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又能够去哪里呢?她苦恼的皱起了眉头,喉咙又是一阵痒意,她赶快的伸手捂住,免得咳出声来惊动了那些人。
还是先避开这伙人吧,她步履蹒跚的慢慢挪动脚步,即使每一步像是走在刀尖上,也并没有让她放弃行走。
这里也没外界说的寸草不生那么夸张,一些植被还是有的,但是很少,高大的林木却是没有。费了好大的劲,她才在一块草地不远处的那块大石头靠着坐了下来。
然后她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她闭着眼没管它,从旁边传来一道刻意压低的声音。
喂,你是新来的吧!
吴桐睁开眼睛看着声源处,在周围是有不少这样的大石头,而她旁边的大石头的下面挖出了一个深坑,从坑里伸出一颗头来,声音就是从这个人嘴里发出来的。
你是?吴桐也压低着声音问道。
我们是地鼠。
为什么是地鼠啊?
因为我们这些人精神力不强,没办法抢占更多的资源,像那些精神力强大的人,他们早就住那些石头房子了,而我们为了避免冲突就只能住在这里了。
那你们怎么想着在石头下面挖坑呢,这谁想出来的。
是我们看到地鼠在地上打洞受到的启发,所以那些人就把住在这里的人叫地鼠,意味着,住在地下的人。
人在被逼入绝境时,为了生存就会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潜力。这还真是句大实话。
那个人又和她聊了几句就缩在地下不说话了,还告诫她最好赶紧的挖个洞,白天不要随随便便的出去,夜晚如果石头房子里的那些人没有安排别的什么事情,出去活动也要时刻注意警惕。对于那人的好心提醒她认真的道了谢。
然后在附近摸到了一个石头,开始刨起坑来,手掌都磨出了水泡,轻轻触碰都会疼的不行,她咬紧牙关,看看天开始泛起了鱼肚白,想起那人说的白天不要随便出来活动,她也没再管手上的水泡拼命的加快速度。
手上一刻都不敢停歇,神经紧绷着,脸上热气蒸腾,汗水渗出皮肤她也还不及管,任由它不断地往下流。
她催促自己快挖,快挖,再挖快一点她才能够有个暂时容身的地方。她不想在被那些人打,身上的疼痛还没好完全,再打下去,她怕会被打死,她不想死,她还要见阿斐,她一定要见到阿斐。
直到她挖到晌午,烈阳高悬天空,这个坑才能勉强容纳她半个身体,她的双手现在都血肉模糊了,握着的石头都染上了她的血液。
吴桐听到了脚步声,停下了动作,看到有人过来,赶紧趴在了地上,双眼紧紧地注视着前方,那是一个光头男子,左脸上还有一道狰狑的伤疤。吴桐随着他的脚步,心脏也跟着咚咚咚咚的直跳。光头男人走到她前面的一个大石头停下脚步。嘴角咧开,双手解开裤腰带。
小地鼠还在睡觉吗?看爷爷我用尿滋醒你。
吴桐听到一声哗啦啦水流的声音,紧接着又是布料摩擦的悉索声。解决完需求,那个光头男人提好裤子,满意的离开了。
直到那个男人走后,吴桐才松了口气,又继续开始刨坑。
我操,这个死光头还真特么的记仇,再有下次不是你搞死我就是我搞死你。
那个人被尿骚味儿熏的不行,从洞口爬出来透透气。
没有人理会他,也许大家这个时候在休息没有关注过他,也许,吴桐心中苦涩,大家根本就是怕的不行,怕受到牵连,不敢出声。就连这个口口声声说要搞死别人的人,刚才不是也大气不敢出一声嘛。
此时此刻她清晰的认识到她的生存环境是如此的艰难。
第37章 死亡峡谷(二)
我说新来的,刚才你看到了什么。低着头专心挖坑的吴桐并没有注意他的问话,还是低着头一眼不眨地刨着土。
直到一只布满黑色污泥的大脚踩上了她动作的那个手,她皱着眉动了动想把手往旁边挪,那只脚的主人好像是看出了她的意图,又用力的将她的手压住,狠狠的碾了几下。
这人一脸副兴师问罪的样子,怕是觉得只有她刚刚看到了那个光头干的事情,这人拉不下脸。光头他又干不过,所以就来找她麻烦了吧!
吴桐紧紧的握住手中的石块,愤怒,嘲讽,不屑,脸上的表情变换了几下,最后又转为平静。在没有实力之前,她忍。她扬起了头看他,强烈的光线刺激的眼泪都要流出来了,她不适的眯了眯,才看清眼前的人,长的很魁梧,头上还沾着泥土以及干枯的草屑。脸黑乎乎的一片看不大清楚,但是看着她的眼神很是复杂,带着三分尴尬,七分恼意。
吴桐想,这是想在她身上找场子啊,可问题就是她又打不过他,惹恼他对自己半点好处都没有,看他的样子又不打算善罢甘休。
你说什么。吴桐迷茫的看着他,示意刚才只顾着挖土,没有注意周围表示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就是,就是刚刚,那个人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