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太傅终于在颤颤巍巍中醒来了,两眼直愣愣的瞪着欢歌!那眼中的怨毒目光是个人都感觉脊背发冷!
“太傅能醒来真是太好了,刚刚本宫言语直快,太傅大人不计小人过,望莫要放在心上才是!”欢歌一脸的真诚,仿佛她刚刚就是因为说话太过直快,仿佛刚刚与太傅的剑拔弩张从来没有发生过!
欢歌眼睛扫过公孙太傅人中那块几乎破皮的淤青,朝众臣们微微颔首,一脸的落寞,“今日冒昧,既然宣室不允许女子入内,那本宫便在宣室外等候陛下!”
“殿下,您身体不好,哪里经得住长期吹风?”春啼一脸担忧,宣室殿外属于风口!
“长公主殿下先回去吧,守陵的事情,我们会向陛下提起!”丞相周显明开口,“长公主殿下身子尊贵,一片孝心可感日月,是我大秦万民的楷模,长公主殿下万勿保重才是!”
于是再也没有人提起要将欢歌送到大理寺的事情了,公孙太傅颤抖着手指指着欢歌,他想把欢歌留下,奈何人中那块地疼的他,唇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丞相周显明将公孙太傅扶站起说道,“长公主殿下刚刚也说了,太傅是长公主殿下的外公,长公主殿下救治太傅是应当的,太傅不必如此激动!”
长孙太傅气的一挥手将周显明扶着他的手挥了开!
一出宣室,风吹来,将欢歌的一身热汗吹成了冷意,守在宣室门口的一排侍卫将欢歌挡了住,他们可没见欢歌从这里进去过!
“本宫是长公主!”欢歌拿出腰上的玉佩朝几人挥了挥,“从后殿进来!”
原来如此,几个侍卫放行,待欢歌的轮椅渐行渐远,才有些疑惑想,为何后殿进的宣室,反而从前殿出!而且就算是长公主,身为女子也不可进入宣室吧!
一直到转过弯宣室的殿门无法看到,春啼才有些劫后余生的问,“殿下,您,您没事吧?”
“有什么事?”欢歌一脸的迷惑无辜!
“殿下刚刚,刚刚真是厉害!”春啼一脸的骄傲与兴奋,“殿下真的太厉害了!”
“不过是被逼得狗急跳墙而已,所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没皮的不怕脸皮厚的!”她和母妃已经被皇太后逼到了这个地步,再不反抗一下就无声无息的死掉了,今日众臣对她的印象好也罢坏也罢,最起码她和母妃真死了的时候,这些人也会对皇太后多多少少有些意见!
母妃想让皇太后留个心狠手辣善妒的名声,母妃想拆开公孙一门一家独大,皇太后专横跋扈的面目,那么她,便帮母妃!
“殿下,您不会真的要去皇陵吧?殿下若要去,春啼也要去,春啼跟着殿下!”
“皇陵里可不比皇宫,全是茅屋棚子,吃的需要自己来找,喝的水也需要自己挑,你去了干什么?”大秦礼仪之邦,自不会让她这个长公主真的一生不嫁前去皇陵守墓,这话她只是以退为进而已!
“奴婢什么都会做,给殿下洗衣做饭挑水!”春啼信誓旦旦,“殿下可不能丢下奴婢!”
困极,乏极,回到飞霞殿欢歌第一件事便是睡觉。
到了晚上蓦然想起一件事情,那便是,昨晚上司徒旭的那些污/秽全都射,,在了她的体内!
虽然是月事期间,可不敢保证不受孕,万一来个体外孕或者什么什么的她可就真的毁掉了!
这问题令欢歌一时花容失色,连唤了几声春啼。
“殿下,可是做噩梦了?”门外抱着针线篓子打络子的春啼忙进屋,为欢歌倒了一杯茶水,打量着欢歌惨白无血色的脸。
“冬美人的事情怎么样了?”欢歌喝了水这才定神,冬吟那天写的字犹在眼前,她实在不敢将这事压在春啼身上,只能转换话题。
“已经不是美人了,陛下已经下旨将冬美人升为昭仪!荣华居由陛下亲笔题字改为荣华殿!殿下,我们要不要送一份贺礼前去?”
“不用!”欢歌打量着春啼的神色,见她脸上并无羡慕嫉妒,满脸笑意的,像是真在为这事高兴,于是叹气试探道,“同是本宫的婢子,春啼你的外貌性子要比冬吟好了许多,如今你还只是我宫中的一等宫女,也真是委屈你了!”
“殿下哪里的话,奴婢现在就很好!”春啼吓得两腿一软跪在床前,急的就快要哭了般,“奴婢喜欢侍候殿下,奴婢不愿去侍候陛下,殿下您可不要把奴婢撵走!”
“为何?”欢歌不解问,“若是成了陛下的女人,不止你自己,怕是你的整个家族都会受益!”
“陛下的女人哪里是那么好当的,奴婢怕自己被啃的骨头渣都不剩,更别提光宗耀祖!”
春啼这话有些大逆不道,不过却很对欢歌胃口,欢歌失笑,“起来吧,地上阴凉,你若是病了,谁来侍候本宫!”
春啼见欢歌松了脸,忙起身,“殿下,饿不,要不吃点东西?”
“不用!”欢歌起身,披了衣服由春啼推着她!
她素爱那些稀奇古怪的书,父皇在时专门给她弄了一个小书房,后来分了殿,小书房就变成大的了,她印象里有本书就是说的一些民间勾栏女子如何避孕的杂文闲谈,只是日子太久,她对里面的内容却没有了印象!
天已经完全黑了,不过因为有月亮,所以并不是伸手不见五指,欢歌遣开春啼,自己一人进了书房!
一进书房,便从轮椅上起了来,书房里五个书架,每个书架又有六层,欢歌的书摆放的素来没有章法,且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