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断袖带坏,叫住了正欲开溜的某厮:“茂茂,你走了,园子里的仙草谁来浇水。”
司墨忙的递上几本书:“刚从凡间淘来的,都是□□,很合姥姥口味。”
我十分受用,接了书,“茂茂,早去早回。”
司墨给的书讲的都是人间情爱,什么小林密会,月夜私奔,大多如此。如今成了□□,想来是怕荼毒了年少男女。
我想,但凡有些分寸的女子,是不会随便与男人私奔的。爱情固然重要,但首先须得自重,不然何来资格说爱。
若那男子执意要夜奔,定然也是个自私之辈,全然没站在女方角度考虑。女子这一去定然是远离父母亲友,终身受人指点。男的若真的爱女子,怎会忍心如此。
说白了,私奔不是执意真心,不过是情爱贪欢寻求刺激罢了。
酉时,沉鱼回了七宵天。
她告诉我:“姥姥,玄曜说,慈黎娘娘要把瑶华仙子许给崇明圣帝做侧室。”
我端着茶盏的手滞了滞,看了看沉鱼隆起来的肚子,道:“你好不容易回趟娘家,愁眉紧锁的不易安胎,玄曜宝贝你,我也不能输,千年参仙留了两株给你,定能生个白白胖胖的大小子。”
沉鱼深知我的脾性,不再多言。
瑶华仙子对崇明一往情深,连我殿前的蚂蚁都知道。
只是,我不懂,她这般执着,竟求了帝后慈黎赐婚。
却又在人前否认。
喜欢便是喜欢,若个个拘泥颜面,端着藏着,还有什么趣。
我素来小气得很。
不管什么正室侧室,我的夫君只能有我一个妻子。
七宵天,碧云仙尊。
情爱两字,除却不爱。若爱了,便容不得第三人。
茂茂在厨房捣鼓了半天,灰头土脸的端着口锅,兴致勃勃的给我看他发明的新菜。
锅里躺着七八根黑漆漆的不明物,甚是影响食欲。
我问:“这锅铁丝要做什么。”
“姥姥。”茂茂不可思议,“这是面条。”
我一股仙气冲上了天灵盖,这面条都能剔牙了。放眼三岛十洲,青云之巅,怕是再也找不出第二家。
“好,好有创意。”未免打击茂茂的自信心,我牺牲了自己的良心。
南明仙翁送的长寿面,一根面煮一碗,香气四溢,多福多寿。沉鱼还在七宵天时是这样的做法,正常的做法。
茂茂独创的是烤面。我不知道长寿面经历了什么才变成这样黑漆漆的一锅。但我知道,这锅重口味,谁吃谁猝死。
沉鱼嫁给玄明天帝的七帝子玄曜,如今已有一千四百年,现有了身孕,玄曜宝贝的紧,更加没指望她能回来做顿饭,拯救一下我的胃。
一千四百年,茂茂兼职碧云殿的伙食大权,冒险精神委实太过。
一千四百年,说多了都是泪。
我推说不饿,困得很。躺在藤椅上闭上眼睛,无视茂茂又叫又晃。
恍恍惚惚,三千梨景仿若就在眼前。那时,我做了崇明的挡花罩,一挡成了真,名姥有主。
那时,蓬莱岛仙乐声声,仙姬水袖摇曳。道贺的众仙散去后,我挪过去问崇明:“你在报复我对不对,你听见我说你是断袖。”
崇明嘴角噙着笑,极是如沐春风,温和无害:“嗯,没错。”
他这般直白,倒让我哑口无言,憋了半天嘟囔了一句:“小气鬼。”
崇明挑眉:“你说什么。”
我赶紧满脸堆笑,厚着脸皮:“当然是说圣帝丰神俊朗,气度出尘,实乃众神典范,三岛十洲的小仙娥谁不崇拜。”
崇明饮了口酒:“是么。”
我乘热打铁:“亿亿如是,圣帝您大人有大量,还望还老身清白,不然以后没人我嫁不出去了。”
虽然现在也嫁不出去。
他似乎并未听这句,反问道:“阿漾你呢,你好像一点也不崇拜我。”
话里带着似有似无的压迫。
我暗暗思索,若老老实实回答,惹他不高兴,他这般小气,定会记着账。
崇明敲了敲满盘鲜翠欲滴的梨:“好好答,若我满意,整盘梨都归你。”
我咽了咽口水:“老身岂会为了几个梨出卖良知。”
“哦?”他发笑,“那我送给别人。”
“淡定。”你赢了。我道:“崇拜。”
他假装没听到:“姥姥可否大声点,在下听不到。”
于是乎,我用了平生最大的嗓门:“崇明圣帝,我、好、崇拜你。”
繁闹的仙乐声不知何时戛然而止。
余音回荡,满堂惊座,一时间寂静万分。在座仙家面面相觑。片刻后,集体耳聋失忆,举杯对饮各忙各事。
席间再次热闹起来。
崇明脸上的笑意极为醒目,嗅着杯中酒香:“姥姥放心,我这就去对诸位仙家解释,对你并无意,还你清白。”
“淡定。”我拦住他,“老身想了想,清者自清,圣帝不用解释了。”
“当真不用?”
“当真不用。”
他的解释还不如不解释。
在座仙家个个都是成年的八卦精,若解释,凭着方才的一嗓子,定会演变成,他对我无意,而我对他死心塌地。若不解释,好歹梨花杳是崇明主动。
还不如,他垂涎我的美色。
我挣扎了一番,说服了自己,好歹崇明那张脸明摆摆的,也不算吃亏。
我本以为,崇明报复完,这起事会随着这场宴会的结束慢慢淡忘在时光里,他还是天族仙娥们朝思墓想的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