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立安,你和你爸爸为什么要害我爸?我爸妈对你们家那么好,过年还让你们父子俩一起来吃年夜饭。还有你跟我说的那些话,说你爱我,都,都是假的吗?” 楚臻滟已经泣不成声。
“你幻听了吧?有什么话你对着法官讲吧。”严立安冷漠的说。
“你… …”楚臻滟只觉得气血上涌,眼前一黑就要晕倒。母亲吴楠连忙上前扶住,却发现楚臻艳裙角泛红,随着大腿,一股股鲜血流了下来。
“傻孩子,你怎么… …唉… …”似乎楚臻滟怀了孕并且有流产的迹象。
严立安看着这一幕似有些意味和不忍,却被父亲喝止住:“立安,走。你不说她是‘公共汽车’吗?没毕业就大肚子,搞不好她自己都不知道是谁的种。真晦气,快走!”
空气里充斥着血腥的气味,因为辩方证人楚臻滟身体不适未能出庭,法官并未当庭宣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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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头发花白的母亲,楚臻煜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本来以为都是假的,事情很快就会真相大白,所以并没有打算叫你回来。”吴楠抚着楚臻煜的头一脸愧疚。
“妈,儿子回来晚了,对不起。”对于当时还只是一个17岁少年的楚臻煜来说,除了愤怒,更多的是一种悔恨与无力感。
“法院已经宣判了,而且驳回了上诉。他们认定你父亲贪污受贿罪名成立,判处有期徒刑20年。没收了我们全家连同你姐姐名下的‘不明收入’20万。同时,勒令上缴贪污款100万,并处罚金20万,此外还需要赔偿你父亲公司诉求的连带经济损失50万… …”吴楠缓缓的说着。
“律师说,如果我们尽快缴清所有款项,有可能帮你父亲争取减刑。我已经把所有积蓄拿出来,把家里的房子连同老家的宅子和所有能卖上钱的东西都卖了,还差30多万。你父亲那些… …以前… …的朋友们都躲得远远,只有老家的乡亲们凑了1万多块钱寄过来。”吴楠语气里透着深深的绝望:“你姥爷知道这件事在老家已经一病不起。你姐姐现在失踪了,我根本没有j-i,ng力去找她… …”
“妈!”试图拭干母亲脸上的泪水,却无法抚平母亲心中的伤口,楚臻煜紧咬牙根恨不能将严家人生吞活剥。
“严立安!”
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严立安本能的回头,突然眼前一黑,眼窝和鼻梁遭受到重击。剧痛让严立安弯腰捂住脸半天说不出话来。
“我姐在哪儿?”楚臻煜握紧拳头大声问道。
“我不知道。臭小子敢打我。”严立安缓过神来立即扑过去和楚臻煜扭打起来。两个人很快被赶来的警察带到了警局。
“严立安,你是否要对楚臻煜要求赔偿或者起诉他?”警官了解完整个事情经过后询问道。
“当然,赔我50000块钱医疗费、营养费和j-i,ng神损失费,我就不计较了,不然你小子就等着坐牢吧。”
“我呸你一脸唾沫。”楚臻煜啐了严立安一脸。
严立安早就料到楚家已经拿不出一分钱来,在其父努力安排运作下,楚臻煜因寻衅滋事被判劳动教养一年。
不知是巧合还是人为,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楚臻煜被分到了关押父亲的同一个监狱。
“妈,放心,我在里头会照顾好爸的。您也要照顾好自己,上诉材料我也会写好寄给您。是非黑白一定有清楚的一天,不要放弃!”看守所接待室里,楚臻煜对母亲仔细交待着:“家里老人就只剩姥爷了,您先回去照顾他。我姐只是一时想不通,等她相通了会回来找咱们的。”
只觉得已经把这辈子眼泪都流干的吴楠,面对懂事早熟的儿子除了再次默默流泪不知道说什么好。
☆、第二十四章 我自己讨
凭着天赋与机智,加上对机械、电子等各方面的了解,楚臻煜帮着把监狱里年久失修的设备给一一修好了。设备的启用,大大提升了狱警们的工作效率,改善了工作环境。因此,楚臻煜在监狱里频频得到狱警们乃至监狱长的关照。
加上过人的胆识和与年龄不相符的豪爽气魄,楚臻煜也很快和监狱里的一帮原本中立的犯人打成一片,渐渐形成了自己的势力。
因为父亲金融学的背景和原来从事管理的经验,楚臻煜为他谋得了监狱里看管劳教生产用品和记账的闲差。再加上几个狱友的照看,父亲在监狱里的生活与之前相比除了失去自由而外,倒也相对清闲。
楚臻煜因为表现良好,提前半个月出狱。在出狱前,楚臻煜特意把一切安排妥当,安排自己人和父亲同住一间狱室。得到几个哥们拍胸脯的保证,楚臻煜这才放心的走出监狱大门。
在狱中楚臻煜已经从母亲那里得知,年迈的外公终是没有躲过这一劫已经去世。而自己的姐姐也始终没有找到。
楚臻煜一面和母亲仍然不停坚持上诉,一次次的被拒,却不放弃。同时让警方查找姐姐的下落,并通过在狱中结实的黑道朋友查探姐姐的下落及寻找严家栽赃的证据。这期间,很多次似乎有些头绪,线索却很快又断掉。
事情并不像表面那么简单,父亲原来服务的公司竟然破产倒闭,一干高管早已不知去向。当年作证父亲收受其贿赂的污点证人竟然离奇死亡。而严家父子也早已出国,不知所踪。
胜诉翻案的希望已经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