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之所以没有误会主要是因为写情书谁会这么大大方方当着手下的面写啊?国师是出家人,万一传出去就是个污点!
释雪庭写完之后将信装起来说道:“派人快马加鞭送去给雪河师兄。”
华悦一脸严肃应道:“是!”
给释雪河, 而不是给其他人, 那更能证明这封信是暗语写成的,毕竟现在情报部是释雪河在管理。
释雪庭一看华悦的表情就知道他误会了, 不过这正是自己要的效果,现在他所做的事情太敏感,不宜跟手下产生罅隙,为了写情书把人都轰出去,很容易让人多想。
反而是这种大大方方, 他们总会给自己找一个合理的解释。
等华悦出去之后, 释雪庭不由得开始想象李从嘉看到这封信大概是个什么表情,是开心, 惊喜还是惊讶?
实际上李从嘉在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根本就是面无表情!
因为他已经不知道摆出什么表情来面对这封信了, 一开始在看到释雪庭写情诗的时候,他还是挺开心的, 他们两个人在一起面对面的时候很少这么r_ou_麻,反而是分开的时候互相写信会变的r_ou_麻无比。
然而接下来的消息让他实在不知道做什么反应好,除了知道释雪庭在想念他之外, 他最想知道的就是对方以后是不是安全,毕竟既然有信过来,就代表释雪庭暂时是没问题的,可是吐蕃那边形势紧张,谁也说不好明天的事情,但是他可以通过信里的情况分析一些接下来的事情。
可他看到了什么?
释雪庭走了半个多月,转头就给他赚了三千两白银回来?大哥,你是去做生意的吗?
还有你这还要那么多粮食跟食盐是要干啥?不知道的以为你在资敌好吗?
李从嘉觉得心有点累,感觉他一点也摸不准释雪庭的套路,之前还打算用这件事情来教育一下李仲寓,不要小看情报部门的工作,然而现在……他感觉自己已经被绕进沟里,如果再继续跟李仲寓分析下去的话,搞不好最后要被打脸。
所以他决定……放任自流,释雪庭要什么给什么,反正他家商行东西多,他直接将手令给了释雪庭,放手让他去随意调遣。
花钱他不怕,只希望释雪庭能够平安回来。
李仲寓没有看到信,却知道释雪庭传来了消息,十分激动地跑过来问李从嘉情况,他很想知道自己有没有猜对。
李从嘉微笑着看李仲寓说道:“国师第一站去的不是吐蕃,而是泥婆罗。”
李仲寓当时就一愣:“泥婆罗?为什么是那里?”
在他们的计划中,泥婆罗这个国家压根就不在征服的范围之内,或者说这个国家不值得他们花那么多力气。
李从嘉没有回答,只是又说道:“然后他去了亚泽。”
李仲寓有些懵逼,在他的猜测中,释雪庭选谁都不可能选亚泽王,然而现实就直接给了他一木奉子,释雪庭偏偏就选了那里。
不过他恢复的很快,没有任何被打脸的恼怒,而是认真说道:“这样说来国师从一开始的目标就是亚泽,这样的话他去泥婆罗也很好解释了,毕竟从大唐边境到亚泽几乎需要横穿整个吐蕃,从外面走反而比较安全,唔,国师去泥婆罗……也是为了隐藏身份?”
说到这里,李仲寓就觉得很奇怪,就算从泥婆罗到吐蕃,但是释雪庭他们是唐人,不会那里的语言的话,怎么假扮吐蕃人?
他将这个问题问出来,李从嘉摇了摇头:“因为这并不重要。”
李仲寓有些不解地看着父亲,李从嘉问道:“如果你是亚泽王,偏居一隅,眼看着一场鸿门宴即将举行,而自己几乎没有任何反抗的力量,在这种时候你还会介意是谁来帮忙的吗?只要不是另外几个部族的卧底,那就谁都一样了。”
李仲寓恍然,的确,到了走投无路的时候还管什么身份?反正都是互相利用,更加极端一点,亚泽王或许会想要在利用完之后再弄死释雪庭,这样他也没有任何损失。
李仲寓有些紧张:“那国师的安全岂不是……”
李从嘉笑道:“这就是今天要告诉你的,只要你选择了一个人,觉得他能够胜任这件事情,那就要坚定不移的支持下去,如果那个人没有做到,那么只能说明你的眼光不行,让不适合的人去做了不适合的事情,懂吗?”
李仲寓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认真思考半晌才问道:“可是怎么才算是知人善任呢?”
李从嘉一顿说道:“知人善任这个说起来简单,然而做起来难,你只要知道不要听下面人说的是什么,还要看他们怎么做,做的怎么样,这是一门学问,就算是我也没有堪透。”
李仲寓用力记下,对于李从嘉说的没有堪透什么的,他是不信的,他现在也不小,父亲是怎么从绝境一点点起来,走到如今这个地步,他已经十分了解。
别的不说,就说如今满朝文武,一多半都是李从嘉挖掘出来,有一些当初可能名声不显,有一些甚至是敌人,然而他都力排众议用了这些人,到最后这些人也的确成了朝堂上的中流砥柱。
李仲寓觉得在识人方面,他大概是比不上父亲的。
李仲寓的例行学习结束,就开始跟李从嘉聊聊天,争取增进一下感情。
他笑着说道:“堂兄的婚事终于定下来了,他说想要请阿爹给他取字呢。”
李从嘉问道:“定的是哪家小娘子?”
李仲寓颇为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