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但如果他们划清界限，这个男人也会失落吧。

她又开口问：“你的答案呢，秦熠。”

秦熠笑笑，难得面露愉悦：“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苏宝言这时才弄清楚，秦熠大概从一开始就不准备回答她，但她也不能接受这么水的答案，她缠着秦熠，非要他说出个所以然。秦熠哪里招架得住她的软磨硬泡，插科打诨呢？

就对她说：“这是我的秘密，我从来没有告诉过别人。你想知道，那你拿什么来交换呢？苏宝言。”

苏宝言听后楞在原地，有一瞬间另外一个清隽的身影在她眼前出现，又渐渐和秦熠重合，他有一张同样清风霁月的脸庞，那时他说：“你看，你要的有些东西朕可以轻易给你，可是有些东西却不是说给就给，它需要你用其他东西来做交换。”然后顿了顿，垂眸问她：“你想要什么？”

秦熠看见苏宝言仰着头，神色复杂的看着她，就垂眸问道：“你拿什么来交换？”

她望着秦熠的眼睛甚至目露茫然，却在秦熠开口时清醒过来，她回答：“那我可以做什么来交换呢？”

秦熠仍旧垂眸说：“你想知道也没什么不可以，不过你要陪我喝酒。”说完，他就看见这个少女脸色一点点变红，然后她嘴巴里又吐出让秦熠啼笑皆非的话：“你想睡我？”

秦熠神色淡淡的瞥了她一眼，然后苏宝言听见他说：“你想得美。”

秦熠当然不是想睡她，秦熠只不过是喜欢被她粘着，喜欢她对他笑，喜欢她用那双波光潋滟的眼睛张望他时神情缱绻的模样罢了。而她也只有喝醉的时候才愿意缠着他。

苏宝言却想，她刚解锁了外挂，秦熠就找她喝酒，秦熠果然还是送分题吧。

她答应陪秦熠喝酒，但要秦熠用他的秘密来交换。

秦熠打电话让人送了酒过来，之后就去了苏宝言的小窝，这是秦熠第二次来这个地方。他四下扫了一眼，唇角划过一丝淡笑，几不可察。

苏宝言一进门就盘腿在茶几旁坐好，将所有的酒都依次摆好，最后拿了又两个玻璃杯。然后才喊秦熠过来。

她看见秦熠坐下，端了一杯酒就往嘴里灌。却被秦熠挡住“慢点喝。”

“你不是想灌醉我？”苏宝言端着酒杯，好笑的问秦熠。

秦熠沉默，却收回了挡她的手，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轻轻喝了一口，他确实是想灌醉她，她喝醉时眼里全是他的模样，让他心软又心痒，但他又不是很懂自己，什么时候沉迷起这些虚假又缥缈的东西，再也不像他以为的秦熠。

但秦熠看了看这个猛灌酒的少女，又告诉自己，也许不用多久，他就再也没有机会接近她，她会朝别人笑，那双波光潋滟的眼睛也只会看着其他人，没了她，这些有什么要紧。

秦熠一杯酒没下肚，苏宝言却被自己灌得醉醺醺，当然只是看起来醉醺醺，她自己心里却门清。

秦熠看见苏宝言一只手撑着下巴，眯着眼睛对他说：“秦熠...酒已经陪你喝了，你可以说了。”

秦熠伸出一只手扶住她晃悠悠的脑门，生怕她的下巴一不小心就会砸在茶几上。

“你喝醉了吗？”秦熠问。

苏宝言靠在他掌心摇头。

秦熠看她这副傻气十足又娇憨的模样，低头轻笑了一声，才开口说：“我告诉你之后你要回答我一个问题。”

苏宝言又靠在他掌心点了点头。

秦熠见她点头才开口说：“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一个故事，传说假如一对相爱的夫妻被迫分离。只有将彼此最珍贵的东西扔掉，才能重聚。我与人分离，便将最珍贵的东西丢弃希望和她重聚。神便拿走我对她的记忆，遣我等在这里。”

秦熠顿了顿看向面前的少女，望进她的眼里：“我在等一个人，但我不知道在等着谁。”他仍是那副神色淡淡的模样，语气里甚至没有半分怅然。

秦熠盯着这个少女，不错过她眼里的任何东西，忖度她每一个细微表情背后的含义，他看见苏宝言眼里闪过复杂的慌乱，脸色一瞬间变得苍白，眼角泛红，可这些只一闪而逝，很快她镇定下来扯了扯嘴角问他：“既然都不记得那个人，为什么要用最珍贵的东西去交换呢？”

但苏宝言不知道，她笑得依旧难看。秦熠望着她，用指腹轻轻按了按她的唇角，笑笑说：“因为我拿去交换的便是和她有关的记忆。”

苏宝言说不出话来，这是她第二次觉得胸腔中那颗律动的心脏被什么压得喘不过气来，她甚至不敢抬头看秦熠。

但她又听见秦熠说：“你问我为什么对你这么好，因为我第一次见你就觉得曾几相逢。”

秦熠托着她下巴的手轻轻用力，抬起她的脸，但这个少女却神情慌乱，眼神闪躲。秦熠问她：“你说，我等的是你吗？”

苏宝言从来都满口谎言，又毫无愧疚之心，这次却意外的觉得难以启齿。

秦熠并不急着要苏宝言回答，但他看她的眼神炽热，让她只想弃甲曳兵，原来她爱慕的那个年轻帝王就是这个叫做秦熠的人。

可她却把最丑陋的自己摊开在他面前。

她觉得异常狼狈，想偷偷把自己藏起来不让秦熠看见。但她不敢逃跑，她要留下来告诉秦熠，他用最珍贵的东西换来的才不是这样不堪的重逢。

秦熠看见她侧着头避开他的视线，看见那张可口的樱唇轻飘飘的吐出两个字：“不是。”

秦熠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