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甫,这不难,黑子落此即可!唐琬替夫君出谋划策,甚至想夺过他指中的棋子,帮他妥妥当当地贴到棋盘上,以赢一着。
苦恼的赵士程抚额的手转为托腮后,唐琬发现他的额头有些微的青瘀。他一张白皙俊脸,紫了额头,有如算命术士年年月月挂在嘴边的“印堂发黑”,实在……实在憨态可掬!
“撞了?”唐琬忍俊不禁,边问边“咯咯”地笑了出声。
兴许是额头撞了,赵士程的才气亦随之急降,对于眼前这盘棋局,他投降了。
“士程输了!”他叹息地道,随意搁下黑子。
不输不输,德甫,这里这里!真是的!
输得太随性消极了,连对手都看出他的自暴自弃,便怒其不争地质疑:“德甫,你这何苦?!”
这话声与方才的“额痛”一样,是女声。唐琬转头,望向坐在赵士程对面的姑娘。
赵府的名望,士程的才气与俊貌,素来不乏媒婆主动上门求姻缘。据唐琬所知,城西的张府冯府,城东的郭府林府,绍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