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
齐蓁垂着脑袋垮了肩膀,上当了……
“时辰不早了,我送你回房睡觉。”谢翎又是仗着轻功偷偷溜进木兰苑的,一是来送已经抄写好的几份《金刚经》,二是来看看齐蓁纾解一下相思之苦。
抱着齐蓁乘风飘下大树,很快便从后窗进到里屋,动作熟练利落,半点没有惊动其他人。
取下披风和外衣把齐蓁塞进被窝里,谢翎蹲在床边,一边为她掖着被角,一边压低声音道:“女红和管家你要实在不喜欢就先敷衍着,反正我也不是要娶针线丫头和管家婆子,等成了亲,你还像现在一样,怎么开心就怎么过,我一定都宠着你。”
“真的?”齐蓁满眼惊喜。
“君子一言九鼎。”话音刚落,谢翎忽然又想起什么,补充强调道:“你要是想做一辈子的小孩子都可以,不过生孩子的事还是要和我做的。”
齐蓁顿时羞红了脸要起身去打他,却被谢翎早有准备地按住了肩膀。
黑暗中谢翎脸上眼中都盈着笑意,倾身在齐蓁的眉心落下一个温热的轻吻,温柔的声音响在她的耳边,“晚安,蓁儿。”
禁足的一个月时间齐蓁感觉有一年那么漫长,请了几回大夫,外面都是她病情反复的消息,实际上情况更加糟糕,她不是在抄《金刚经》就是在做女红,甚至连屋门都出不了,对她来说简直是比病痛还要大的折磨。
等到禁足期满,齐蓁又被清河郡主提溜进宫。这回进宫倒是比上回轻松,不过是在承乾宫外多站了半个时辰,进去后又被口头讽刺教训了一通,最后甚至连五公主的面都没让见张贵妃就打发她们离开了。
之后母女俩又被永和宫的陆贵妃请了过去。
和张贵妃娘家势大不同,陆贵妃的娘家不过是小门小户,全因她生育了两位皇子才母凭子贵的坐上了贵妃的位置。
要知道广安帝的子嗣不丰,现今也只存活了二、三、六这三位皇子,和五、八两位公主而已。
到了永和宫,六皇子也在,趁着清河郡主和陆贵妃在闲话中,两人坐在一旁小声嘀咕。
六皇子跟看稀奇动物一样瞅着齐蓁,“我还以为是外面传得夸张了,现在见你消瘦了不少,看样子是真的大病了一场。”
完全是被女红折磨的好么!
六皇子又道:“你现在身子可好了?要是好了可别忘记要请我去一品居吃饭。”
还以为是真的关心她,齐蓁没好气地说:“不是把红枣给你了么?”
说起这个六皇子就气,“又被谢翎给抢走了!”
齐蓁两眼一亮,“怎么回事?”
“他说愿赌服输,我不能再要回去。”六皇子不想多提。
齐蓁很是得意,瞅着六皇子无赖道:“反正我已经履行承诺把红枣给你了,你守不住是你自己的事情!”
“你们俩不能这么欺负人!”六皇子咬牙切齿道。
齐蓁撇撇嘴巴,“你才是在欺负人呢!说好把红枣给你就行了,我给了,结果你现在还要让我请客,哪有鱼与熊掌兼得的道理!”
六皇子拿看白眼狼的眼神看她,“真是枉费我当初帮你!”
齐蓁一点儿感恩都没有,还拿话挤兑他:“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你这样的人,别人做了好事都默默无闻不求回报的,你倒好,成天挂在嘴上,还上赶着要报酬。”
六皇子冷哼,抬眼看看那边的清河郡主,一脸狡猾地威胁:“不请算了,大不了我再去问你娘要烈焰去,她当初可是答应了要说服谢翎的。”
齐蓁一下子就被戳中了弱点,立马泄了气,鄙视道:“好啦好啦,不就是一顿饭而已,至于么!”
六皇子终于笑了,伸着两根手指在她面前晃晃,很是得意的纠正:“是两顿。”
都在同一间屋子里,距离又隔得不远,清河郡主和陆贵妃哪里听不到两小的对话,脸上挂着同样的无奈和宠溺相视一笑。
陆贵妃心头还有着一些可惜,六皇子和齐蓁年岁相当,感情也是不错的,要不是齐蓁已经订了亲,也不失为良配。
而欠下两顿饭的齐蓁在短期内注定是没机会还清了,一回到家她便被告知以后要跟在郡主娘亲身边学习管家,并且勒令不准随意出门。
“啊?”
清河郡主瞥她一眼,“啊什么啊,你之前可是都答应好的。”
“那之前娘也没说不让我出门啊。”齐蓁很不乐意。管家便罢了,有苏嬷嬷红素帮忙忍忍也就过去了,可不让她出门怎么行,她可做不来那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深闺小姐。
“我有说不准你出门吗?我是让你不要随意出门,成天逛街游湖骑马爬山的,像个什么样子?”清河郡主这次是下定决心不再纵着齐蓁,吩咐赵嬷嬷抱了一大摞账本过来,“这里是京郊的两个庄子和城西的两个铺子,都是我的陪嫁,你先拿回去练练手,等熟悉了,我再给你安排其他的事情。”
“娘……”齐蓁可怜兮兮地叫。
清河郡主只当没听见,摆摆手,“好了,你先回去看账本,有什么问题再来找我。”
看着桌上堆成小山的账本齐蓁只觉得头大,苦着脸哀叫:“这么多账本我要看到什么时候啊?!”
“叫什么呢!”门口忽然响起熟悉的声音。
只见一身着黛色百褶如意月裙头挽随云髻的秀丽少女正踏门进来,是齐莹。齐蓁起身叫道:“大姐姐。”
“还有我和三姐姐呢!”后头紧接着又进来两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