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蔡老的话，我八岁那年带着弟弟跟随您的。”孙继虎对蔡康永出来敬畏，更多的是感激。小时候，父母被仇家追杀，双双离开，还留下了年幼的弟弟让自己照顾，因为弟弟那个时候还很小，需要喝奶才能活下来，可是他没有钱，他每天背上背着弟弟去捡垃圾，然后去垃圾站和那个大爷换钱，每天最多只换到一块多钱，别说弟弟喝奶了，连自己的温饱都解决不了。

后来，出于无奈，他只好去超市里偷吃的，又一次，被超市的保安追赶着，跑到了大马路上，迎面驶过来一辆车，因为惊恐加上长时间的饥饿，孙继虎昏倒在了地上。

等他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躺在一个温暖的房间里，有被子，他急忙查看弟弟在哪，发现弟弟也乖乖地睡在自己旁边，他以为这是一个梦，自己已经到了天堂。

“小子，醒了啊？没事了吧。”这个和他说话的男人就是蔡康永，也就是那辆车的主人。

“谢谢您救了我。”孙继虎立马想要起床磕头道谢。

‘“你不用谢我，我没给你做什么，既然你没事的话，我就走了，医院的费用我已经帮你交过了，还有你偷得东西的钱我也帮你付了，以后不要这样了，人再穷也要有志气。”说着，蔡康永转身就要离开。

“恩人，我和我弟弟的命是你救回来的，我无以为报，让我跟着你吧，我一辈子都会效忠您的。”孙继虎跪在了地上，连磕了三个响头。

“跟着我？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蔡康永突然转过身来，走到了孙继虎的旁边，觉得很好笑的样子，问道。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跟着您有饭吃，我弟弟才能活下来，我求您了，我保证什么事情我都愿意做，只要您能救我和我弟弟，赏给我们一碗饭吃就足够了。”孙继虎抬起头，眼睛里那时候还是澄澈的。

“好，既然你这么有诚意，那我告诉你，我是坏人，不是你所说的什么恩人，好人，我的手上沾满了鲜血，我是个冷血的人，杀人不眨眼的，你现在还要跟着我吗？”蔡康永蹲下来，用力捏着孙继虎的脖子，脸庞变得极为的狰狞。

“我……我愿意！您让我杀谁我就杀谁，你让我干嘛我就干嘛，我保证为您效忠，绝不会背叛您。”孙继虎的眼神的肯定打动了蔡康永，他松开了手，孙继虎这才能自由地喘气。

“好，今后你就跟着我，我可以让你和你弟弟过上好日子，不过到底是什么样的日子我要看你拿出多大的诚意帮我办事，你做的越多，你的生活就会越好，还有不要有妇人之仁，对别人的宽容就是对自己的残忍，人都是冷血的，都是自私的，明白吗？”蔡康永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跪在地上的小男孩，说道。

“是，我知道了，这个世界上，除了我弟弟还有主人你，任何人我都不相信。”

“错，任何人都不能，没有除了谁，懂吗？”

“是，我知道了。”从那以后，孙继虎跟着蔡康永，经历了很多人生的转变期，比如第一次杀人，第一次吸粉，第一次招野花，随着他年纪慢慢长大，他的生活变成了黑暗的世界，他开始喜欢上这样的生活。

“还记得第一天入会的时候我和你说的话吗？”蔡康永的话把深陷在回忆里的孙继虎拉回了现实。

“记得，帮会不会允许任何没用的废物呆在里面浪费粮食，这样的人还不如拿去喂狗……老大……蔡老……”孙继虎说到的时候全身开始发抖，忍不住的一下子跪在了蔡康永的面前。

“你还记得，嗯，很好，那现在你是不是该告诉你，你是废物吗？”蔡康永径直点了一根雪茄，吸了一口，然后把烟灰弹在了孙继虎的手上。

“对不起，蔡老，我知道这次是我没有完成好任务，但你相信我，再给我个机会，我肯定会好好干的。”

“呵呵，我之前难道没有给你机会吗？”说着，蔡康永的眼神突然一下子变得狰狞了起来，这个狰狞的目光，孙继虎好久没有看过，这一刻，孙继虎吓得魂飞魄散。

蔡康永他直接在孙继虎的手背下摁灭了雪茄头，孙继虎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只能默默忍着，这一刻，手背上的灼痛根本比不上心里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