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分分心。
但去年秋天,爷不知道从哪里救回一个受伤的女人来,宝贝地什么似的,三天三夜不眠不休衣不解带地亲自在床前照顾着。她跟着那拉氏去探望了一次,那女人虽然在床上躺着,脸色苍白,但确是从没见过绝色,一张小脸精致地像个瓷娃娃,再一看自家爷,一贯冷峻的脸上是遮都遮不住的关心和怜爱。那时她的心一下子就沉到了谷底。
果然,那个女子醒后,夺取了爷的全部注意力。爷不仅把自己住的落梅院给她住,吃穿用度也无一不是最好的,一个月有二十五六天都宿在那里,宠爱无以复加。不过让她稍感安慰的是,爷迟迟没有给她任何名份,让她心里稍稍好受了点。
那天在荷塘边见到她,伤已痊愈的她比起病中见过的那次,更加的天姿绝色,让人自惭形秽。一身素雅的白底紫色滚边,紫色花纹的旗袍,头上的首饰少的不能再少,素颜朝天,却自有一番荣华气度,让人在气势上不由地矮了一截。再听到她以随意的口气称呼爷的名号,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谁都知道,四贝勒府中规矩多,四爷待不论是待下人还是待她们都是一样的严格,一言一行都要求合时合度,尊卑有序。没想到却允许她直呼名讳。一股压不住的怒火便燃了起来,她只想好好教训一下这个抢走了她全部宠爱的女人,她是有权利的吧?毕竟她是这府里的侧福晋,而那个女人只是个身份卑微的汉人女子。
看她身型单薄娇弱,没想到身手利落,寒冷的池水冰冷刺骨,回去后她昏昏沉沉躺在床上,只觉得头痛。当下人禀报说爷来了自己的院子后,她心里是欣喜的,忙命秋琳将她扶起来梳妆打扮,她不能让他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若是落水受凉能换来爷的一丝关心,她宁愿天天泡在寒冷彻骨的水中。想不到的是爷来了以后并没有安慰她一句半句,反而将她叱责了一顿,罚她禁足一月。那冰冷严厉的眼神,让她从头凉到脚。
她大病了一场,缠绵病榻几日,他遣了太医前来,自己却一眼也没来看过。都说一夜夫妻百日恩,难道他对自己就连半分温情都舍不得给吗?
那女人和十三阿哥越走越近,甚至外出一夜不归。她幸灾乐祸地想,那女人失宠的日子终于到了。但爷什么话也没说,依旧一样的对她。难道爷已经爱她至此,那个女人无论做什么都会被原谅?
但是,前几天,爷认她为义妹,向皇上请旨封她为凝华郡主,她想,是不是因为她和十三阿哥的关系,爷终究还是不能忍受?不由地暗自欣喜,爷终究还是会回到自己的身边。
没想到,爷对她依旧是一样的宠爱,晚上也照旧宿在她那里。
青丝散落在枕边,她闭上双眼,想象着一双有力的臂膀将自己搂入怀中,一股热气从小腹升起,她呻吟一声,手轻轻向下探去。
作者有话要说:来个李氏的番外。
失宠的女人也是很不容易滴。
进宫(一)
绿萼替我穿上朝服,将我按到椅子上给我梳头,上了撑子,在上面插上珠翠金饰。从没在脑袋上戴这么多首饰,我晃晃脑袋,“这么沉,会不会掉下来?”
绿萼忙按住我乱动的头,“格格,还没弄好呢。别乱动。”我只好又直着脖子让她摆弄。从镜中看着一边的胤禛,苦着脸试图做最后的挣扎,“阿真,我可不可以不进宫?”
胤禛淡淡地瞅了我一眼,薄唇微启,无情地打碎了我最后的期待,“很显然,不可以。另外,你现在应该叫我四哥。”
我垮着脸,任绿萼在我头顶摆弄着,不情不愿地开口,“四哥。”反正他本来也比我大两岁,叫一声哥哥也不吃亏。只是……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我脸色一变,“嗳,阿真,我不用叫胤祥十三哥吧?”我的实际年龄可是比他大很多,叫他哥哥我会很吃亏。
“四哥。”冷冷的声音再一次强调。
“四哥就四哥,”干什么这么计较,又不是我愿意做你的义妹,这小子难不成趁机占我口头便宜?我从镜里仔细地打量着他的神情,企图从中找出点窃喜的痕迹,“你倒是说啊,用不用叫胤祥十三哥?”
“不用。你只是我的义妹,只叫我一个就行了。”他头也不抬地继续看书,“当然,如果你愿意认他的话我也不反对。”
想认才怪,我只是再确认一下,毕竟如果按现在的年龄来算的话,连十四我都得叫声哥哥,我的实际年龄可都是快奔三的人了,让我叫一个十八岁的半大小子哥哥,实在是难以接受。十四……还有他们,进宫说不定会碰上。胤禛还真是残酷,用这种办法让我不得不去面对那些一直想逃避的事情。
会见到他吗?心脏抽痛了一下。我愣愣地盯着镜中那张精致绝美的脸,眼角那颗暧昧闪烁的泪痣提醒着那一次的情殇。
“阿……,四哥,这里有没有那个人皮面具啊?就是戴在脸上可以改变面容的那种。”我很鸵鸟地问道。
胤禛从书中抬起头来,意味深长的眼神让我有点心虚,“有啊,还有缩骨功,九阴白骨爪,你要不要学?”
没有就没有,干嘛还说反话来讽刺人。好吧!我承认,我是怯场了。但是这又怎么了,杀人不眨眼并不代表在情感上我也一样的勇敢。
帮我擦完润面油之后,绿萼将胭脂与白粉在手心调和,使之变成檀红,一抬手就要往我面颊上抹,我闻到那浓浓的香味,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