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开枪,都无法对准他。
“good luck,mr.xu.”失血过多的女人喃喃念道,“i will always love you.”
……
许笙一路飙车回家。
他是八点三十分离开酒店的。
从酒店到周家老宅,来的时候花了半个小时,回去却只花了十分钟。
八点四十分,到车库。
八点四十三分,到客厅。
八点四十四分,他爬到三楼,没敲门,径直进入江衍卧室。
果然江衍已经吃完饭洗完澡,正坐在床边看书。
“回来这么早?”江衍头也没抬,姿态闲适地翻了一页书,“晚饭吃了吗?没吃的话,厨房里还煨着半锅粥,你先去把粥给喝了。”
许笙没说话,背着手把房门反锁。
听见反锁的声音,江衍点着书页的手指一顿,终于抬起头来。
“你怎么了?”
此时的许笙脸庞完全红了,整个人像是刚淋了雨一样大汗淋漓,呼吸急促且粗重,大佬就是脑子被门夹了,也该看出他的不对劲。
于是大佬放下书,从床上下来,疑惑地走近他:“你生病了?还是……”
后面的话,江衍没能说出口。
因为他才往许笙那里走了两步,就被直接按倒在床上。
肩膀被死死按着,身体也被死死压着,半点都动弹不得。江衍表情没什么波动,只眼神有些讶异,真切是把不知道许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突然按倒他的反应给表现得淋漓尽致。
然而让他最讶异的还不是这些。
因为紧随着按倒而来的,是毫无章法的吻。
一会儿是咬,一会儿是吸,一会儿是含,一会儿又是舔。
许笙乱七八糟地吻着他,滚烫的呼吸扑在他脸上,声音也是哑得让人溃不成军:“教父,教父。”他发疯一样地喊着他,喊到最后,终于喊出在心里念过不知道多少次的名字,“教父,周舶,我喜欢你,我爱你。”
他发狠地舔江衍的嘴唇,极缠绵地吻着,连句子都说不全了,只能一味地重复:“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他的手也不再禁锢江衍的肩膀,慢慢放松力道,流连似的轻轻滑过了,仿佛力气大上那么一些,就能让这人受到伤害一样。
“周舶。”他贴近他的耳朵,声音低低的,能很清晰地听出其中的恳求之意,这让他显得十分可怜,“我们做.爱好不好?”
江衍没动,也没回应,就那样淡然着看他。
银丝边眼镜下的那双眼睛实在是太平淡——
“周舶。”
他手中动作没停,嘴唇却停下了。
他头埋在江衍的肩窝处,发痒的牙齿恨不能死死咬上去,好在这人身上留下个怎样都无法消除的印迹,用来昭示自己的所有权。最后却也只能咬着牙说道:“我受不了了,我真的受不了了……我爱你,你和我做.爱好不好,周舶,好不好?”
江衍还是没说话,反光的镜片下,那双眼睛一如既往的平淡。
许笙沉默一瞬,抬手把他眼镜摘掉。
眼镜一摘,再仔细看他神情,许笙发现他果然不是没有动容的。
甚至于,他眼神沉得很,灯光都无法照亮,饶是许笙都没法看透他这眼神是什么意思。
——管他是什么意思!
许笙咬牙切齿地想,都这个时候了,还坚持人设不崩,这人怎么就这么让人牙痒痒呢。
正当许笙要就着先前的暂停继续下去,“叩叩”两声,有人敲门。
“哥。”门外隐隐约约传来周昀的声音,“哥,你睡了吗,我有点难受,你叫医生来给我检查,行吗?”
江衍的目光从许笙脸上转移到那扇反锁的门上。
他没说话,也没有挣扎着要起身,就维持着被压在床上的姿势,定定地看着那扇门。
许笙也转头看了过去。
就听门外的周昀又敲了敲门,能听出她声音开始有些急躁了:“哥,哥你睡着了吗?哥你开门啊,我难受。”
江衍不出声。
许笙也不动。
周昀继续敲门,这回声音里几乎带上了哭腔:“哥,你开开门啊,我难受,我真的好难受,哥你开门给我叫医生啊,哥……”
紧接着“扑通”一声,是什么重物倒地的声音。
周昀的话戛然而止。
再然后是“噔噔噔”的高跟鞋声和推重物的声音,应该是周昀把门边的装饰物给撞倒,现在正在把东西推回原位。
等把东西推回去了,她继续敲门,边哭边说:“哥,你开门,我快死了,我快死了啊哥,哥你忍心看着我死吗,哥……”
确定此时的周昀是第二人格,江衍抬了抬下颚,示意他要起来。
许笙见了,不甘不愿地松手,把他睡衣整理好,确定让人看不出什么,才翻了个身,从他身上下来。
江衍摸了摸脖子,想起上回光是一个牙印,就惹得周昀发疯,这回要是被她看到吻痕,指不定又要怎么闹。于是把卧室里的大灯按灭,开了壁灯,又通过终端把外面走廊上的大灯给关掉,同样只开了光线昏黄的壁灯,这才去开门。
他刚开锁,还没转动把手,门已经被人从外面打开,穿着红色旗袍的周昀像一枚炮弹一样冲进他怀里。
跟在周昀身边的女佣们低下头,齐齐往后退了退,和听到动静出来的周端一同喊了声周爷。
江衍颔首,转而看向怀中的周昀。
“哥,我好难受,我是不是快要死了。”她委屈地哽咽着,满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