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府的管家是程伯,其余还有佣人几名,以及护院,或许是护院,也或许是保镖,总之偌大的宅院里,就是藏个百八十人都不是什么大问题,程伯安排两个护院守住于丹的房门,并对他们报以希望。
我和于老爷子在前院,而此时,前院大厅内,多了一对中年夫妇的身影。
“艾师父您好,我是于丹的爸爸,我叫于宏祖。”中年男人热情地上前与我握了握手,但眉宇间,却是暗射一丝不屑之色,看来受过西方教育的人,对东方的古老术数不是很感兴趣,而与我热情握手,多半是做给于老爷子看的了。
“我叫明珍,是于丹的妈妈,艾师父,您可一定要救救我女儿啊……呜呜呜……”衣着华贵的中年妇女还未来得及与我握手,便已泣不成声。
“这么多年了居然一点都没变,遇事就知道哭!”一旁的于宏祖冷冷地瞪了明珍一眼。
“够了!”于老爷子怒声喝斥,“明珍现在不是你老婆,所以你无权指责她,反而是你这些年在外面,一身臭脾气一点都没收敛,再给我吵吵以后永远都不用回来了!”
于宏祖尴尬地耸了耸肩,然后转身坐了下来。
“先不着急哭,我们的时间不多了,下面开始准备!”我看了看时间,已经临近子夜时分,忙走到桌案前,拿起柚子枝。
“艾师父,我们需要做点什么么?”于老爷子一脸慎重地走上前,问道。
我想了想,于丹的症状明显是被雨艳的魂魄附体了,刚才没有直接告诉墨心语,是不想让她害怕,不过雨艳的魂魄仍处在浑沌之期,意识没有完全恢复,随着头七渐渐临近,她的意识一旦恢复,其戾气将会大增,单单那滔天的鬼气,便不是我现在的道行能够抵挡的,可气的是白莹儿不打算管任何事,我只得在头七之期将雨艳的魂魄解决。
眼下所面临的问题,是雨艳的迷离之魂钻进了于丹的体内,黄白不分、六亲不认,仅凭着一股怨气,想害死寄生体于丹,既不能伤害于丹,又要逼出雨艳的迷离之魂,这……有些麻烦啊!
“给我准备三大碗水,要刚从地下刚打上来的,我要用招魂法!”想来想去,我决定用招魂法先将雨艳的迷离之魂逼出于丹的身体,然后再一一处理。
于老爷子慌忙招呼程伯去打水,看着愕然愣在当场的于宏祖和前妻明珍,我随即说道:“你们两夫妻先留在大厅,待会儿有用到你们的地方!”
“是是是!”于宏祖连连点头称是,但明显是在敷衍,我也懒得理会他,自顾自地点燃三柱清香,就着于家的香炉,我上了三柱清香,如果我最近的修炼有精进,那么我这次做法便会得到南法派祖师的庇佑,如若没有,那也只能靠我自己周旋了!
以前在南法派法堂内,叩拜南法派祖师的礼仪我早已谨记在心,只是请神做法的仪式,要用极为特殊的手印和供品,如今不能布置那么繁琐的仪式,只能一切从简。
三大碗清水端上桌案,一字排开,我掐出手印,向南法派祖师行叩拜大礼,然后向于丹的父母说道:“招魂法需要父母的精血,男左女右,你们二人分别在两端的碗里,滴下一滴血!”
“血?这,这太儿戏了吧?毫无科学根据啊!”于宏祖执拗着不肯上前,终于不耐烦地向我发出质疑。
“你别忘了,你可是于丹的父亲,如果你连一滴血都不肯取,还谈什么疼爱女儿的话!”明珍愤怒地盯着于宏祖,当即伸手咬破手指,向右边的那个碗内滴了一滴血。
“哼!谁不肯不取了?我是怀疑这种迷信的方法管不管用,既然你们都信,那我也无话可说,但我有言在先,如果耽误了最佳的治疗时间,我会去法院起诉你们!”于宏祖怒声大喝,但还是乖乖地走上前,挤着眼咬破手指,哼哼唧唧地向左端的碗里滴了一滴。
“你敢!”一旁的于老爷子顿时勃然大怒,声音如闷雷滚滚,吓得于宏祖的手指一哆嗦,差点将碗打翻。
“老爷子,你别生气啊……我,我不就是那么一说嘛……你看我这血也滴了,已经说明我救女的决心了吧?”于宏祖软趴趴地低下头,在于老爷子面前,始终像个软倭瓜。
“不管你有什么决心,都不能有报复之心,如果连这点良知都没有,就不配做人!”于老爷子瞪着双眼,将于宏祖逼到一角,偷偷地坐下。
我皱了皱眉头,双手各捏住一片柚子叶,围绕着中间那只碗打圈游走,口中默念着一句句晦涩的符咒,与此同时,我体内融合的心法密咒,也自然而然地飘出体外,一遍又一遍地加持着中间的这碗符水!
一丝丝盎然的灵气,充斥在三个大碗的周遭,做完这些,我将两片柚子叶摆在中间那只碗的边沿上面,然后急道:“倒三杯酒!”
“快!”于老爷子慌忙让程伯倒酒,而他看我的眼神,愈加的信任和赞赏。
拥有强大的精神力作为后盾,并有心法从旁加持,我只需记住行法时的每一个步骤,便可得心应手,如虎添翼!
三杯酒摆放在桌案上,一字排开,我翻手引了一道香火入酒杯,然后捧起第一杯酒,围绕着香炉行三圈,停留在中间那只碗的上方,翻手倒下,纤细的酒丝入碗,更是灵气扑鼻,看来祖师爷是认可了我这个传人啊!啧啧~~~
其余两杯酒,如法炮制,只不过这两杯酒,是分别倒入两端的两只碗内,橙黄色的酒水,与殷红血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