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侍郎昨天晚上放走了周四郎和英姐儿,脑子可也没闲着。
他连夜挖空心思写了份自责书,今日早朝当面奉上,涕泪三千,磕破玉阶,总算是把圣上的疑心暂时安抚住了。要是宋女官真拿了周四郎的对联再生事端,皇上就是想和稀泥都不成了。这些人怎么个个那么不省心呢!
宋先生沉吟不语,看周侍郎额头乌青一片,想来说的上折自罪之事应是真的。
周侍郎又道:“宋女官孤身一人,入宫三十余年,如今既与黄氏有了师生之份,周家虽然并非勋贵之家,也有百年基业,愿以举家之力,奉宋女官终老。”
宋先生眼光在英姐儿和周侍郎之间溜了几个来回。
她缓缓地站起身:“周侍郎果然好口才。下官佩服。如果周侍郎不肯替下官安排马车,下官只有自己走回去了。”
她说完,便迈开步子就往外走。
周侍郎毕竟男女有别,不敢伸手拦她。
周夫人已经半瘫在椅子上,不能动弹。
周四郎则犹豫了一下,到底不敢扑过去抱住宋先生的腿。
英姐儿一直在旁边听着,虽然不是十分明白,但大概意思却是懂了。就是周四郎写了什么怀念许姑娘的对联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