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了,阁老弹劾您的折子才可能压下,不然的话,明日就能送到皇上的龙书案上。”
梁潇看完那封信,气得不轻:很多事根本就是捕风捉影栽赃污蔑!可他正处于风口浪尖上,次辅要是在这档口弹劾他一本,没事也要当个事儿办。他真受不住。
为此,他只能压下火气,当即启程去了厉府。
未时,顺王府大管事传话给顺王妃:“厉阁老与王爷僵持不下,厉夫人却不想把事情闹大,请您过去一趟,看看有没有折中的法子。最要紧的是,王爷一去就被厉阁老的幕僚敬酒,又是不胜酒力的身子骨,此刻已有些头脑不清。其实……厉府的意思就是您准备些奇珍古玩、金银珠宝,送过去就行——厉阁老最近手头拮据。如此,也省得王爷多说话、说错话。”
顺王妃听到心里的,只有最后一句。不想管也得管了。
那个没酒量的顺王,若是醉的一塌糊涂,大多数时候口风很紧,不该说的一句不说,可偶尔却口无遮拦,连贵妃骂她的话都会笑着转述给她……今日呢,万一他把她做的孽在外人家中抖落出来,到那地步,她获罪岂不是大快人心?顺王哪儿还会为她周旋?
为此,顺王妃连忙更衣,命人准备好金银珠宝,去往厉府。
一路上她都心神不宁,不断地催促车夫快些赶路,因为从未去过厉府,连道路不对都没能察觉。
要在随后的经历之后,她才知道,这段路,是她的末路。
她留意到马车转入分外僻静的路段同时,浓重的睡意袭来,失去记忆。
醒过来的时候,她嘴巴里塞着帕子,映入眼帘的,是昏黄灯光影里几名神色冷酷的男子。
她应该是被人带到了暗室。
衣物被一件件扒掉,直到不着寸缕。
偶尔,有不安分的手粗重地捏一把她的胸、腰或腿。
有人取过一盏灯,借着灯光,将她从头到脚细细的、慢慢的检视一遍,每每发现她身上的痣、疤痕,便会缓声说出,另有人在桌案前记录下来。
他们连她最私密的部位都不放过。
正面检查完,他们又像对待一条死鱼一样把她的身形翻转,仔细查看她背面。
想开一些,他们什么都没做,但对她而言,那样的态度,那样无声的□□,又等于把什么都做尽了。
末了,有人走到门口,道:“查验完毕。”
门外的人是付兴桂,“给她穿戴齐整,等会儿我有话跟她说。”
“是!”
顺王妃认识付兴桂,看到他的时候,她才能确定始作俑者是谁。
付兴桂讽刺地笑了笑,“不好受吧?你凌’辱别人的时候,想过这是什么滋味么?”
“……”顺王妃泪如雨下。
付兴桂道:“别多想。我只是找不到得力的女子做这种事,几个弟兄也懒得碰有主的东西。”顿了顿,他轻咳一声,“接下来,跟你说正事,一字一句,你都要记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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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的一日,唐修衡记挂着让小妻子冒火的事情,早间出门前,把一个大红洒金帖子交给阿魏,“送到石府,我近日每日晚间都有空,问石楠几时方便。”
阿魏称是。
唐修衡没想到,石楠当日傍晚就在五军都督府附近等他,只是轻车简行,坐的是寻常可见的马车。
尾随唐修衡的马车一段路,石楠命小厮带上帖子前去传话:“请侯爷在前面第一个巷口转弯,巷子右手边第二家是石家别业。”
唐修衡看过帖子,听了小厮的传话,吩咐车夫改道去了石楠的别院。
在外院书房落座后,石楠命人沏了两杯武夷岩茶,歉然一笑,“这儿没准备大红袍,还请元帅将就些。”他私底下从来只唤唐修衡元帅。
“客气了。”唐修衡直言道,“我瞧着你这意思,怎么像是早就在等着我给你送帖子过去?”他这五军大都督,公务一定比石楠多,但他处理起来很容易——脾气阴晴不定也有好处,绝大多数人都不敢提出异议。可石楠不同,石楠的下属一向不安分,应对那些蓄意作对的人不容易,连带的会影响处理公务的效率。而且,石楠就算今日得空,也该当即命人送帖子给他,而不该是这种做派。
石楠颔首,“的确如此,等茶点上来,再与你细说原委。”
唐修衡一笑,“好。”
有小厮奉上茶点之后,石楠摆手遣了室内的下人,斟酌之后,缓声道:“末将的生平、家境,元帅了解吧?”
“很了解。”唐修衡颔首,“你是世家子,但是幼年失去双亲,只有一个妹妹与你相依为命。”
石楠笑了笑,“我就知道,元帅对麾下每个将领的情形都是如数家珍。”
唐修衡一笑,“越是孤苦无依的人,越是极为在意至亲。当初让你提早离开沙场,回京为官,是因为你跟我说,胞妹在京城的日子艰辛,你伯父、叔父屡屡生事,让石大小姐不得清净。”男子不建功立业,日子很清静,清净得都没人理,饱尝拮据带来的窘迫、艰辛;男子建功立业之后,日子便是不得清净,总有同宗、旁支想通过你谋得好处。
“当初元帅给我找的借口是伤病缠身,为此我才能回京为官,且得了皇上的重用。这恩情,我永志不忘。”石楠顿了顿,话锋一转,“可是元帅也清楚,我彼时最在意的,就是陪我苦熬了那么多年的胞妹——如今仍然如此。女子在内宅,遇到的是非,在我们眼里都是小事,可往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