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又是一番相看两厌,爷爷不喜欢,西门烈未必也开心。
所以,还是只能先把他送回去了。
“那个……我们去哪里?还是回到原来万江泉的那个别墅么?”
“嗯……”西门烈低低应了一声,顿了顿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即便改了口,“那里太远了,就先随便找个酒店住一晚吧。”
说着,西门烈忽而俯身凑了过来,温热的呼吸一下一下喷在苏瑾年的耳根,嘶哑的声音性感得无可救药。
“开快一点,不然的话……我就要欲火焚身而死了。”
听到最后,苏瑾年整张脸都烧了起来,没有去细想什么,抬手就往他脑门上重重敲了一下。
“给我躺好了睡觉去,再闹我就把你扔这里不管了!”
西门烈果然听话,乖乖躺了回去,没过多久,后座上就传来轻缓而有节奏的呼吸声,像是已经睡着了。
苏瑾年打开车厢内的小灯,从后视镜上看向那个靠在位置上熟睡的男人,隐隐约约瞧见了他脸颊左侧的五指手印,虽然不是很明显,但仔细看的话还是能看出来。
指印纤细修长,一看便知是女人的手笔。
没来由的,苏瑾年有些胸闷。
西门烈今晚的表现太反常了,除了今天是他母亲的忌日之外,一定还发生了别的什么事。
她很想知道,是出于什么样的缘故西门烈才会喝这么多的酒,抽这么多的烟?就凭他黑道太子的身份而言,还有什么能让他为难至此,烦闷至此?
只是西门烈不肯说,她也不好问,除非他主动跟自己坦白,可他又是那种喜欢把什么事都烂在肚子里的家伙,跟自己一样,能少烦别人就少烦别人——
还真是不太讨喜的性子呢!
到了酒店门口,西门烈已经彻底睡死了过去,苏瑾年凑上去拍了拍他的脸颊,轻声喊了两句:“西门?西门!醒醒,酒店到了。”
奈何对方纹丝不动,似乎睡得很沉。
苏瑾年没办法,只能倾身将他架起来,在酒店侍者的帮助下费了些气力把他扛进了酒店的房间。
侍者一走,苏瑾年正准备拿杯子帮他倒杯热水,西门烈却突然伸手拉了她一把,分明是醒着的!
苏瑾年被他吓了一条,站不稳身子一下子倒到了床上,西门烈顺势就翻身压了上来,眼角带笑,仿佛阴谋得逞,一只手顺势就探入了她的衣服里面,似乎早就知道了她里面什么都没穿。
次奥!这个流氓!
他这是在秀下限好么!
“喂!不要……”苏瑾年条件反射地抓住他的手腕,险些一顺手就把他的手臂扭断,好在中途顿悟停了下来。
西门烈却是完全没有自知,以为她是欲迎还拒,温热的唇瓣跟着就袭上了她的颈项,一寸寸的往下游移,重重地吮吸,像是要在苏瑾年的身体上烙满独属于他的印记一般。
“我想要你……”
感觉到抵在腿上的炙热,苏瑾年顿时内牛满面。
她就知道!她就知道不该跟过来的!
“可是……我……姨妈来了啊!我不想……浴血奋战……”
真是个,悲伤逆流成河的,故事。
听到苏瑾年这么一嗓子嚎出来,西门烈先是轻哼了一声,表示听到了,却是没有深入思考她话里的意思,大概过了几秒钟,在苏瑾年表示快要放弃挣扎,打算破罐子破摔的时候,他才猛的抬起头来,脸上的表情看起来似乎非常的痛苦。
“你……不是在骗我?”
苏瑾年连哭的心思都没了:“我还想那是骗你的呢!”
俯在柔软的娇躯身上,西门烈深深吸了一口气,作势就要从她身上起来,却是没有看见苏瑾年唇边扬起的,那抹得意的笑意。
嗯哼,她才不要每次都被他吃得死死的!
正打算在西门烈翻身的时候反扑逆袭,那抹还来不及加深的笑意却忽然凝固在了嘴角。
西门烈显然也发现了,他甚至在苏瑾年贴身靠过来之前就紧紧揽住了她的腰,鹰隼般的视线凌厉的射向掩盖着厚重帘子的落地窗。
☆、声色犬马72、刺杀(下)
苏瑾年和西门烈都是在实战中历练出来的个中高手,警觉性堪比猎豹,察觉到那股来自落地窗外的危险讯息,两人顿然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相互看了一眼,瞬间读取了对方眼中的信息。
几乎只有一眨眼的功夫,两人空无一物的手里就多了一把枪械。
西门烈是从腰际解下随身携带的手枪,而苏瑾年则是从手腕上扣下的经过改装之后的迷你型掌心雷,掌心雷的威力虽然没有一般的手枪那么厉害,但用得好的话绝对是致命的武器。
两人下意识看了眼对方手里的武器,眸中皆是微微一暗。
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只是在得知对方就是在最浓情蜜意的时候也不忘随身防备,多多少少都有点不爽快,即便他们知道这是也许仅仅是习惯使然。
然而不论是作为一名历经腥风血雨的世界顶级杀手,还是作为一名在黑道上生存在枪林弹雨之中的太子爷,坦白来说,都很难彻底地信任除了自己之外的人,哪怕是最亲密的亲人,抑或是恋人。
密不喧声地小心拉开枪栓,西门烈对苏瑾年使了个眼色,护着她从床上移到了地上,依靠边上的柜子和墙壁作掩护,同时密切地注意窗外和门外的动静。
苏瑾年窝在他的怀里,整个人几乎被他的高大的身躯像袍子一样包裹了起来,以前行动的时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