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走了啊!”姬冰怡同样揣着明白装糊涂,侧身从初雪身旁进得门,一边走着四处看一边轻声呼唤:“续东?续东?你在哪儿?”
李文可实在看不惯姬冰怡装腔作势的这幅嘴脸,冷着脸挡住姬冰怡欲进书房的姬冰怡,冷冷地说:“姬姐,你是真不知道续东在哪儿还是假的不知道续东在哪儿?”
四人闻言脸色同时一变,姬冰怡的脸在一变之后迅疾恢复了笑脸,只是笑意虽盎然,声音里却是暗藏霍霍杀意:“李文可,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李文可“哼”了一声:“你当然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何必明知故问呢!?俗话说得好,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初雪暗自皱眉向李文可走了过去,小月和王大雷没想到李文可竟然如此沉不住气,心里正暗自着急,却是见姬冰怡嫣然一笑:“谢谢你,李文可,这句俗话的确说得好,不过,这句话也正是我要送给你的!”说着生生地从李文可身旁挤进书房。
李文可本就冷若冰霜的脸因愤怒而显得更加惨白,一转身便要进书房和姬冰怡一较高低,却是被王大雷三人同时拦住,李文可怒目一回头,只见王大雷三人俱是满脸担忧地轻轻摇头,一瞬的犹豫之后终是点了点头转过身来,自空中吐出重重地吐出一口怒气。
这时,书房里传来姬冰怡轻微的一声惊愕,初雪三人同时探头望去,只见姬冰怡正站在那一箱五颜六色的胶囊前,手里拿着一张纸条正在凝目细看,只是那张小小的纸条却因姬冰怡此刻不停颤栗的手剧烈地颤动。
初雪三人脸上划过一抹难以觉察的快意。寂静之中,初雪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蹬蹬蹬”地走近姬冰怡,姬冰怡猛然抬头,姣好的面容上已没有一丝血色。
初雪嘴角祭起优雅雍容的笑意:“姬姐,不舒服吗?你的脸色好难看啊!”
姬冰怡的胸因极度愤怒而剧烈起伏,这一刻,她的心在滴血,她不曾想,虽然初雪死了,可是初雪却每天每时每刻都活在续东的心里,她想仰天长啸,她为续东所作的一切的一切难道到头来都只是镜中花水中月,她恨不得把手里的纸条撕成碎片,将眼前的箱子一脚踢翻,将那些装满着续东对初雪的点点滴滴的爱一个个全踩在脚底下碾碎……
可是她明白,现实中,很多事情也就是只能想想而已,就算要做,也要做得人不知鬼不觉。所以,姬冰怡选择了隐忍,所以,姬冰怡忽然不胜唏嘘地叹了一口气说:“哎~续东对初雪真好!只是,可惜啊!可惜!”说着把手里的那张纸条放回了箱子,转庾呷ァ
李文可三人闻言一愣,初雪跟了上去:“可惜什么?”
姬冰怡脚步未停,没有回头,淡淡地说:“可惜初雪已经死了,她再也听不到续东的心声了!”
人非草木,总有七情六欲,人非圣贤,总有冲动的时候。人都说冲动是魔鬼,这一刻,初雪选择了冲动,做了一次魔鬼,因为初雪忽然斩钉截铁地说了一句:“你错了!初雪根本就没有死!”
四人皆惊,李文可惊呼一声:“雨嫣!你说什么?初雪她没有死?”
姬冰怡脚步陡然一停,拧身晒然一笑:“哧!”“安雨嫣,你没发烧吧!人死了是不可能复生的!”忽又觉得不对,挑眉厉声问道:“你和初雪是什么关系?”
初雪并不理睬姬冰怡的问题,不屑地撇嘴说:“我都说了,初雪她根本就没死,所以根本就不存在复生的问题!”
姬冰怡表情一滞,眼前浮现出太平间里那匪夷所思的一幕,当其时,她拿出手术刀向初雪尸体的腹部划去,可是无论她多么用力,尽管她握刀的指节尽皆因用力而发白,但是手中的刀却是悬在空中、死活都划不下去,当其时,初雪的尸体猛然坐了起来,张牙舞爪地向她扑去……她原本惹人喜爱的脸忽然充满了无边的恐惧。
适时,初雪一步上前,附在姬冰怡的耳边凄厉地说:“初雪她不仅没有死,她还对我说她要找想害死她的人报仇呢!”
姬冰怡全身一颤,落眉低声说:“你别开玩笑了,初雪是出车祸死亡的,我们都为初雪的不幸感到伤心,但是人死不能复生,我们也不能自欺欺人,对不对!”说完话,姬冰怡转身疾步出了门向电梯行去。
初雪几人站在门口,望着这一刻姬冰怡逃离而去的背影,甚是开怀,初雪忽然大声喊:“姬冰怡,初雪说她很想你!”
快走到电梯口的姬冰怡闻声不知怎么地脚下一个趔趄身子向地上急摔而去,摔倒在地的姬冰怡艰难地站起,揉了揉摔得生疼的膝盖,走进了电梯。
在电梯就要闭合尚未闭合的那一瞬,姬冰怡娇美的丹凤眼里自咫尺的门缝之中射出千万道怨恨阴毒的眸光,死死地落在安雨嫣的身上。
这一刻,她已是用目光将安雨嫣射杀了千万遍。
可是安雨嫣在咯咯咯地在冲着她挑衅地笑,初雪身后,李文可三人更是笑得前俯后仰笑得淋漓尽致。
笑中,电梯门完全闭合,可是初雪的笑眼里毫无征兆地泛起一抹湿意,心道:续东,你真的已经不在这个人世了吗?
这时李文可从后边一拉安雨嫣的胳膊,急促地问:“雨嫣,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初雪她还活着?”
初雪没有回答,一旁的王大雷摇了摇头说:“文可,你怎么这么天真,人死不能复生,雨嫣只不过是在打心理战,吓唬吓唬姬冰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