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您的皇后来看您了。”
喘着粗气的柳庭沛枯槁的脸上露出笑容,伸出的手停留在原地,嘶哑着喊她,“月儿,来朕这边,来呀……”
秦月蝉感觉自己的腿快站不住了,秦牧寒深深的在他脸上看了眼,又瞟向她:“我在外面等你。”冷酷的转身离去。
人死如灯灭,此刻的柳庭沛已病入膏肓,她心中对他的那些怨恨也被抛到九霄云外,伸出素白的小手搭上他的,提着裙子坐在床沿,“皇上……”一声轻唤,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他亦不言,枯瘦的大手紧紧的窝着她的柔荑,摩挲着,笑着,如释重负……
玄武国皇宫的这一夜,似乎特别特别长,她亲眼看着那个曾经英姿焕发的君王,一句话一咳嗽的诉说着,笑着,似乎将几十年的笑都凝结在这一晚。
“月儿,第一眼看到你就不能自拔……”
“月儿,我喜欢你穿那身粉色的衣裙……”
“月儿,别怪我……”
“月儿……”
听到最后,她已经泪流满面,眼前的男人将她从心爱的丈夫手里夺走,霸道的占有她,残忍的宣布陈志的休书,极尽所能的哄她开心,衣不解带的守在病床前,夜夜无休止的索欢……
一桩桩一件件的画面像情景剧在眼前浮现,似乎将她掳到客栈还是昨天的事情,一眨眼,他已经频临死亡。
她问自己,对他难道只有恨没有爱吗?那为什么心里会很痛,为什么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将眼睛模糊了视线?
纱幔飘飞,阴暗的宫殿里灯火幽幽的跳跃,窗户缝里能听到寒风的呼啸之声,像极了鬼魂的哭泣……不知道是如何走出养心殿的,手上似乎还萦绕着他的温暖,似乎还能感觉到他的气息,可是,那个人永远的去了,在位仅一年。
“宝贝想什么呢?”刻意压低的声音传来,搂着她的手劲加重了力道,彰显着主人的不满。
她从旧事的思绪中挣脱出来,黯然的小脸染上点点的温柔,转过身钻进他的怀里,贪婪的闻着他身上气息,半晌,瓮声瓮气的从胸膛前响起:“想你了。”
坚毅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摩挲着她细嫩的背,将她抱紧,“怪我,最近政事繁多有些忙碌,过几天就会好一些,再好好补偿你。”
像只小动物似的,乖巧的点头,一个励精图治的帝王,要处理的事总是很多,她能理解。
昏黄灯光下,纱幔层层的碧纱橱内,他摸索着那片香唇,翻身将她压在身下,轻轻的舔舐着,亲吻着。
当身下一丝不挂的人儿终于轻吟出声,他忍不住加深了这个吻,长舌直入,与她百般纠缠,手下撩拨着她最敏感的地方,感受她最原始的颤抖。
严丝合缝的紧密契合,两人不禁满足的喟叹,她皱着秀眉,贝齿轻咬下唇,承受着他在体内的侵略,一阵狂风骤雨下,最终丢盔卸甲,攥着床沿的小手蓦地松开,垂下。美眸迷蒙的喃喃:“轻点……”便歪头沉沉睡去。
秦牧寒无奈的苦笑,为什么每次都这样?身下的小人儿身子太瘦了些,可是这两年不短的进补也不见胖,纤腰盈盈一握,该丰满的丰满,该纤瘦的还是那般惹人怜爱。
望着她疲累的小脸,苦笑着摇摇头,便轻柔的开始劳作,没办法,他还早着呢……
第二日醒来,小手习惯的摸着一侧,果然早已冰凉,心下有丝怅然,抱着遗留他味道的被子,毫无睡意的睁着大眼睛望着碧纱橱顶,半晌,才拖着酸软的要命的身子起床穿衣。
其实他初登基之时便提过让她进宫为后,却被她拒绝了,两朝为后,就算他再怎么洗清她的身份,外貌总是改变不了的,被有心人说出去,怕是会影响他的根基,毕竟他从一位臣子到皇帝,并非所有人都信服,为了不必要的虚名引来麻烦,她心里也会过意不去,于是,便住在院子里,而他,则会三五不时的出宫陪她,但是早朝却无一日落下,只能早早的离开。
京城西郊离皇宫有些距离,看他来回奔波心里不知多心疼,所以每次欢好,即便是再累,也会尽量让自己迎合着,可是每每都坚持不下来率先梦周公。
冬天是秦月蝉最讨厌的季节,刺骨的冷让最简单的穿衣服都十分艰难,好在屋内早已生起火盆,虽然不比前世的暖气,但也好很多了。
大年初一,穿上青儿早已为她准备好的红色罗裙,袖口裙摆绣着精致的芙蓉花开,巴掌大的小脸在大红色的衬托下愈发显得白净娇嫩,黑发挽成随云髻,金钗步摇,绝色生香。
望着镜子里的绝代佳人,她美眸瞥向正在为她收拾裙摆的青儿,“这么费劲做什么?咱们又不能出去,左右不是给自己看的。”
青儿手下的动作不停,“今儿个可是大年初一,不打扮的精精神神的,一年都没个颜色。”
她笑着摇头,金步摇的流苏坠儿叮当作响,唉,今天还没来得及跟他说句新年好呢……
饭菜上桌,青儿却恭敬的站在一侧,秦月蝉疑惑,两年内她早已将青儿教育的同桌吃饭,怎么这会子又犯病了?
问她,也不说话,只是恭敬的站着,像尊佛像。
此时,空气里突然出现一丝熟悉的味道,她正惊疑呢,身着锦袍的秦牧寒便大步走了进来,惊喜的站起身来,“你怎么又来了?”
秦牧寒望着一身红衣漂亮女人,满眼惊艳笑容更大,凑上前搂住她的纤腰,“大年初一,相公能丢下娘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