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念烟道:“哪有什么注定……而且谁规定我非要在你们两个里选一个?”
她很耐心地说着,像是大人尝试告诉无知的孩子一个最浅显的道理。
“你把他看得太重了,你只是不甘心。”
谢昀有一瞬间的迷惘,随即笑了,“你在用谎话蒙骗我,我自己的想法,我自己最明白,用不着你替我解释。”说完,他拂袖而去。
谢暄在门外,不知站了多久。
“你逗留的时间未免太长了。”谢暄道,“说了什么?”
谢昀道:“我让她知道,别抱着希望,没人能救她出去。哥哥有事找我?”
谢暄把东宫传来的最新信件递给弟弟。
“徐夷则离宫了?”谢昀从信纸上抬起眼,不可思议地道,“陛下允许他离开?”
谢暄道:“徐衡的灵柩快回京了,他回家筹备丧事也是情理之中。”
谢昀激动地道:“可我们该阻止的,他绝不只是为了丧事,徐家会接应滕王的,毕竟他们对冉小姐都三心二意,一定是别有目的,我们还要费力钳制他们!父亲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吧!”
谢暄看着他,道:“陛下不是太子,不会对父亲言听计从,既然太子已死,总要有人继承大统,而滕王也是陛下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