是宁可她不能活,也不愿看着她活在秦子净身边!
这倒是洛世奇的性格!
只是他不是不喜欢落花吗?那夜……他不是罢手了吗?
覆疏这才恍然大悟,有一种人,游遍芳丛从不动情,一旦动情,便再难罢手,并且会不惜一切!那夜洛世奇之所以罢手,怕就是他情动的最好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