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随心所欲,可如今才知道这四个字是多么的沉重。冷静下来,心里除了酸涩还有自嘲的苦笑。这小女人心里不管她承认不承认,都已经装进去好几个人,而自己呢?又是在里面占了什么样的位置?真的要允许她心里同时装着那么多的人吗?自己真的可以做到?心思流淌,千转百回,一瞬即是百年!
“阳阳,天花板很好看吗?”
某女揪着心等来等去就等到这么一句话!声线幽幽,语气平静,带着说不出猜不透的意味。
天花板不好看,我这不是没地方可看嘛。某女心里虚啊,没办法与兴师问罪的人家理直气壮的对视啊!“那个、、好看。”
江月初突然半直起身子,一张绝美绝伦的脸遮住了某女的视线,“难道比我的脸还好看?”
向暖阳看着那出现在自己视野里如诗如画的容颜,清冷华贵,如云端高阳,如山巅白雪,如夜晚高悬的明月!此刻却是前所未有的认真和郑重,似乎问的问题是多么的重要。
心里不由的一缩,划过电击般的轻颤,“不是,没有你好看。”
声音有一丝丝急切的解释,似乎是怕伤了某人的心一般。
于是某人的唇角就勾起一抹清绝的笑意,幽深的凤眸里星光璀璨,点缀着那水墨画似的俊颜,一时惊艳无比。“阳阳,乖。”吐出的声音似江南的烟雨,沾染着湿漉漉的味道。
某女的小脸不由就红了一下,轻咬了下贝齿,还来不及说什么,就见一边沉默的柏大少终于也忍不住的半倾起身子,那张如雕塑一样完美的俊颜看上去很受伤,“阳阳,那我呢?”
“你?什么?”某女愣了一下,有些反应不过来。
“爷长的就不好看?”某位大少爷更加受伤了,连带着声音都听上去有些沙哑黯涩。
某女心里就像被针扎了一下,花瓣似的小嘴嗫喏开合,盯着眼前两张风格各异的绝世容颜,半响,无声的叹息,“好看,你们两个都好看,比天花板好看,比任何人都好看!”
这话倒不是恭维和无奈的妥协,的确在华国想要找出比这两位太子爷还好看的人还真是不容易。况且一个人好不好看不仅仅是这一张脸,还有那通身的气质!那更是无人能出其左右了!而自己何其有幸,一下子同时能欣赏到两个!可是又何其为难,一下子要同时面对两个!
柏大少别扭的轻哼一声,眸子里的痛色稍稍退却,那一张俊颜上的暗色却依然不减,瞥了眼面色淡然的看不出丝毫情绪的某人,装?刚刚不是装不下去了,这么快就想开了?你们家阳阳都被人吃干抹净了,还能大度下去?
江月初对某人的心思一清二楚。没办法,这小子从小就不会掩饰自己的情绪,都明明白白的写在脸上呢!只是现在不甘心又能怎样?既成的事实就已经是事实,不会因为你的质问和痛苦就能改变!还不如想想办法怎么再次杜绝这类事情更有意义!这就像是那只玩具狗,你越想阻止,越想从她身边清除,那她就越舍不得,越想办法靠近,不如退一步,还能引发出某人的愧疚,也许会得到意外的收获也说不定!
好一招以退为进啊!狐狸就是狐狸,哼!柏大少虽眼睛里不屑,心里却默认的又躺在了某女的身边,环在腰肢上的大手微微的收紧,不管发生什么,自己的手都不会松开,即使她的心里有了别人!
江月初看着某人的动作,眸光一闪,依着这小子的脾气什么时候吃过亏受过气,能咽下这样的委屈啊?可是现在?竟然能这般容忍!即使阳阳的心里有别人,身边还躺着一个自己!这份情到底有多重?爱到深处身子又能放到多低?恐怕连自己都不知道,因为此时此刻自己亦是如此!
自然的再次躺下,大手温柔却又坚定的把那张清丽的小脸转向自己,“既然我们比任何人都好看,那阳阳以后是不是就不会再稀罕看别人了?”
闻言,柏大少的神经也一下子绷紧,期待又害怕的等待着未知的答案。
向暖阳感觉到紧贴着自己的身躯僵硬又紧绷,对上的那双幽深的凤眸隐藏着忐忑和紧张,心里顿时觉得酸涩又愧疚,“月初,我、、我、、”
“嗯?阳阳做不到?”江月初声线有些微微的上扬,轻飘飘的让人抓不住,却把某女的心抓的牢牢的,再也不能逃避。
“月初,大叔在我心里是不同的!”向暖阳第一次对别人说出自己对大叔的感受,也终于正视了自己心里的感情,自己是真真切切的喜欢大叔的!也许是很久以前,也许只是前几天,总之心里再也抹不去那个温暖的影子。
此话一出,环在腰肢上的两只大手倏然一紧,“那我呢?”
不同的声音问出同样的问题,一道痛楚的紧张,一道酸涩的不安。
某女用力闭上了清澈的眸子,小手犹豫又坚决的寻找到那两只不同硬度的大手,轻颤着放进那沾染着汗意的掌心,柔声呢喃,“你们亦是不同的!”也是第一次,某女在两人面前坦白自己的心意,不再逃避和遮掩,不知道勇敢面对的结果是什么,可此刻无怨无悔!不想伤害其中的任何一个人,也不愿欺骗任何一个人,一切就交给他们自己去选择!是走是留,自己不会强求亦无力强求!
躺在两侧的两位爷感受到那掌心处的柔软,那小心翼翼的轻颤,那若即若离的触碰,霎时心里柔软温暖的像是四月的春天!毫不犹豫的抓紧,十指相扣,掌心相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