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长歌但笑不语。
于君曳道:“伤药本候会命人送来。”
段长歌不能出事,至少现在不能。
“多谢侯爷。”段长歌微微颔首道。
囚犯做到她这一步,也是独一份了。
直到于君曳的脚步声彻底消失,越子临才从上面下来,道:“为何不动手?”
段长歌道:“于君曳是父帅的同门,某这样是失礼。”
越子临拿起用来装水的粗瓷壶,笑道:“少帅再说一次?”
大有拿壶砸碎她脑袋的意思。
段长歌立刻道:“放下,放下。某好好说。”
越子临放下,坐到段长歌面前,道:“我洗耳恭听。”
段长歌道:“于君曳三番五次地问父帅的身体,某以为,他是听见了什么风声。”
“遇刺那件事?”越子临道。
段长歌点头道:“正是。他怕是以为父帅出事,然为了稳定军心,秘而不发,顾由某代替总领全军。”
“继续。”
“于君曳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他现在一定要士兵整顿休息,不出三日,必定要回漳州再战。”
“少帅的意思是,我们那时候再找机会回去?”
段长歌道:“是。”
越子临却有些不解,道:“那为何段帅要你总领全军?”
真的这么信任段长歌?
段长歌道:“父帅知道刺杀的事情瞒不住,倒不如放出一些消息,之后由我指挥,坐实这个消息。”
“然后,就由段帅带兵,打这场仗?”
如果于君曳真的这么想,在主帅受伤,少帅被俘的情况下,他定然会掉以轻心,即使还留有戒心,也会有所松懈。
“这样的主意,”越子临道:“这样不要命的主意,定然不会是段帅想出来的。”
段长歌好歹是他女儿,她之前又受了重伤,想借这场仗弄死她的人才会这么干。
段长歌摸了摸鼻子,道:“是某。”
她等着越子临生气。
她已经想好怎么负荆请罪了,奈何越子临一句话都不说,面无表情地看着墙。
墙上有一道一道的水渍,没什么可看东西,越子临却看得很是认真。
段长歌坐不住了,把人圈在怀里。
越子临条件反s,he地想拔剑,又生生压下了这股冲动。
段长歌把头埋在她的肩膀上,道:“某错了,某以后再也不这么干了。”
越子临是不是在闹脾气,她不知道,但她知道,越子临气的是她不要命。
“无病,别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