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回来了!”徐杨目送着武振东脱下外套挂在墙上的挂钩上,走进卫生间用水扑了把脸满脸s-hi地又走了出来。
“嗯,送餐都这个时候。你吃饭了没?”
“吃了。”徐杨简单地应,并用白天的见闻接话题下去,“我寝室小四让我给他替考四级诶,我觉得不太靠谱……”
“这可别答应,直接拒绝就成了。让学校查到处分大着呢。”
“唉,想想也是。”
“记着别答应。要真记处分了可就进你档案了,违纪可不是小事,还会影响你找工作。而且你寝室那小四记了处分就三年不能考四级,毕业就有问题了吧。”
徐杨咋舌:“这么可怕呢?”
“那自然,前途问题。”
“唉,要是能做老师就好了。”谈到前途问题徐杨继续他的臆想,“老师赚钱也很多啊,到时候你就不用那么辛苦了。”
“我不辛苦,”武振东重申道,“我只是想从家里独立而已。”
“其实从家里独立也不用这么急啊……”徐杨挣扎着劝。
武振东顿了顿,然后扯着嘴角微笑道:“独立才意味着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不然做什么决定都要经过家里人,父母是座攻不破的堡垒。”
徐杨看到武振东又笑了,武振东总是笑,但这样笑起来总是让他不舒服。好几次他都想说“如果不想笑就别勉强”这样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而且把父母形容成堡垒……这很猎奇啊。徐杨若有所思地考虑。真想看看武振东父母到底是如何坚固的……
于是这次对话也由鲜少见的徐杨的沉默而结束。睡前徐杨信心满满地给武振东上了一个小时的高数课,等爬床睡觉的时候再进行的对话就是另一次元的徐杨式吐槽了。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下雪,徐杨终于穿上了他新买的冬日夹克外套,脖子上也围上了新围巾。
武振东本想近期就用之前攒的钱买辆不错的摩托当作代步工具的。虽然轮滑鞋也是不错的代步工具,但除了比较浪费体力以外,冬天的雪地用轮滑鞋可没那么好跑。
在他把这个想法跟徐杨说出口之前,他的班导先把他叫到办公室找他谈话了。
“听说你现在整天在打工?”班导开口是这个话题。
“嗯,赚点生活费。”武振东敷衍地回答。
“虽然你都大四了,可也是有课的,你多久没去上课了?”
“开学的时候我都跟任课老师说了,可以算实习,平时分都能给,说是期末去考试就行了。”
“实习是要开证明的,”导员慢吞吞地说,“还有你现在还挂了一科大一的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