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念烟补充道:“我听泰则表哥说起过,徐、冉两家都是滕王殿下一系的。”
冉靖释然道:“虽然都姓徐,两府的门风却相差悬殊,楚国公府偃武修文,从前就和和谢家、陆家交好,倒向太子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冉念烟道:“那咱们家呢?”
冉靖听她说“咱们家”,先是一愣,继而眼眶红热起来,虽不至于流泪,却暗中感叹女儿到底还是认自己这个父亲的,不过是世事捉弄,不能团聚。
“咱们家很好,珩哥儿虽和宁远之有交情,可是珩哥儿也是个十三四的孩子,左右不了你大伯父,何况掌管家业的是我,盈盈不必替为父担忧。”
冉念烟摇摇头,随意拿起三本文书,依次立在桌上,又在上面放置了一张纤薄的白纸。
“若将这比作大伯、父亲和三叔,上面托着的就是侯府的兴衰。”
琼枝在一旁饶有兴味地看着,突然听冉念烟道:“琼枝姐姐,抽掉一本。”
琼枝依言做了,书册上的薄纸晃动几下,虽然有些塌陷,却依旧平铺在上面。
“三叔父虽然是您的亲兄弟,可从来不会对您忠诚,您是知道的吧。”
冉靖点头,自己的弟弟,自己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