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是个体力活,两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强挂了一幅字,还害得初雪砸钉子的时候,把左手的食指砸出了个血泡。
就在初雪站在梯子上捂着手指喊疼、小月翻着眼低声咕哝着:“看!我说不行的,你非要急着今个自己挂!”这句话的时候!
“咚咚咚!”三声敲门声响起,续东低沉复又磁性的声音传了进来:“请问!安雨嫣在吗?”
初雪心里叹了一口气:紧赶慢赶还是没赶上趟!算了!看来只好临场应变了!
小月应了声:“谁啊?请进!”松手放开扶着的梯子,转身就往外走:“这刚搬来就有生意上门?!”
初雪倒是也不急,拢了拢刚做好的头发,这才晃悠悠地下了梯子。
“你是……”小月打量了一眼续东。
“你好!我是来给安雨嫣送体检表的,她不在吗?”
小月张口“哦”了一声,正要应答,初雪的声音就从屋里传了出来:“是续处长吗?”人已是绕过屏风地出现在续东面前。
续东一见安雨嫣这发型和这身衣服,神情不由得一紧,眸子里闪着惊异的光彩,上上下下地瞧着安雨嫣,半天没说出一个字来。
初雪得意的神情随着续东眸子中的惊异变浓而变浓,嘴角漾起一个浅浅胜利的微笑,挥动着手中的钉锤:“续处长,请坐!”转身一瞪眼:“小月,还不给客人倒茶!愣在那儿干什么!”
续东“呃……”了一声,连连摆手:“不客气不客气!”却是伸手一指初雪手中的钉锤:“安雨嫣,你这是……”
初雪这才看见手中的钉锤,微微一尴尬后旋即轻松自若:“哦!准备给墙上挂几幅字画,钉钉子的,刚钉上一幅,这不,一听您续处长大驾光临,激动得忘放下了!”
续东一听字画,顿时来了精神:“瞧你这话说的!楼上楼下的,都是邻居!谁的字画?我……能看看字画吗?”
初雪心知鱼儿咬勾了,面儿上却不声张:“续处长!这边请!”
续东当下一点头,跟着初雪走进会客室。
续东一进会客室,但见里边收拾的典雅温馨,心下一阵愉悦,只见安雨嫣指着刚挂在墙上的那幅字说:“就是这一幅字!”
小月这时端了一杯茶走了进来:“请喝水!”却是见续东没有应声,皱着眉专注地看着那幅字,小月只好提高了嗓门大声说:“请喝水!这个字很好看吗?看着像蝌蚪!”
初雪也是暗自奇怪,按说续东见到字画应该高兴啊!怎么反倒是愁眉苦脸的样子,莫不是我买的这幅字太不入流了,正想开口问问,续东接过茶水,笑了笑,似是有些自嘲地说:“这个的确是蝌蚪文!写得不太好,贻笑大方了!贻笑大方了!”
初雪微微一愣,说这‘贻笑大方’该是主人啊,怎么就变成他续东了,小月这时也是百般不解,向初雪投来疑惑的眼神。
这一瞬初雪似是忽然明白了什么,翻了一眼小月:“你呀!不学无术!”“赶快走吧!刚才不是喊着要下班吗?”
小月表情一滞,面儿上只好呵呵,心里也在呵呵,我哪儿说要下班了?却是懒得多想,拿了包说了再见就逃离了这有点怪怪的场合。
初雪好像还没适应小月刚一走留下的真空,续东瞅着她微微一笑,放下手里的公文包,旁若无人地脱身上的大衣。
初雪一见这情形,不由得皱眉咬牙,想到原先这二百五一个星期在床上不折磨上她四五次决不罢休的情形,禁不住脸红起来,寻思着他该不是这么久没有和她那个才变得这么地色胆包天,手里却是攥紧了钉锤,心说:哼!我就是要你看着眼馋心热,偏是吃不到嘴里!遂又往后退了一步,故作惊慌地说:“你要干嘛?”
☆、第五十二章唇枪舌战(1)
不料,续东瞭了一眼初雪,眯眼一脸坏笑,上前一把夺过她手里的钉锤:“替你把字画挂上!”转身去拿茶几上的钉子,嘿嘿地笑着:“你在想什么呢?”
初雪只觉得羞怒攻心,闭上眼长长地从鼻子里恨出一口气来。
搁到上一世的初雪碰上这种情形,定然会一怒冲天,大喊一声:续东!你这个二百五!
可是这一世的她立刻明白,无论怎样打扮成上一世的初雪,脸蛋早已把自己出卖,当即不急不躁若无其事地应了声:“我还以为你续处长要让我给你洗衣服呢!好让人不在体检这一关拿下我!”
初雪这句话果然把话题成功转移,只听续东一叹气:“我就芝麻大点的官!哪敢摆这谱啊!在你这个美国耶鲁大学认知心理学专业毕业的高材生面前,我也就是给你跑跑腿、钉钉钉子、挂个字画的角!”
续东说完这句话,从茶几上拿起一张画,回头挑衅的眼神瞥了初雪一眼:“这个挂哪?”
“谢谢!那边!”初雪指了一下位置:“续处长,你看我的简历了?!”
续东比活好钉子的位置,抡起钉锤,‘咣咣咣’三声把那钉子稳稳的敲进墙里:“哪敢不看呢!我总得知道谁站在你后边给你背书吧!”
初雪一瞥红唇,优雅地说:“谢谢续处长高看,那你现在知道了吗?”
续东正要抡起钉锤的手臂在悬在空中一停,拧头斜了一眼此刻一脸自信明媚如春的初雪,嘿嘿一笑:“没有!”又转过头,钉锤‘咣’地一声敲在了钉子上。
初雪双手抱臂于胸前,微微笑:“也许我只是唬唬你也说不定呢!你可别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