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父母或许是异邦人。
你看到的乳白色眼睛和他的手应该都是经过易容的。我的这个小师弟最喜欢易容,还经常扮成女人去捉弄师父,所以四小姐才会误认为他是老伯,进而被他捉弄。”
听到这里,碧落不得不痛苦地接受现实。
“那他的真名叫什么?”碧落问,她已经把这个小师弟当做仇人了!
他哪有捉弄那么简单!他还给我换了衣服,看了我身体,还摸了……!!
“小师弟被师父发现时,他的脑子受了重创完全忘记了以前的事,所以他也想不起自己的名字,于是师父就给他取了一个名字叫平安,希望他一生都平平安安。可惜,他……”伊凡说道这里时,突然停了下来,表情显得很沉重。
“可惜他怎么了?”
“可惜他时日无多了。”伊凡黯然道。
“怎么会?他看上去活力充沛,一点都不像有病的样子。”
“师傅当年用了三天三夜的时间才把奄奄一息的小师弟救醒,可惜师父没能力将他脑中的淤血块彻底清除掉,只能将淤血控制在一个不会危及到小师弟生命的地方。但这个隐患因小师弟研究毒蛊而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长时间接触毒蛊,淤血现在他的脑中已经扩散,小师弟经常会做出一些古怪的行为,而且也变得越来越记不清事情,如果不能找到他及时地控制病情,怕是时日无多。”
碧落原本有些怨恨的心在听到这个消息后顿时平静了,那个叫平安的小师弟也是个可怜之人,他之所以戏弄刁难碧落是因为他病了。
碧落想到当自己在破庙问他年龄时,他因记不清楚而气恼沮丧的表情。
反正他是个病人,又是个记不清楚事情的病人,我就暂时原谅他吧。让我给他按摩脚和给我换衣服抹药的事,他现在也许早就忘记了。
“希望他能平平安安。”碧落真心地说道。
“四小姐可曾知道,小师弟现在何处?”
原来这就是伊凡找碧落的原因,他想找到平安,然后医治他。
碧落摇摇头说,“我醒来的时候,他人已经不再了。没有听他提起会去什么地方,倒是他的马车留在了破庙外,不知道是不是他忘记了赶走。”
“还有一事四小姐有所不知,自从迷上毒蛊后,小师弟就再也没有施手救过人,反倒是所有跟他有过接触的人都会不知不觉中他新研制的毒药。每每这个时候,受害者就会来山上找师傅讨公道。伊某以为四小姐或许跟我的小师弟认识,所以他才肯出手救你大哥,没想到是伊某唐突了。”
伊凡赔礼道歉着,他跟秦天黎相熟,当然知道秦天黎不可能跟平安有接触,所以他认为平安会突发好心就秦天黎的原因会是因为碧落,所以想通过碧落打听平安的消息。
“伊公子毋须自责,平安小师弟还是心怀仁慈之人,并没有见死不救。”
碧落一边说一边在心里想,除了拉拽我的头发,骗我叫他夫君,让我给他洗脚按摩,击昏我后给我换衣服抹药外,其他时候人确实不招人恨。
“我这个小师弟若真的能转了性子,我和师父就会安心了。”
伊凡说着又想起一件事来忙问碧落道,“四小姐和天黎一起坠崖,可曾也受了伤?要不要伊某帮你把下脉?”
“不必了!”
碧落一听忙将双臂收在身后,生怕被伊凡看到自己的伤口被那平安小师弟已经诊治过。
“碧落幸运,掉进了崖底的水潭所以并没有受伤。”为不让伊凡怀疑,碧落忙解释。
“没事就好,你大哥的伤已经基本无碍,相信只要调养十日就能彻底恢复。”
“大少爷的伤有劳伊公子费心了,若没有其他事,碧落就先去外面候着。”
“伊某没事了,四小姐看起来很累,还是早点回去歇着吧。”
伊凡不知道在来见他之前,碧落一直被罚跪在院子里,他以为自己问完话后碧落就能回去休息,没想到碧落在走出房间后却又一次跪在了院子里。
“四小姐,你这是?”伊凡不解地走出去问。
“碧落有错在身,没有太夫人发话,碧落是不能起来的。”
“不是你救了天黎吗?怎么还有错?”
“伊公子今天受累了,这是一点心意忘伊公子收下。”太夫人的话突然插进来,伊凡忙转过身去回绝说,“太夫人客气了,天黎跟我是知己,他受伤我理当全力医治,何谈受累一说,这银子请受伊某不能接受。”
“既然伊公子如此客气,那老身就不勉强。来人啊,带伊公子下去用膳。”
“伊凡府上还有事就不多打扰,今日先行告退改日再来探望。”
“伊公子既不收下银子又不在府中用膳,难道是想让老身欠下伊公子恩情?”
“伊凡不敢。”
伊凡想了想后对太夫人回禀说,“若太夫人执意施恩,不如就卖伊凡一份薄面,饶了四小姐吧。”
“好,我答应你。”太夫人答得无比干脆,这让站在她身后的大太太面色一下子难看起来。
“谢太夫人。伊凡告辞。”
“喜管家,把马车赶来送伊公子回去。”
“是,太夫人。”
伊凡从碧落身边走过时,对他安慰地一笑轻轻点头,碧落也礼貌地回以一笑。
太夫人纳闷着,这伊凡从不收秦家诊金也从不在秦家用膳,就是不想介入秦府的家事,但这一次却为了四丫头开口求情,可见在伊凡眼里,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