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晓如此严重,苍古遥望都不能为易天拓治好,这伤的未免也太重了吧?想来那时为保护竹浣的时候,定是易天拓来不及躲避,中了墨沼鳞的千叶鞘。那千叶鞘可是魔族最阴毒的法器,中了毒者不出一个时辰便会全身溃烂而死。易天拓是上仙,有仙法、灵力护体,所以自然不会同常人般死去,但也不抵这毒性强大,没有灵修几十万年的怕是根本就无法解毒,这看来也只有雪神青者可以帮忙了。
竹浣躲在门外担忧的望去,叶岩过来拍拍竹浣:“你也别太自责了,情况紧急,拓师兄总不会袖手旁观。这也就是他中了千叶鞘,要是你,估计早就死了。”
“还不如我死了呢。”竹浣带着哭腔心里无比难过。
“瞧你这是和拓师兄在雪塔一段日子,有了感情?”
“莫要胡说,我这是觉得连累了他,才会自责不已的。师傅,他也是为了救我才会以祭剑被仙杖吸了去的,我真是该死。”
“师叔被吸进仙杖是一种保护他的方式,你莫要自责。”
“可那仙杖也是在我手里丢了的,算起来我真是苍古遥望的罪人,我辜负了苍古遥望。”
“原来是你,我师傅和苏师叔以身护塔时,你匆匆而逃了,这就算了。没想到你怎么到了哪里都是害人?青浅伯师叔为了救你还差点祭剑,转身你就又去害了拓师兄,你有什么脸面还留在苍古遥望?若是拓师兄有什么损伤,好不了的话,我定要你陪葬。”
寒芷玥气愤之语,句句重伤竹浣的心上,不为别的,只为这每句都特别在理,竹浣流下忏悔的泪水。
“这怎么能怪她呢?这是意外!”
“乔夜和奇洛为了护她而受了重伤,只有她毫发无损!”
“你这叫什么话?你没看到她身上也有伤吗?为了这份愧疚,她连青玉寒池都没有去过,你还想怎么样?”
寒芷玥拔出星玄剑:“你个害人精,我不会姑息你的!”
威古老人走了出来:“不要吵了,免得让上仙看了笑话。”
左丘季再次回到苍古遥望,身后跟着两位上仙,“我这是来带走易天拓的,雪神知晓了此事,唤我来接他回雪渊浅。”
威古老人拱手,“有劳上仙了。”
叶岩过来给竹浣疗伤,起初竹浣还不肯,在叶岩的执意下,才包扎了伤口:“你这白白得了这万年灵修是件好事,不过偏偏遇错了时机。我算是明白为什么拓师兄会护你了。”
“为何?”
“你本就还未与这灵修融合,若是被打中了断脉,这万年的灵修便会伤了你,甚至要了你命。”
“断脉?”
“若是断脉被伤,不死即残,怕是一辈子都是个废人了,生不如死。”
怕是易天拓早就知晓这些,但又拗不过竹浣想为苍古遥望出力的心思,才会没有说,而是护其左右的吧?
想来这竹浣的性子,怕是说了,也断不会做那贪生怕死的人,就算是残了废了,也绝不会躲起来不来帮忙。
就这点性子,却偏偏害了他人,竹浣这眼泪豆大的掉下,惹得叶岩心疼,伸手为她拭泪。
雪粟被威古老人叫了去,估计是想雪粟可以留下帮帮忙,除了威古老人,也就是雪粟的法力最高了。
独自坐在青殿房间里,竹浣百感交集,心里很担心那易天拓伤势如何,又觉得自己害了师傅和师兄们,自责不已。
寒芷玥一脚踹开了竹浣的门,竹浣吓得站起来:“你怎么来了?”
寒芷玥一副要吃了竹浣的架势,趁着众师兄去了青玉寒池疗伤的时候来,这是来者不善的架势。
寒芷玥拔出星玄剑:“你可知道害了许多人?”
“你这是来找我算账的?”
“算账?我若杀了你,反倒成了我的不是了。我就是不知为何拓师兄就那么护着你,为了你不惜与我翻脸,这么多年他从来没有跟我发过脾气,对我极好的。而你的出现却改变了这一切,你在这苍古遥望捣乱惹事,却总是有他护着,你用什么妖法迷惑了拓师兄?”
“我没有啊!”
“你承不承认都不重要了,你勾人的本事又不是一般人能及的,就连那叶岩不也被你迷得团团转,奇洛也跟在你身旁左右不离吗?你到这里是学艺的还是勾搭男人的?”
“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我才不是你说的那样!”
“罢了,与你也说不通。雪渊浅刚刚来了消息。”
“是吗?易天拓他醒了吗?”
寒芷玥放下剑失魂欲哭的模样,“就连雪神青者都救不回拓师兄,你可知道这是何等伤心?”
竹浣不相信的退步摇头:“这、这怎么可能呢?他不是很厉害吗?怎么会抵不住这点小伤?”
“你可知道那千叶鞘是世间至毒之物,是魔族四大神器之一,哪里有人能在千叶鞘下逃过一劫的?你却让他替你给挡下了?你还有什么脸活着?你也不想想你那为你而魂消的师傅,你留在在苍古遥望可还有颜面?”
“我、我定会找回苍灵仙杖,也会救回师傅的,我保证!”
“跟鬼去保证吧,我今天就送你这个祸害走!”寒芷玥挥剑过来,竹浣连连退让,可惜她毫不顾及同门之情,招招狠毒。
竹浣飞出青殿,一路被追到北边之巅月魂山,再退几步就会掉下去了,竹浣停住脚步,忍着刚刚剑气的伤,“你为何如此,难道我死了你就能释怀了吗?易天拓就能还魂了吗?我若不死还能去救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