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而弥坚这句话你总听过吧!这茶虽是清明后采摘,却是滋味醇厚,香高持久,更少了明前茶的草青味道。”
安雨泽脸色微变,安云峰手中的紫砂茶壶里的茶水徐徐落入杯中:“尝一口再说,很多事仅有理论是不行的,实践了才知道。”
安雨泽沉吟了片刻,拿起杯子浅尝辄止,不知是那茶味果然一如安云峰所说的那样,还是他摄于此刻正目不转瞬紧紧盯着他看的安云峰气势,没有说这茶究竟是明前的好还是明后的好。
安云峰见状,心里冷哼一声:跟你老子我叫板,你还嫩着点!不过,转眼,安云峰的眼里又露出出慈爱关切之意,身体前倾,不失温润地说:“雨泽,你跟我说说这两日来你在安园里都发生了哪些事?”
安雨泽脸上稍稍的不耐烦,只是未等到他开口,安云峰目光严肃地看着他说:“一件一件地说,尽量说得详细点,不要漏了任何细枝末节!”说完话的安云峰给安雨泽发了一支烟,笑呵呵地说:“来,抽根烟,你现在也大了,以后不用背着我抽了。”
安雨泽有点受宠若惊,之前上高中的时候因抽烟他还被安云峰狠狠地教训了一顿,接过烟后,安云峰又给安雨泽点上,安云峰自己也点了一根烟。
安雨泽似是因为这支烟,心中对安云峰的抵抗减少了一些,开始一边回忆一边把这两天发生在他身上的事仔仔细细地说给了安云峰听。
安云峰在听的过程中只说了三句话。
第一句是说张妈的:“好你个张玉凤,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你心里还是向着费青莲(安雨嫣的亲生母亲),竟然拿不锈钢汤勺冒充银汤勺!”
听了这句话的安雨泽眼睛眯了起来,藏住了那背后的悲愤和恨意。
第二句是说安雨嫣的:“你以为雨嫣是无心划破你的手的吗?她这是存心的!哼!蛇蝎心肠。”
安雨泽惊:“存心?为什么?”
安云峰没有回答安雨泽,因为他早就和杨凤丽(安雨泽亲生母亲)商量好了,考虑到安雨泽年轻气盛沉不住气,决定安雨泽一天坐不到鑫鑫集团总裁的位子上就不告诉安雨泽真相。
安云峰说的第三句话是问话:“姬冰怡说一个人吃大量的虾和维生素c会导致中毒?”
“是的,后来我也查了一些资料,严重的话会导致人死亡。”
安云峰的眸光里的惊异渐渐褪了色,换了一丝惊喜蒙在他那锐利的眸光上,忽然,安云峰双手捂住面部,向后仰着躺在椅子上,略带疲倦地语气说:“好了,雨泽,你先回安园吧!我想休息一会儿!”
安雨泽“嗯”了声,和来的时候一样,满怀疑惑地走了,而安云峰的心里却是正在筹谋着一个全新的计划。
……
当李文可看了初雪尸检报告中的那张ct、那张被切除了双卵巢的ct,李文可那张苍白的脸因为极端愤怒而变得通红,猛地一拍桌子,大喝一声:“是谁?是谁对初雪做了这天地不容的事!”
话落,李文可双手撑在桌子上垂头失声痛哭,那泪水落在桌子上发出的吧嗒吧嗒的声音分外地响亮,站在桌子边看着李文可的初雪禁不住内心的伤悲,转身将满眼的哀怨和愤怒投向了窗外,良久,初雪的声音冷静之极也冷酷之极地响在李文可的耳边:“姬——冰——怡!”
“怎么可能?”李文可唰地仰起头:“姬姐对初雪跟亲姐妹一样啊!我听续东说,当初买房的时候,十万的首付还是她给的呢?”
初雪愕然:什么?当初那十万的首付是姬冰怡给的???续东他竟然一直都瞒着我!!!初雪心里虽惊,背对着李文可的身形却是纹丝不动,冷冰冰地说:“这正是姬冰怡的高明之处!”
可是李文可仍然无法相信安雨嫣所说的话,忍不住说了句:“安雨嫣,你这么说有证据吗?”
初雪缓缓转过身来,面对李文可质疑的眼睛沉声而语:“我想既然你是初雪的死党,是她最要好的朋友,那么你应当知道初雪这短短的一生当中动过几次手术!”说着初雪从包里拿出了昨天下午从医院病案室复印二来的初雪的病历和档案放在了李文可的面前:“这是初雪被切除双卵巢的那次手术档案,当时主刀的正是姬冰怡!”
李文可疑惑地看了一眼安雨嫣,缓缓打开初雪的档案,只是刚看了一页的李文可忽然抬起头,一拢额前的刘海,极为不解地说:“去年冬天她动过手术?我怎么不知道?”转而皱眉苦思,又似是自言自语地说:“我也没听续东说过啊!这么大的事她居然都不跟我说一声!真是的!”说罢,又低下头去看病历了。
这一刻的初雪在心里把自己恨成了千万碎片,上一世的自己为什么是这种性格?当时为什么要藏着掖着?就算是当时不愿续东失望,不愿续东父母说自己是只不会下蛋的鸡,至少也应该告诉李文可,让李文可陪着自己去,如果有李文可陪着,姬冰怡纵算是有那个心,也决计不敢切除自己的卵巢,那么也就不会有以后自己怀不上孩子,也不会有自己内分泌失调更年期提前来临和续东整天吵闹,更不会有骨质疏松在车祸来临的那一刻右腿突然骨折……
狠,让初雪愤懑难抑制,突然大喊一声:“啊……”
正惊疑不已地看着病案的李文可闻声抬头,只见初雪那迷人的眼眸中泛出两道紫色的光芒,于她眼前一闪而过。李文可惑然而问:“安雨嫣,你眼睛里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