障之外。
雪神青者现出真身,万古出了火焰山,跪倒在他的面前:“拜见上神。”
“本来我不想帮你的,但又不忍这生灵涂炭,这凡人有何错要受到这种苦难?而这经历千辛万苦习修而成灵的他们也没有错,却要为你去承受苦难,你觉得你可是万罪之身?”
万古跪拜青者:“小灵知错了,请上神帮帮众生,小灵愿灰飞烟灭来赎罪。”
“你可知道这世间最痛苦的是什么?”
“小灵不知,望上神指点。”
“生不如死,上天有好生之德,但总要有人为此事而去承担,你可愿意?”
“小灵愿意,若不是我困住万中,取而代之,也不会有这些事发生。”
“你与万中、万通三人一同习修,属你最为偷懒耍滑,万中天资最高却无心权势,万通当初想请万中回来主持大局,而你却因私心困住了万中,他还不幸意外而死,这肩上的担子你又无力挑起,才会轻信了南门野。罢了,你既然已经认识到错误,还自愿在有火焰山焚烧了四十九日,我便帮你一次。”
万古三拜青者:“多谢上神。”
雪神青者亲自出战,与魔帝南门野大战三天三夜,打散了南门野体内的树灵之力,将之重伤逃回到断冥域。
因此战雪神青者也受了伤,需要闭关万年,在闭关之前他带着万古来到了苍古遥望,将其收在了灵修雪塔,让他用尽一生做雪塔的守灵。
“这么说来,万古就是层主了?那么我们可以出去了?”
雪粟耸耸肩:“都说了这层主另有其人了。”
“还有谁啊?这二十二层这么大,可除了我们三个没有人了啊?”
万古低沉的声音传来:“是万丘。”
“万丘?不是死了吗?”竹浣仔细回想,难道刚刚听漏了?万丘不是在树灵之王更替的时候,被南门野给消灭了吗?
易天拓拿出一八卦铜镜,丢给雪粟,雪粟施法者铜镜悬浮半空中,没一会儿天就变黑了,一道白色的光影飞来飞去。竹浣躲到易天拓身后,生怕这白光会把自己带走。
雪粟站起来摇动手掌三圈,铜镜落下:“现身吧。”
果然出现一个人,他身着棕色衣服,头发和胡须都是棕色的,眼睛还有褐色的光芒。
“我藏了这么多年,竟然被你们几个小辈给找了出来?”万丘很是不甘心。
“万丘,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比你早来几年罢了,要不是你投靠了南门野,我怎么会输?说来我们都一样,都想当王,怎么说我这个王还当得自在,哪里像你,位置都没坐稳就被南门野吓得四处奔走。”
“若不是你,我也不会轻信南门野,中了他的诡计。”
“笑话,怎么不说是你自己贪念所起?这位置不是你的,你还痴心妄想,这就是你的惩罚。”两人一言不合便施法斗了起来,反正在这里怎么打也不会影响外界,竹浣三人就只好隔岸观火。
他们整整打了三天三夜,竹浣一觉又一觉的睡,都快睡成痴傻了。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若是惹怒了万丘,怎么出去啊?让三人留在这里陪着,那也太过凄惨了吧?竹浣心生一计,匆忙起身:“两位树灵不要打了,这么下去就算打一百年也没个结果,不如就相安无事算了?在这里轮流当王,怎么样?我看这里树也不少,听你们的就是了呗?”
“我此生最恨的就是万古,若不是他,我还在世间当我逍遥自在的树灵之王呢!”
“如果不是你,我也不会落的如此下场,我对你也全无好感。”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难不成要看着他们争来斗去?
万古用树藤绑住了万丘:“我无法再化为人形,这是我的惩罚,为何你还可以化为人形?”
“我法力被锁,只能在这雪塔中用,你若能出这雪塔还能有仙法,你比我强了许多。”
“你被锁进雪塔,怎么还知道树灵的事?”
“我虽被关在塔中,但心里却清楚的很,这南门野不是善类,怎么会只想得到墨林?你好奇为何我还能幻化人形,那是因为在面对南门野的时候,我毅然拒绝了,他曾许诺我说这天地间万树之灵都归我管辖之外,还会度我仙灵,这连土地我都能支配,你说这大地都能我支配,是何等的法力无边?不过我并没有答应,即便我祸害了生灵,造成了无数的灾难,但我晓得这上天入地,能有这等仙法的不是上神,便是魔族,此人敢大言不惭,肯定就是传说中的魔帝,我留个心眼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心想我的好日子也要到头了,便派人去了雪渊浅请命。”
如此说来,倒是万古多此一举,怪不得要被关在在此处,人家万丘即便再坏,还看得出门道来。被权力冲昏了头,也是当下紧急之危,所以才会做了这样的错误决定。
万古收起树藤,不禁叹气:“枉我一生还自以为是牺牲颇大,看来不过是我的孽障罢了。雪神青者也太含糊,竟然不告于我真相。让我还蒙在鼓里,与你同在一处,都自觉惭愧的很,这雪塔由我来护法,也是多余……”
万古语气低落,听得出他对自己当年的悔恨仍在心头,万丘冷哼一声,“习修千年、万年不过想幻化升仙,而我们却失了常心。当权力在手的时候,哪怕是神仙也不过逍遥,蒙蔽双眼之时,我也曾混沌不堪,生怕权力尽失,而挥霍起来,我也比你好不到哪里去。不想万通和万中,他们还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