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啊……我那时每天都会采些草药,可身上偏偏没有止血的,只能随便捣腾些给他敷了。我看血差不多止住了,但那人迷迷糊糊的,话也说不出来……好像快撑不住了,我想跑回去找母亲来救他,结果因为不认识路,边走边哭……走了一夜才到,身上沾了不少血污,把母亲吓得魂都丢了。天亮后带母亲和几个邻居前去救人时又找错了方向,最后花了大半日终于找到那个地方,却只有一滩血迹,不知那人是被别人救了,还是被野兽叼走了……希望他没事吧。我后来到处找过,也花了很长时间才把水族的路摸清楚。”也许是酒力的缘故,苓岚的措辞和目光都有些凌乱。
煦之道:“一定是被人救了。”
“嗯。”苓岚明眸微动,“如今想来,救人的方法都是错的,大概也没什么用。”
有用的,即便草药无用,你对我说的话却很有用。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么?煦之淡笑不语,转念一想:这事我还不能跟她说,今晚在她面前暴露了太多脆弱之处,若被她知道当年那一身血污的垂死之人是我……太丢人了,往后三年还怎么树立王的威仪?
苓岚又絮絮叨叨说了些事,或许是困倦,又或许是酒意,最后竟伏在食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