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抓住了什么:“在你来苏家之前,他们不知道你的行踪,而之后离开了苏家却忽然间追得那么紧……难道说,问题不是出在你身上,而是出在我身上?!”
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苏瑾年立刻抽了手,站起来检查自己身上的物件,西门烈跟着也拿目光往她身上扫,十分满意地看到苏瑾年身上戴的饰物基本上都是自己送的,除了左手手腕上那只镶钻的名表。
本着强烈的排外心理,西门烈抬手指了指那只在灯光下闪得炫目的钻石腕表,不悦地开口问她:“这个是谁送的?”
苏瑾年对饰品没有特别爱好,除非别人送她,不然她是不会专门去买这么名贵的奢侈品的。
听出西门烈口吻中的醋意,苏瑾年不由得笑了笑,醋坛子就是醋坛子,还真是敏感得要命啊!
“这个啊……呵,你放心,不是别的男人送的,是我一个堂兄在我生日那天送给我的生日礼物。”
“堂兄?”有苏司晟这个前车之鉴在,但凡是雄性生物,不管有没有血缘关系,西门烈都悉数列为危险行列,“你确定他对你没有非分之想么?”
连亲姐姐都敢觊觎,更何况是堂妹?
西门烈的那句话是以玩笑的口吻说出来的,苏瑾年也没有怎么在意,随后反驳了一句:“那家伙怎么可能对我会有非分之想?你想太多了,他不处心积虑地……”
——对付我就不错了。
最后小半句话被苏瑾年含在了嘴里,没能跟着一起吐出来。
因为在刹那间,她似乎已经找到了……解决所有疑问的缺口。
“怎么了?”看到苏瑾年骤然冷下来的神情,西门烈不免关切地抬头多看了她两眼。
摘下手腕上的“全球限量版”名表,苏瑾年提起来在西门烈面前晃了晃:“我怀疑,那个追踪器藏在这里面。”
西门烈目光微寒:“你的那个堂兄,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很聪明,有手腕,有计谋,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借刀杀人。”
苏司铭做起坏事来,从来都不会亲自下手,他是一个很“爱干净”的人,不会让自己的双手沾上哪怕是一点的血腥,所以就算他要下手,也一定会找一个合适的枪手来狩猎双方共同的目标。
而且,他显然也懂得如何把资源利用到最大的程度。
如果这只表里面真的装有追踪器,那只能说明,苏司铭的城府实在深得让人防不胜防。
也许他在送她的礼物中装那么一个东西只是一时兴起,并没有抱着太大的希望,用得到自然最好,用不到便也作罢——而正是这种不分场合不分时间地胡乱丢洒钉子的作风,让人无意中踩到炸弹的可能性才会更大。
越往这方面想,苏瑾年就越是心寒,她是不是应该感谢对方,没有当场送一个炸弹给自己?
很快,两个人就动手把腕表四分五裂地拆了开,不出苏瑾年所料,里面果然有一枚微型的定位追踪器!
捏着那枚东西对着灯光转了两圈,苏瑾年气极反笑,幽幽地哼了两声,回头转向西门烈:“被人这么搞,我很不爽啊!”
看到苏瑾年嘴角勾笑的表情,西门烈就知道她心头已经打起了歪主意,便上前一步将她拥在怀里,不无宠溺地微微一笑:“你想怎么做?”
“你那边的矛盾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想必已经一发不可收拾了,不如我们顺水推舟,找个人冒充你,然后把他们的火力引回到苏司铭那个家伙的身上,让那两方自以为是的人马轰轰烈烈地来一个——自相残杀?”
“嗯,这个主意不错。”
这一晚,两人相拥而眠,却是睡不十分踏实,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他们之间轻轻割出了一道小细缝。
热恋中的男女,本该抛开一切无所顾忌,然而苏瑾年却仿佛受到了无形的束缚,不得不小心翼翼起来。
第二天一早,当苏老爷子看到苏瑾年挽着西门烈的手臂,从卧室中走下楼来,顿然间脸都快绿了,憋了好半晌也憋不出一句话来,最后不无冷佞地瞪了西门烈一眼,愤愤然甩手而去。
苏瑾年心头一绷,不知道为何爷爷会对西门烈有这样大的敌意,不由转头问向西门烈:“你不会跟我爷爷有过节吧?”
西门烈面色如常:“我怎么敢得罪你爷爷?”
“那他为什么看到你这么生气?”
“换成我是你爷爷,一大早起来就看到自己的孙女跟一个自己不喜欢的男人从同一个房间里走出来,大概我也会很生气。”
“呃……好吧!”
苏瑾年没再追问,西门烈的心思却是无法轻易放松。
两家人曾经的那段恩怨,瞒得了一时瞒不过一世,倘若真的到了那么一天,苏瑾年会不会选择相信自己,相信自己一而再再而三地接近她,仅仅只是因为,爱她爱得……情不自禁。
接下来的几天,西门烈忙于道上的事情,一直没有抽得出空来,连学校都没去,苏瑾年也不得闲,因为组织上对她派下了一个任务——果然带薪休假神马的,不可能会让人过得太逍遥。
消息是v带给她的,那个变态的家伙倒是很兴奋,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这几个月来,过于平凡的生活差点没把他憋出病来,如果组织再不下命令,他大概很有可能就要自立门派赚个小外快了。
对v来说,不够刺激的人生跟行尸走肉无异,他喜欢粘着苏瑾年的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苏瑾年所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