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竹走后,她转回案桌前,铺开一副人物画像。
“听风,让听雷选一个懂口技的人给我。”
爹为她训练的那批人中,精通各行各业的人皆有,现暂时由听□□着。
听风得令后迅速传信回京,不出两日,她需要的人就来了。
她正秘密筹备着,逍遥子那边行动亦如火如荼。
自从族长被诊断出中血蛊后日渐消沉,期间除了灵夫人谁都不见。
病情如何?不知,族长之位怎么传?亦不知。
三个儿子展现十八班武艺。
灵夫人走过拐角,突然被人强行拖入旁边的木屋中,高大的人影将她压在墙上,屋内昏暗,她因看不清是谁而害怕的惊呼。
“别叫,是我!”
男人压低声音制止了她尖叫引来更多人,显然她也听出了男人是谁,顿时松了口气,但语言中难免夹着不满。
“怎么是你?你就不怕被族长发现我们走得近吗?”
他冷哼,对此不以为然,“怕什么,他躺在病床上都快不行了,族长之位也将要落入我的手中,整个蛮夷都掌控在我的手里。”
灵夫人鄙夷他自以为是,但却不表露,一如既往的劝他低调行事,切莫张扬被人抓住把柄前功尽弃。
“族长估计撑不过十天,你早些做好准备!”
“不,十天太久了,只能是三天。”
说完,男人眼中染上浓烈的阴狠,使她看了心惊肉跳;对他爹都能狠下心,够绝情。
“三天后,自会有人助你拿下族长之位。”她已暗中布下一股势力,静待时机。
“等我得到族长之位,你就是族长夫人了。日后我入主中原称王天下,你就是本王的王后。”
“灵儿盼着这一天呢!”
声音渐低,情爱方起,两人缠绵不休。
两人各自打着算盘,但计划终究赶不上变化。
第二天,族长蛊毒发作,当场死亡,族中陷入一片混乱,族长三个儿子上演争权夺势戏码,拼尽厮杀,血流成河。
最后,少族长势力更高一筹,稳定局面,其二弟被关押,三弟被刺死。
在他踌躇满志以为可以登上族长之位时,族中长老群起反对,指控他毒杀族长,残害胞弟,心狠手辣不配继任族长。
也有人指控长老们无凭无据,随意诬陷。
两方人马陷入对峙僵局。
倾盆大雨冲刷了满地的血腥,房中,少族长正咬牙接受逍遥子的包扎。
在这场血战中,他右胸口和左肩分别被刺伤,幸好没有生命危险。
“谢巫医救命之恩!”经此大难,他性格稍微内敛些了,居然懂得道谢,实属难得。
“不必客气,好生休养几日即可恢复。”逍遥子一边说着,一边认真地洗净手上血迹。
“咚咚咚”的敲门声伴随着女子柔情似水的声音。
“少族长醒了吗?我是灵儿!”
逍遥子听了差点憋出内伤,不就是前族长的灵夫人吗?还学娇滴滴的女子自称灵儿,真不要脸。
“既然少族长有客,我就不打扰了!”
他是怕看到灵夫人与少族长撒娇,他恶心,所以告辞了。
“巫医慢走!”
目送逍遥子出了门,他立马平躺下,合上双目,脸上写满了疲惫。
灵夫人给他检查伤口时暗中观察他,突然间发现他与往日有些不同。不过想想,人经历生死,有些许转变也在情理之中,于是便没把他的变化放在心上。
气氛静默了许久,她终于忍不住开口打破僵局,“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长老们一致反对他继任族长,可他也不是省油的灯,先凉着,过几日再说。
“且休息一番再说!”他懒懒的不肯多言。
灵夫人欲言又止,将欲说出的话咽下去。
蛮夷族内乱未平,暂时无心插手中原纷争。
少族长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惹怒了她。
“我只是提醒你,别忘了当初我们的约定。”灵夫人愤懑不平,似有命令的口气,语气不善。
他不耐烦的暼了她一眼,只说了三个字便转过身去闭目养神。
“我没忘!”
任谁都不喜欢被质问,灵夫人自诩最懂男人心思,此刻竟忘了。
往日恩爱缠绵全无,两人不欢而散。灵夫人回房后气得砸碎了心爱的梳妆镜。
她从枕边木盒中拿出一块精致的木牌,上面雕刻着古老的符号,应该是蛮夷族流传的文字。
她拿在手中细细摩擦,目光深邃悠远,眉毛上挑,紧咬下唇,暗暗做了决定。
求人不如求己,她想要的,要靠自己得到。
当晚,夜深后,众人陷入睡梦中,她披着黑色披风悄悄出了这座府邸,连夜骑马离开,直至天明方归,同时,边境有一批人马悄然而至,大约一万人。
三日后,灵夫人手持族长令牌,召集所有长老,当众揭露少族长杀父弑弟罪名,又将曝出族长临死前将族长之位传给她之消息,惊诧了所有人。
可她所说之事条理清楚,言之有据,容不得人不信。于是众位长老一致同意她继任族长。
长老们纷纷表示按照族规,少族长应当被处死;她与少族长正式撕破脸。
“贱人,你并非我族人,有什么资格继任族长!”
随着怒骂声,一把利剑向她飞来,衣服被刺破,她狼狈的跌坐于地上,手掌蹭破了皮,鲜红满地;泪水模糊了她双眼。
她扬起倔强不屈服的俏脸,哭诉:“我知道你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