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徐夷则,阖府上下只有他对她冷言冷语,不过没关系,反正她也从未将他看在眼里。
可是在慈宁宫时,他的举动又算怎么回事?
想起死时的情景,那种山河破碎、孤立无援的失控感再次涌上,冉念烟有些晕眩。
眨眼间,母亲已收拾完毕,拍着她的头,笑的有些勉强,“盈盈乖,等外祖母病好了,娘亲再带盈盈去,好不好?”
冉念烟重重点头。
父亲起身送母亲离开。
母亲带了郝嬷嬷和小文小苹回去,把琼枝和喜枝都留下来照顾女儿,她们先帮冉念烟洗脸净齿,再为她换上一身水绿的软罗睡衫,衬着白生生的小姑娘像一颗青嫩的小笋,随后就盘坐在榻上陪她玩翻绳儿。
冉念烟的手很小,挽起丝绳来并不得心应手,不过她的心思也没在这上。
她不明白,外祖母多么智慧的一个人,怎么会把郝嬷嬷这么不上台面的人派给母亲。喜枝还好理解,毕竟单纯,单纯的人更容易忠心,在内宅里,忠诚远比聪明来的可靠。
可陪房的嬷嬷本该是最拔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