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土豆粉吃在嘴里会有麻麻的不适感,只要一口就能知道,大太太为什么还会吃下许多从而导致自己上吐下泻?”
这个疑点是碧落可以翻身的最后一张牌。
碧落看得出来,这大太太为了对付自己真的下足了功夫。虽然还是在食材上动手脚,却比之前一次考虑的周详很多。
“回太夫人,大太太前些日子因大少爷的病操劳伤神,身子上火,嘴里已经很久没有味觉了。”荣妈妈走出来替大太太回答着,很显然这一点也是她们事先都算计到的。
碧落有种泄气的感觉,这一次大太太真是未雨绸缪了很久,也许从杏仁事件后她就在筹划此事。碧落认为就算没有把伊凡牵扯进来,这大太太也一定会有其他的办法让那袋发芽的土豆跟碧落扯上关系。
现在碧落失去她身上可以洗刷冤情的最后一个疑点,彻底成为了这件事情的罪魁祸首,再继续为自己辩解也没有什么用。
何一货静。“太夫人,此事绝不是碧落所为,除此之外,碧落无话可说。”
“好。”太夫人说了一个讳莫如深的字后,看向大太太说道,“此事接下来如何处理,你自己看着吧。”
“娘,此事儿媳也有做的不对的地方。若能在定亲的事上问下四丫头的意思也不至于让她心怀怨恨。依儿媳看,这件事要不就算了吧?”
大太太站起来为碧落求情,外人看来这是大太太贤惠大度的表现,但其实却是灭火踢倒油罐子,火上浇油啊。
“大姐话不能这么说。”
二姨太柳氏站出来说,“自古以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婚姻大事岂能由她自己定夺。况且,毒害主母一事绝非小事,今日若不加以严惩怕是日后更难抑制。这孩子自从出事后,行为举止就变得跟以往大有不同,今日她敢用发芽的土豆做食物毒害主母,难保她明日不会做出更出格的事。”
“这……”大太太姚氏左右为难地看向太夫人。
碧落心想,姚氏果然处事老道,演起戏来毫无破绽。
“南院的话也有道理。西院的,现在轮到你说话了,这事你怎么看?”太夫人问三姨太云氏。
之前被禁言的三姨太走出来煽风点火道,“儿媳认为二姐所言极是,这秦碧落病一场后忽然就变了个人,脾气秉性大不如之前的敦厚老实。这次若不家法处置,日后定会闯出大祸。”
太夫人听后并没有评论什么就摆摆手,让云氏退下。
碧落始终一言不发地跪着,此刻怕是她只要一开口就会被人抓住话柄,添油加醋地做文章,于是沉默就是她唯一的辩驳。
“北院的,你是学佛之人,今日之事你怎么看?”太夫人问向大堂之上始终没有表态的四姨太成氏。
四姨太成氏站起来,谦卑地回答道,“佛语云,一念妄心才动,即具世间诸苦。如人在荆棘林,不动即刺不伤;妄心不起,恒处寂灭之乐。一念妄心才动,即被诸有刺伤。”
太夫人点点头,思量着成氏的话。
成氏虽没有明确表态要如何惩罚碧落,但她的这句佛语却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她也认为是碧落有妄心,所以才做错事。
“看来,你们的意见一致。那就按家法处置吧。”太夫人发话道,福妈妈很快就取出家法。
秦府的家法是秦家祖上传下来的一条马鞭,那马鞭曾是祖上当年征战沙场之物,后来先祖殁后,就收进祠堂当做家法。
碧落前世在秦府五年,只见太夫人用它惩罚过秦家人一次。
那次是因为,一农户家的女子因二少爷秦天歌跳河自杀之事。
事情的大概经过是这样,据说是二少爷秦天歌在路上救下一被歹人调戏的女子,之后这位姑娘就对秦天歌芳心暗许,求爱不成才万念俱灰地跳河自杀。虽然此事和二少爷并没有直接关系,但坊间却悄悄流传说是因为二少爷毁了姑娘的清白,又抛弃那位姑娘才最终害了那姑娘的性命。老爷当时因此事气得三天称病没去上朝,之后就用家法狠狠地惩治了秦天歌。
碧落还记得前世的那些记忆,当时老爷惩罚秦天歌的时候,她也在场。那鞭子是用生牛皮条穿上钩刺拧制成鞭,鞭打时钩刺嵌入肉里,后撕裂皮肉就像被老鹰的利爪将肉从骨头上撕下来一样。
在老爷打下第十鞭时,二姨太柳氏就因血肉模糊的场面昏阙了过去。若不是太夫人阻止,那秦天歌怕是会被活活打死。
碧落没想到,今日竟轮到自己去体验那种痛苦。
碧落一声不响地跪着,心想那鞭子再痛也没有前世自己被杀时那种痛来的剧烈。
咬咬牙,一定能够挺过去!
“啪!”第一鞭抽下去的时候,碧落就有种要被活活撕裂开的感觉,那种痛从被鞭打的地方迅速地扩散开去,痛得她差一点跌倒,可碧落始终紧咬着下颚,笔直地跪着。
“啪!”
第二鞭抽下时,碧落感觉自己的半边身子都没了知觉。
“啪!”
第三鞭抽下时,碧落痛得快要喘不过起来,终于在第四鞭挥下后再也坚持不住地倒在地上,可惩罚并没有因此停止。
福妈妈手里的鞭子毫不留情地抽在碧落的身子,她紧咬着下唇不让自己痛呼出声。
她是秦碧落,秦府里地位最卑微的姨娘所生,没有人会替她说话,也没有人会顾忌她姨娘的娘家势力,只能默默地隐忍这些痛苦。
鞭子抽到第十下时,太夫人终于发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