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着高跟鞋他也得弯下腰,她还要踮起脚抱住他的脖子。
这样接吻有点累啊。
可是再累也挡不住心里的快乐啊。
当午夜降临的钟声悠远地回荡开来时,苏鱼如梦初醒地要推开他。霍因握住她的双手,低头去逐一吻她的指尖,问,“不舒服?”
他做得这么自然,苏鱼竟有些愣住了。她摇摇头,说,“听说狂欢节当夜的恋人,要是午夜的钟声响起还没有各自回去……比较,不吉利……”
原来是因为这个。“那好办。”
苏鱼,“?”
霍因说,“它说的是恋人。我们现在成为夫妻,不就破解这个可笑的诅咒了。”
他见苏鱼窘迫,霍因抬起她下巴,苏鱼不去看他,她听见他轻笑着说,“有这么紧张?狂欢节不过是千余年前的一个习俗。不过千余年的一个习俗,还能怎么样,难不成还会真的成真?”能奈他何。
千余年,对于人类,以及绝大多数种族而言,是个相当漫长的时光,漫长到可以将故事变成历史,短暂变为永恒。只是这些都无法在霍因身上得到体现。
“况且,苏鱼。你今天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苏鱼想了想,没有啊。她的生活两点一线的,简单至极,她还能忘记什么?
他吻上她的额头,说,“那我也考考你。之前我说过,本来我是什么时候才会出现在你的面前?”
……生日。他说过他要在她生日的时候出现在她面前。可是,可是苏鱼的生日她自己都不知道,他又怎么知道?所以之前苏鱼一直以为他只不过是在骗骗她,委婉地拒绝她,或许他根本就不想见她。
“今天是你的生日。苏鱼。十八年前的宇宙历,你就在地球上出生了。”她被霍因拉着走到狂欢节过后随即空无一人的街道上。
“生日快乐。苏鱼。”
九岁之后,那场惨绝人寰的地球暴|乱之后,苏鱼就没有听过有人对她说这句话了。
远处是以撒的两颗启明星,遥远明亮的双星悬挂天空。那是一个双星系统,相伴着舞动。天色深而浓重,却已经有了凌晨时分的清明澄净。
“我之前在地球上调查过你的出生档案。”准确地说是他用了一些非同寻常的手段窃取了那一份档案。在那个上面,他知道了关于她的所有事情。
“那个时候我擅自决定成为你的庇护人。”
苏鱼恍然,她想起在列车上看见自己的档案资料,那上面的确是他的名字。原来就是那个时候,原来那么早,他就成为了她的庇护人。
“你的父母……去世很早,战争无情,你那个时候还小,所以你也不知道自己的生日也正常。不过我倒是记得很清楚。因为我每天都在算,你什么时候成年。到那一天,我就和你坦白。”
“但我想,也同样意味着。从那一天起,你就真的是我的了。”从那个时候开始,他才知道血族拥有这样不朽的生命与永恒的时间是多么美妙的事情,他每天都在期待那个时刻。现在一切都满足了。
真好。
可是……苏鱼好奇地举手提问,“难道说,你……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见过我?然后……”喜欢她?
霍因意味不明地抿抿唇,说,“不是。你真当我变癖?”
“不过我不介意,在别的方面,只对你变|态。”
苏鱼脸皮薄,闻言立即就想挣脱他的钳制,却不防他突然抱住她。在午夜诡秘时分,他抚摸着她的头发,这种感觉,她总觉得他好像在给一只家养的小宠物顺毛一样。
“苏鱼。你说,假如我早点出现在你的面前,会怎样?”
什么……怎样?苏鱼完全无法思考,她也伸手去拥抱他。“不管怎样,我就算没有喜欢上你,我应该,应该也无法抗拒你。”大概有的时候,爱和感激是有些模糊的吧。
“霍因,”她整张脸都埋进他的怀里,发出的声音有点闷闷的,“现在我清楚了……或许我还是有点不如你的那三个字,可是我这四个字,也挺好的不是吗,起码,起码比你多一个字。”
霍因失笑。还是有点孩子气。
“本来我想过,要在你成年之后再和你说这些的。可是后来,就忍不住了。”不仅是对她血的渴望的难以自禁,最大的理由,还是那三个字。
“我想,”苏鱼双手搭在他肩上,踮脚,她吻上他,轻轻说,“也是。”
不同于他的吻,他的吻是占有后的深情缱绻,苏鱼的吻是把自己的温暖一点点地濡染给他。渐渐地,他们之间的缠吻越发深,苏鱼觉得自己仿佛站在一处危险至极的悬崖尖,明明身后是无底黑暗的漩涡,可她就是投身而去。
他深邃的眼眸闪烁,指引着她沉沦的方向。
到底还是霍因清醒,他咬住她细白的耳垂,说,“你成年第一天,就这样投怀送抱是不是不太好?”
苏鱼又气又羞,她推开他的怀抱,“明明你引诱在先,还反咬我一口。”
她看着面前俊美的男人伸手,手指擦去嘴角边的血迹,他注视着她。苏鱼一怔,就听见他说,“是你不小心咬到我。你说反咬你一口,我倒真的挺想的。”
他眯起眸子,微微张了张嘴,森白獠牙立现,“我都记不清有多久没尝到过你的血了,”他朝她招手,口吻惑人,“过来。”
苏鱼正想着要说些什么,通讯仪的光屏强制弹出。
“小鱼儿!你到底在哪啊!怎么还不回来!是不是被人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