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在这座城市了。
倒是不断听到陆珩的消息,公司越做越大,并且没有依靠陆氏集团的势力,偶然间还在一个小众的公众号上见到他的照片,黑衣黑裤,白衬衫的第一粒扣子松松垮垮,拉到公众号的下方的评论区,齐刷刷的喊脑公的。
她也不差啊,虽然南分部看上去没有太大的变化,徐青峰从副总升为南分部总经理,她也成了挂名的副总,新来的助理年纪还比自己大上一轮,一开始喊她周副总时,周期还有些愣神。
她才23岁,公司里自然开始有流言蜚语,有说她是*oss小情人的,也有说她是徐青峰小情人的,还有说她是攀上了哪边的官二代的,说得鼻子有眼的。更有甚者说看到她和不同的男人逛街的。公司的流言蜚语基本上开始传就不会停下来,并且版本多种多样。
周期倒是无所谓,大家这么想也是自然的事,如果不是周骞成的女儿,凭她自己也确实不会成为南分部的副总。
元旦放假,再加上工作第一年的年休假,周期立即决定带着阿姨和一大箱莫名其妙的补品回趟a市,从头到脚都是衣锦还乡的味道。不巧的是,周骞成去北京开会,冯时又临时加班。
周期打了个电话和周骞成报备了下,决定将车库里闲置的一辆老别克拎出来开,先将老别克送去4s店修整,4s店头发花白的老板打量了她这辆老别克,愣是送了两张洗车券给她:“我以前也有辆一模一样的别克,后来差钱转手卖了,以后你没事就来洗洗车,送来我看看。”
周期第二天来提了车,开着车在a市闲逛。圣诞节刚过,a城许多地方的圣诞树还没有撤,到处又都是新年的气氛,即使漫天雾霾,人也开心。
家里的阿姨坐在车里也感慨:“回到这边,觉得真好啊。”
听五十多岁的阿姨这么一说,周期心底抽疼了一下,鼻子也有些发酸:“阿姨,这次回南分部,你别跟着了,我在那边再找个阿姨就是了,何况我现在也能照顾自己了。”阿姨倒觉得遗憾:“每天放学回一扔要肉吃的时候好像也没过多久。周先生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你才多大点,哪能扔到南分部去。”
阿姨在菜市场那边下了车,周期一个人到处瞎开,一会儿左拐一会儿右拐的,到了一处陌生的地方,将车内的音乐开到最大,爬上车顶,摸了个相机出来拍远处的景色。想新一年要做的事。
过去的一年,许多对她而言看似不可能的事,最终都实现了。比如拿了驾照,车开得还不赖。在一个新的城市工作,和原来的圈子完全脱离,一点都不畏惧孤独,也不和老朋友联系等等。
这下想起来回来的消息还没告诉简颉,半年前不告而别,现在回来了总该知会一声。将原来的手机卡□□手机,手机发了疯一样地震动,五十多条短信进来,大多是前几个月的来电提示,五十多条短信没有一条是陆珩的。
拨了简颉的号码,那头一接起来就嚎啕大哭:“你死哪儿去了呀,这个号码也打不通,社交软件也不开,我只知道你在你们家南分部,你特么走时就不能和我说一声,电话说不通就不通……”
“出来,请你吃大餐,姐姐现在是南分部周副总了。”
“才副总啊,我要吃光你一个月工资。”
“对啊,我在哪里啊?”周期看着视野里乱七八糟的农田,懵懵地回,“我也不知道,市内你想吃的一家,说出名字,你打车过去,全额报销,我……导个航过去……”
简颉欢快地骂了句撒比之后,又说:“本来我今天是要请天敌吃饭的,不过既然是要见你,我决定放他鸽子了。”
“喊他一起来就是了。”
周期开了导航就往回撤,上中环绕了四十分钟后觉得不对,只好下了高架,再一定位,差点没晕死过去,离市中心已经60公里。诅咒了导航仪祖宗十八代之后,终于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打了祁辰昀的电话。那头祁辰昀接起电话,就贱贱地喊了一句:“周~总,有何吩咐啊?”
“你先别吵,我问你,现在看到我旁边有个融通饭馆,还有个汽车修理厂,我现在在一条东西走向的路上,我回市中心最快的方法是什么?”
祁辰昀开口就骂:“开个车能开到那种鸟不拉屎的地方去,在你前面的第一个路口左转弯向南开,然后过四个红绿灯,过完第四个红绿灯,再打给我。”
周期一路猛踩油门,总算过了第四个红路灯,再打给祁辰昀开口就是:“我过了第四个红绿灯了,接下来怎么走?”
那头虽接通但没回应,周期着急自然就开始威胁:“祁辰昀,你最好快点吱声,我导航也能到,下次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她得得得一通吼完,结果陆珩的声音从车音响里出来:“闪闪,是我。”
“额。”周期愣住,靠边停了车,连呼吸都不敢了。
他好像也知道她迷路这件事,并且知道他到了哪边的第四个红绿灯,不缓不慢地告诉她:“前方五十米有一个路口,你向东过第二个红绿灯就是老城区,到那边有个你家的售楼处,你应该就能认识了。”
“哦,那我挂了。”挂了电话好一会儿,周期还有些恍惚。和简颉约定好的时间快到了,也不敢再晃神,立马精神抖擞地发动车子往市中心开。单单是请简颉吃饭,晚一会儿倒是没事,但祈靳邶既是简颉的天敌又是简颉的老板,在简颉嘴里俨然阎王爷转世,总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