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缓了情绪,带着不情愿说了句“好吧,看在你是关心的份儿上。”
缓和了一会儿,蒋大君若无其事的接着说,“这是我妈妈的学生从法国给她带回来的。哦,我妈妈是高中老师,她教过的学生元旦来她。她常常戏谑地说这些学生比我还孝顺。”
蒋大君说着看向严喜乐,“你妈妈是什么工作?”蒋大君看着她问。
严喜乐没什么反应地坐着,嘴角似笑非笑。听见他的问话,她敲起了二郎腿,双手抱在胸前,头一歪说“以前你说我们应该保持医患关系,我当时很反感,现在来看你是对的。你现在是以咨询师的身份问我吧?”
如果只是谈案子,严喜乐无所谓,但对自己的事防御本能异常敏锐,一点风吹草动就能让她筑起高墙。其他事情都无所谓,只是那个糟心的家,她真不想再提。
“我是咨询师,也是你的朋友。”蒋大君看着她换姿势,“你在防备我或者说,你不想回答我的问题,是吗?”
“是的,咨询师先生。”
“一个人的成长离不开……”
“我知道,你跟我以前的那个咨询师说的一样。”严喜乐不等他说完就打断了他。
“我以为我们可以很好的沟通。”
“我也这样以为的,可惜了。”
两人沉默了,严喜乐深呼吸一口接着说,“我不想再聊这件事,如果还当我是朋友,到此为止吧。今天我先回去了。”
说完严喜乐就走了出去,打开门时她停住了,没回头,只是说了句“谢谢你的关心。”然后大踏步走了。
蒋大君不是没见过排斥沟通的咨询者,但是严喜乐的拒绝让他异常受挫。他以为他已经跟她建立了良好的信任关系,没想到他辛苦建立起来的关系这么容易碎。
还好她走的时候知道自己是关心她,她应该自己察觉到自己的行为也过激了。
他用力靠在老板椅上,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她从进来到出去还不到十五分钟。
陈悠看他状态不好,轻轻地敲门,小心翼翼地问,“老板,今天再没有客人了么?”
“没了,你下班吧。”蒋大君一动不动地说。
听见陈悠走了,他拿出手机给徐希打了电话,“出来喝酒么?”
第29章第29章
挫折,在漫漫人生路上总会遇到。不要以为此时一帆风顺就不管不顾地随意折腾自己的人生,往往这个时候来的挫折更致命。
蒋大君目前的一生最大的挫折大概就是感情史上那个污点,但工作上一直算得上顺风顺水,就算遇到过难对付的咨询者他也能巧妙地周旋或者寻找其他方法,这是第一次他判断失误。
又灌了自己一杯啤酒,徐希看不下去了,“我说大君啊,你这么喝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失恋了呢。怎么回事啊?”
“是啊,我听阿希说你有个重要客人,不会是乐乐吧?”被临时调来的老朱看见蒋大君这么喝酒也心里打鼓,这孩子一向沉稳,今儿是怎么了?
“我以为我很了解她了,没想到啊……”蒋大君感叹了一句又一杯酒下肚。
“以你的性格应该是去想办法挽救,怎么跑来借酒消愁了?”徐希很了解他这个老朋友,普通咨询者不会让他如此消沉,一定还有事儿。
“我也是没办法了,她非常抵触。”蒋大君实在闷的难受,也想跟徐希聊聊,毕竟徐希也是专业的,可以帮他想想办法“乐乐她啊想要个朋友,我当了她朋友,可问到关键问题的时候她就把我当咨询师,极度排斥。”
老朱那小声给徐希解释“乐乐是我报社以前的一名员工,他俩认识还是我介绍的。”
“漂亮么?”
“很漂亮!”
“哪儿的人?”
“盛平过来的。”
“还走么?”
徐希这一句一句的,老朱有点回不过味儿了,“不是,你打听这么多干嘛?”
徐希老神在在地向后一仰,靠在了靠背的垫子上“我不是关心大君的私生活吗,看着可以发展一下。”
老朱点点头说“我就觉得他俩有事儿。”
“你俩行了,别没完了,说正事。”蒋大君赶忙把话题方向扯回来。
徐希这算明白了,是蒋大君没拿捏好工作和生活的尺度,破坏了建立起来的信任。“这就是你不对了,明明是朋友还约什么诊室,拿什么咨询师的乔啊!我要是她也生气。改天让老朱牵线再见面聊聊吧。”
徐希不愧是心理学专业的,看问题抓重点。老朱竖着大拇指说,“就是,乐乐过几天要来看阿真,你们也一起来不就能见到了嘛。”
蒋大君听了两个损友的主意,顿时眼睛亮了,但表明却只是镇定地点点头“恩恩,这个方法勉强能用吧。”
徐希却担忧地说,“大君啊,别怪我没提醒你,你得好好考虑一下自己的定位,是作为朋友还是咨询师,抑或追求者。”说完还意味深长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看你看,我就说他俩有□□,大君还不承认。”
老朱戏谑的声音蒋大君似乎没听见,只是陷入了沉思。
两天后的早上,严喜乐刚醒就接到了阿真的电话,问她什么时候去她家玩,自己都要闷死了。
“我随时都行啊,大熊猫。”严喜乐知道阿真性格爽朗也喜欢跟她开玩笑。
“我哪是大熊猫,我肚子里的小家伙才是。那你一会过来吧,老朱正好要回来,直接捎上你。”
放下电话一个小时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