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呢?还是说,如果她的身体像她前世那样,就意味她的寿命也是定格在十七岁吗?现在,她的身体也在隐隐的发生着变化,她是否可以认为说,她还是有机会越过十七岁这个坎,走向更远的生命长河呢?
“阿念,”沈自横唤着闻溪,他看着神情涣散的闻溪,很担心,“你在胡思乱想什么?”
闻溪的思绪被沈自横唤了回来,她笑了笑却不知道自己笑得很勉强,她的心情仍陷于自己的生命可能在十七岁终结的沉重里。
沈自横看着闻溪,见她的面色有些凝重,像是想起了什么困恼的事情。他握住她的手,像是像传递勇气给她。“我的小阿念啊,别乱想了。你是健康的,你是个正常人。”
闻溪原本就不是会将烦恼郁结于心的人,现下看到沈自横担心自己的神情,便也将烦恼暂时扔至一旁。她朝他又笑了笑,她的担心会不会成为现实,她不知道,只知道,如果她因为未知而郁郁寡欢,过不好现在的生活,那她的重生就太没有意义了。
如果生命真的只停留在十七岁,那么自己该如何过好剩下的三年呢?她一直不想去细想这个问题,因为一旦细想这个问题,她便觉得自己的生命真的太空洞了,有好多的事情都没有去做。所以,不必想。过好现在便好了。
思绪一旦回归正常以后,她立马想到了一个重要的问题——她要迟到了!
她抬起手腕看到手表上的时针即将指着三,现在两点四十分了,还好还好,迟到不算太久。但是,也是迟到了啊!她泄气的苦着一张脸,后知后觉的问沈自横:“你不用上课吗?”
“请了一整天的假。”沈自横淡然的背靠着长椅,闻溪却没办法像他那么淡然了,下午上化学课,这是她最不擅长的科目,绝对不能缺席。何况现在的自己已经没有事情了,更加没有缺课的理由。
于是她站起来,对沈自横说:“我要去上课了,你回家吧。”
沈自横听了她的话,便打算说送她回去。不过被闻溪一口回绝,闻溪看着对方那张好看的脸,说:“还是不要了。太麻烦了。”何况现在竺笙喜欢沈自横,若是看见他送她回来又不知道会怎么样了。
闻溪匆匆忙忙走回教室,化学老师那中气十足的声音隔了好远便能听到。她在教室后门轻轻敲了几下,做了一个“报告”的动作,化学老师在讲课的空隙摆手让闻溪进去。
闻溪虽然步伐匆忙,但还是背部挺直的走回自己的位置。她回到自己的位置便下意识看自己的同桌书本翻到哪里了,然后也跟着翻,再仔细听老师讲到哪里了,讲什么了。
在她低头记笔记的时候,眼角余光见到一张小纸条塞了过来。闻溪拿了那纸条在桌下打开,是竺笙的笔迹,端端正正写着“对不起”三个字。
看来这孩子恐怕吓坏了,已经道歉了那么多次了,居然还是塞了个纸条过来道歉。而且还是她绝对不敢开小差的上课期间。
于是她回了一句“没关系”塞回去隔壁的桌子,之后一节课里再无动静。
全神贯注的听着一节课其实时间很快过去,下课铃响的时候,化学老师非常潇洒的摆了摆手说,剩下的内容下节课再讲,然后又嘱咐同学们记得去做练习册才收拾东西走了。
待老师走后,竺笙回头看着闻溪,担忧的问:“小仙女你的手腕怎么样了?”
闻溪将手腕抬起来立在她面前,笑着对她说:“你看,擦了药,已经没事了,不用担忧。”
竺笙看着那光洁没有痕迹的手腕,终于露出了一个由心的笑容,“小仙女没事,我就放心了。”她的心终于不用再高高悬着了。
闻溪看着她干净的眼睛,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所以她最终还是选择相信这个人,她与竺笙的友情是纯粹的。在没有发现或者事情证明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以前,她选择相信竺笙。
闻溪点了点头拿出语文课本。竺笙凑近了她,问:“闻溪……你跟沈自横是什么关系?”边说着还边小心翼翼的观察着闻溪的表情。
既然对方已经主动抛出这样的问题,那么自己便不会将自己的疑问深埋于心。闻溪将签字笔的笔盖放好,眼睛看着翻看的书页,“你跟我和好是因为沈自横吗?”
竺笙想说“是”,但这样一说小仙女肯定会误会自己,而且自己还想潜伏在她身边呢,不能这么快暴露自己内心的想法。她想了一下自己的措辞,然后深深呼出一口气,回道:“小仙女,我不想失去你。”不想失去你,不想你跟其他人在一起。
闻溪挑眉,对于对方这样似是而非的回答不是很满意,在她的世界里她还是希望能够得到“是就是”、“不是就不是”这样干脆的回答。所以她追问:“在你我的友情里,你是否出自真心?”
“是!”竺笙的语气是让人一听便明的认真,闻溪得到对方肯定的回答,于是也相应的回答对方的问题:“我跟沈自横是朋友关系。”
竺笙听了很满意,至少她相信她家的小仙女是不会因为这样的问题而对她撒谎的。她很高兴,然里掏出最爱的薄荷糖放在闻溪的桌上,说:“请你吃我最爱的薄荷糖。”
给完,竺笙十分满意的点点头,与闻溪和好的喜悦之情简直要从自己的胸腔溢出来。然后突然想起自己还有另一个同桌,秉着自己不能厚此薄彼的良好思想,于是她掏了几颗薄荷糖放在许怀修的桌子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