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十三郎和玉瑾彼此对视一眼,不由地怔了下。
凌悠然瞠目:“你们怎么都出来了?”她还没想好先选谁呢?
十三郎脸色涨得通红,低头不语。玉瑾脸上红晕飞起,慢慢走近来,细声细气道:“今晚,妻主先去十三郎屋里吧。”
闻言,十三郎猛地抬头,不自在地道:“今夜本是玉瑾的新婚之夜,你、你还是去他屋里吧。”
“不如一起吧!”见二人推来让去,凌悠然一下子脱口而出。
十三郎和玉瑾瞬间石化。虽然也听说过几个夫郎同时服侍妻主的事,可到了自己身上,却觉得很是难为情。
见他们并没有立刻表示反对,凌悠然只当他们默认了,一手揽了一个,却是去了自己的卧房。
进了卧房,红烛之下,各自脱了厚重的喜服。凌悠然先进侧室洗了个澡,出来时,身上只穿了一件宽大的吊带裙,露出白皙细嫩的胳膊和修长紧致的美腿。湿漉漉的长发贴在雪白的肌肤上,嫩滑如剥壳鸡蛋的脸上,被热水蒸出两摸红霞,端的美艳或人至极。
玉瑾和十三郎正坐在床边,大眼瞪小眼,见她此番打扮,虽屋子里置了冰又吹着风扇,然而,俱都觉得身上燥热,口干舌燥。
明明害羞得紧,可目光却忍不住流连在她身上,心突突地跳得厉害,仿佛要跳出喉咙。见她目波扫来,二人对视一眼,皆羞得低下头,不敢再看。
活了两世,第一次经历洞房花烛夜,而且还是以一对二,凌悠然没有经验,杵了半日,终于壮起胆子,摸到床边,坐在二人中间。
卷二帝京风云048不娶行不行
“十三郎。”凌悠然低低唤了声,摊开他的掌心,指甲轻轻地搔了下,十三郎颤了颤,想退却被紧紧压住,一时脸上红晕飞散,直到耳根。大着胆子,将她滑嫩的小手紧紧一握,长满薄茧的大手来回蹭动,直让她起了一身的鸡皮。
这娃,竟也学会调情了?一面享受这磨人的愉悦,一面将手搭在玉瑾的手背上,“玉瑾。”感觉到他瑟缩了下,却并不拒绝,于是大着胆子自他的手背轻轻抚上去,灵活地钻入他的衣袖里,若有还无地撩拨。
玉瑾脸上腾地烧得厉害,心里像有只蚂蚁在轻轻地咬,痒得不行,一双眼盈满了水光,半是清醒半是迷离地看着她贴近的脸,头微微地后仰,两手撑在身侧,领口微开,露出一对迷人的锁骨,端的十分诱惑。
“玉瑾……”细碎的吻如雨般落下,一点点漫过他清澈的眉目、秀气的鼻子、光润弹性的唇,每亲一下便动情地唤一声。
玉瑾只觉得喉咙干得厉害,浑身像被她吻去了气力,双手渐渐撑不住,身体轻轻战栗着一点点地往后倒去,颇有些不胜之感。
她顺势压了上去,两人一起滚倒在大床上,顺势还将十三郎也拽了下来,纱帐轻合,烛火渐暗,被翻红浪,婉转吟哦,轻喘低回,如泣如歌……迷人春色,悄然弥散。
室内春宵良夜,春光正浓。而屋顶上,有人孑然而立,被风吹冷的凤眸,随着那屋里渐熄的烛火一点点黯淡下去。
而对面回廊下,一人独倚,抱着双臂,不经意间抬头望上来,唇边滑过一丝意味不明的笑,似自嘲又似微悯,忽然足下一点,纵身飞掠了上来,落在那人面前。
“如此月色,一人独赏岂不寂寞?”此人端的神秘,每次靠近他,总感觉他身上有什么力量在召唤着自己靠近。
“柳二郎?”妖孽瞟了他一眼,薄唇轻合:“滚!”
柳二郎不以为然,笑道:“何必这样无情。令你黯然神伤的人又不是我,冲我发什么火?更何况,你我也算同病相怜……”
“同病相怜?”意思是他也如自己这般为情所殇,妖孽只觉得听了极大的笑话,“就凭你,也配?”他懂得情为何物么?在蛊毒的煎熬中长大,在牺牲同伴的环境里求存的人,还懂什么叫情?
柳二郎笑笑,他那点讽刺对自己来说,算不得什么,只凝神端详着他的绝色面容,越看越觉得似曾相识,“你是谁?无忧身上的合欢蛊是你给解的?”雄雌蛊之间本是存在感应,而这几天他虽也靠近无忧,却完全感觉不到她身上的蛊虫。唯一解释,就是她身上已没了蛊。
反倒是眼前之人,每每靠近他,体内的蛊便蠢蠢欲动,像是受到了什么巨大诱惑,恨不能破体而出。一如此刻。
妖孽轻嗤:“不懂你说什么?丫头好好的,什么时候中了蛊毒?”面上虽不承认,心中却掀起了惊涛骇浪。看来蛊王已经开始想要汲取“食粮”,正无形中召唤着附近的“猎物”。柳二郎体内的合欢蛊约摸是感应到了。而且,很快地,将有更多地从南荒出来的家伙会感应到……他的身份只怕要藏不住了。
“你身上有蛊。”柳二郎逼近一步,语气笃定,“你究竟是什么人?”很明显,他身上的蛊比自己的厉害得多,以至于想要吞噬自己的合欢蛊。
越是厉害的蛊越是渴望吞噬更多的蛊来壮大自己,有些个甚至会因为汲取越来越多的蛊毒而强大到完全控制了宿主的意志,让宿主失去自我,就比如——蛊王。
妖孽退后一步,脸上肌肉微微扭曲,体内的蛊王开始骚动不已。柳二郎眼神毒辣,一下子就看出不对劲,面上浮起一个怪异至极的笑:“怎么?受不住了?想扑倒我?”
妖孽眼神骤冷,不屑一笑:“再饥不择食,也不会选择你。你在我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