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院了,我怎么办?!所以……我无论如何都会说服你的!”
老头子露出冷笑的眼神来。
英姐儿看着他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后来我一想,他们都说服不了你,我怎么能说服你呢?”英姐儿摇了摇头,不再说了。
她站起来开始在屋里四处打量,然后取了纸笔,刷刷刷写了一张纸。
她歪着头看着老头子:“听你说母鸡孵小鸭,我倒想出来一个法子。我夫君他们是来巨鹿学习,山长是谁有什么关系呢?你又不想当,不如让别人当,这样你也不为难,你的那些弟子们也有人管,我夫君和我也不用回家。你把巨鹿交给别人,你要去死,我就不管了。你说,是不是个好办法!”
说着,她把刚才写的那张纸取了出来,上面写着:楚东,字沉舟,景成二十六年五月二十四日将巨鹿书院转让给宋兰英,由宋兰英当山长。下面是年月日。这字写得不算好,可是清清楚楚。
然后她找了印泥,捉住老头子的手指头,拿起食指给按了下去。
老头子目呲欲裂,简直无法相信有这样来打劫的!这巨鹿书院他就是一把火烧了,也绝对不会交给任何人!巨鹿就是他,他就是巨鹿!
英姐儿吩咐香草去请宋先生进来。
宋先生进了见这情景,眉毛都没动一下。待看了英姐儿写的文书,二话不说,就在上面也按了指印。然后看着楚东,道:“楚先生当年殿试,我还在宫里。见过当时情形。先生大才,可是南方说成兰坊可也怨不得陛下不能点了你状元!”
楚东一辈子最大的挫折就是殿试,听她居然站在皇上一边,可偏偏说不出话来,更是胸中激愤,气涌如山。
英姐儿拿了这个转让文书,想了想,问宋先生:“师父,要是他生起气来,一把火跟巨鹿同归于尽了,可怎么办?”
宋先生一本正经地低声道:“那不如现在就杀了他?!我有宫中mí_yào,保证神不知鬼不觉。”
英姐儿也低声道:“我们还是不要杀他,让他自杀吧,反正是他自己要死的。”
说完,就从老头子身上解下了汗巾子,站起来,往梁上挂。
楚东拼命地挣扎。也不知道是英姐儿不会绑还是他求生的意志太坚决,居然被他给挣开了,他一挣开就急急手扯了口里的帕子,高声喊道:“来人啊!有人要谋害我!”
楚姑娘和众弟子蜂拥而进,看见他狼狈的模样都吃了一惊,楚姑娘哭得跟个泪人儿一般:“女儿误信奸人,让父亲受罪了!”
楚东怒目而视:“把她们绑起来送官!”说着冲过去,一把夺过英姐儿手上的文书,一撕两半。
英姐儿道:“哎哟,谁说要谋害你了?我往梁上挂个汗巾子而已!”
楚东睁着一对小眼,颤抖着手指,指着英姐儿说不出话来……。
英姐儿和周四郎回到客栈,两人进了屋,周四郎一下子就把英姐儿抱在怀里:“我媳妇儿,怎么那么聪明!”
英姐儿脸腾地就红了:“我……我看那老头子根本不想死!我怀疑他是瞧见我和香草,才拿剑要自杀的!”
周四郎一下子呆在当地:“本来一段佳话……你……”。
英姐儿看着他:“你真的要拜他为师?依我说,还不如拜宋先生为师呢!”
周四郎无奈道:“要是考进士考老庄还差不多!唉,明日我就上山去帮手办理丧事,说是过了头七,就给师母下葬,众弟子都不愿离去,愿为师母执百日之丧,以尽私淑之情。”
英姐儿看着他:“那我明日就让拾柳去打听牙人,咱们在阊门外租一个好院子,好好布置起来,过上三年清静日子。”
周四郎想了想:“我听店家说,若是遇到荒年,也有流民抢大户的事情发生。还是租在城里,我来去不过是多走几步路罢了,你们一众女眷,我实在是不放心,待明日我去镖局问问,有没有女镖师可以护院的。”
夫妻二人闲话一回,上了床,周四郎低声道:“娘子,咱们今日演习哪一式?”
“咣当!”周四郎被踹了一脚,跌下床来,碰到了尿壶。
“娘子,你的驯夫大法才刚刚施展开来,不能半途而废啊?”周四郎继续歪缠。
这一夜,小船好像又荡起了双桨。
到了第二日,夫妻二人都是神清气爽,分头去办事。
英姐儿跟着牙人,看了三处院子。
第一处,是个两进的院子,地方够宽大,靠近阊门边,缺点是太靠近城门,旅店多,人员杂乱,进出不清静。
第二处,也是个两进的院子,地方有些小,但是布置得十分精致,离阊门略远,周围住的多是商户人家,热闹方便。
第三处,是个三进的院子。对她们几个人来说,有点儿过大了。兼之院中花木潦倒,要整治起来要费一番功夫。地点倒是离阊门不近不远,周围都是小吏人家。价格比前面两个都贵。
宋先生看着英姐儿,道:“这理家之道,莫过于安居。我便给你一篇功课,你把这三处,当选的理由,不当选的理由都写出来,咱们瞧一瞧,到底该选哪一处?”
英姐儿眉头微皱,凝神沉思,点了点头。
就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见雪气喘吁吁,面色慌张地哭道:“奶奶,不好了,咱们好像被强盗盯上了!”
第89章修屋
英姐儿一听吓得心头乱跳。
周四郎说过,这里若是遇到灾荒年月也会有流匪。会不会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