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想活着,但你要知道。”齐毓玠同样用力回抱住她,嗓音无奈,“生死有命,人无法逆天。”
“可陛下你真的拼尽全力想活着了么?”乔亦柔粗鲁地抬袖揉去眼泪,推开他,她吸了吸鼻子,瞧着他清瘦面颊,质问道,“那你日日都在做什么?从回洛阳的路上,你就很少再笑,永远愁眉苦脸,你在折磨你日渐羸弱的身躯,你在耗尽心神的整理安排后事,你拒人于千里之外将自己封闭。是,毒素是游走在你体内,可你越弱它便越猖狂,你若打起精神,说不定就能挺住,至少挺得越久给胡大夫郎御医的时间就越多,臣妾昨日来时,胡大夫一从帐篷出去便带护卫冒着风险去峡谷内辨别药草,就指望着能找到新的有用线索。”
乔亦柔揉了把眼睛,揉得红红的,她一会儿能记得礼节,一会儿就直接“你你我我”,好在齐毓玠一直都不是很计较。抽了抽鼻尖,她哑声哽咽道,“陛下,我赶到这里来不是想见你最后一面,我是要带你好好儿的回宫。”眼泪伴着话落,“啪嗒啪嗒”往下坠,乔亦柔猛地别过头,努力睁大眼睛逼退泪意……
齐毓玠怔了怔,倾身去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