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应着石棺内人的身份,有的一片空白,表示里面还未躺人。
欧阳笑笑快速将所有的石棺都浏览了一遍,指着倒数第二个石棺道:“检查那个石棺,看看尸体有没有易容。”
对于这个世界的易容,欧阳笑笑懂得的并不多,曾经有好几次她怀疑宇轩,都因为无法找出他脸上的破绽而告终。
而洛寒是一个江湖中人,对于这方面的东西,懂得的比她更多,找洛寒查看自然更加保险。
洛寒扫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直接走到那具石棺前,用力将石棺推开。
一股恶臭自石棺里散发出来,虽然此时是冬季,可放了好几日的尸首已经开始腐烂变质,散发出一股股难闻的味道。
“你别过来,很臭!”洛寒单手捂住鼻子,见欧阳笑笑要过来,急忙喝止了她。探头向里面望去,只一眼便收回了视线,“这人带了人皮面具,不是太子。”
“看一眼就能看出来?”欧阳笑笑一愣,这也太神了吧?这厮有x光眼不成?
一掌关上石棺,洛寒淡淡的白了她一眼,酷酷的道:“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尸体死后几日尸首会渐渐发黑,但是人皮面具不会,那人浑身发黑腐烂,但是脸色只是透出黑色,并未全黑,一定是带了人皮面具。”
“哟呵,还是个查案高手?”眉梢邪气的一挑,有些好笑的扫了洛寒一眼。
见他恶狠狠的瞪来,无语的摇了摇头,转而面色一沉,“看来爷的推论没错,两个神秘人根本就是一人,而且逼宫那日那人也在,一定见到了我们躲进勤政殿的一幕,所以在子墨他们从外围攻进去之前,就已经将太子调了包。”
好一个金蝉脱壳之计,让所有人都以为太子已经死了,避免了子墨的追查,又能暗中以太子的名义招兵买马,即使将来起兵也能有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
“只是,既然他们已经救了太子,为何还不离开京城?”
这才是欧阳笑笑不能理解的,留在京城一日,他们暴露的危险便多一分,他们究竟在等什么,才甘愿冒险继续留下,亦或是——
“马上派人送信给流云,问问他,欧阳青岚是不是有意拉拢他?若是这样,就让他假意投靠他们,查查他们究竟要做什么!”
只有这个原因,若那人当心有野心,必定会招兵买马,而招兵买马少不了得花银子,宇轩的主意他们打不上,盯上的自然是主动靠近欧阳青岚,又有望替代宇轩成为邺宇国第一富的流云。
“好,我们先离开这里。”洛寒点了点头,知道她现在心里着急,也没问太多。
两人出了皇陵,径自坐上马车,再次向皇宫奔去。
进了京城之后,洛寒一个闪身从马车上离开了,而欧阳笑笑则一个人进了宫。
早朝已然接近尾声,她却姗姗而来,在一个公公的通报声后,慢摇慢晃的进了勤政殿。
金銮大殿之上,高高的龙椅位于正上方,那需要万人敬仰的位置,却坐着她的爱人,她的男人,她爱了两世之人。
褪去一袭青衣的他,少了那份如竹般的清雅之气,那身象征着权利,象征着地位的金色龙袍正套在他身上,更加彰显了他的贵气与威仪。
胸前,金丝绣成的五爪金龙活灵活现,宛若真实般攀附在他身上,让人有种顶礼膜拜的冲动。
欧阳笑笑就这样与他遥遥对望着,相隔甚远的位置,他们的心却是近的,她看到了他眼底的思念与激动,他则看到了她眼底的理解与心疼。
这世上有这样一人,无条件的包容你,支持你,懂你,又何须要求太多?
所以,欧阳笑笑笑了,浅浅的笑意绽放在她的嘴角,不同于以往的邪肆,只是浅浅的,却美得炫目。
见此,站在首位的凌皓然面色微微一变,却又很快恢复,速度之快,让人根本来不及捕捉。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微微拱手以示行礼,欧阳笑笑几乎已经习惯。
“大胆!少傅大人为何不跪?!”声落,肖仁便出列一步,大声质问道。
“哟呵,皇上都未说话,何时轮到右相大人先行开口了?”欧阳笑笑微微蹙眉,干脆放下了行礼的手,转身面向肖仁,冷笑一声道:“莫非,右相想要越俎代庖,亦或是早就有心取而代之?”
“少傅大人不用给本相扣帽子,你的一张利嘴,百官早已见识过,本相自不会与你逞口舌之快。不过,朝堂之上,少傅大人不跪便是藐视君王,这可是死罪!”肖仁冷冷一笑,余光似有意似无意扫向上座的慕容子墨,见他面色没有丝毫变化,眼眸更冷了一些。
“本官上朝需要下跪吗?”欧阳笑笑貌似愕然的反问,眼眸却是从百官身上掠过,将众人的神情尽收眼底,在心里大致判断朝堂至今的局势。
“少傅大人似乎忘了,给你权利不跪的是太上皇,新皇刚刚登基,你便以对待太上皇的态度藐视天威,这可是大大的不敬。”太傅也在这时出列一步,佯装好心的提点了一句。
这俩老货居然抱在一起了?!
该死的!
欧阳笑笑眉梢一挑,邪笑道:“右相与太傅的话有理,不过,不知道这样东西,能不能救本官一命呢?”
随手自广袖中掏出免死金牌,见太傅和肖仁脸色同时一变,猛地高举免死金牌,大声责问道:“大胆!见免死金牌如见圣上,你们二人居然敢不跪,可是藐视天威?!”
“你……”
“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