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这个陈力，就是那个拿着刀砍伤了老婆的陈力！

“他不是被判了两年吗？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时间不对吧？”

有了共同的八卦，小区里的人熟悉了不少，他们最近总在饭后聚在楼下聊天。

“肯定是他！他老婆前几天出来了，脸上都是刀伤的痕迹！就是他之前做的！”

“可是我感觉这个万晓豫比陈力厉害多了，她这样的脾气，以前陈力还敢打她？”

“我有朋友和陈力以前一个小区的，他说，万晓豫以前总被陈力打，头上嘴角老有伤口，怎么现在看起来好像反过来了？是不是万晓豫被陈力用刀威胁过以后受到刺激了？力气变大、脾气变凶之类的……”

“嘘，陈力和他老婆过来了！”

众人立刻生硬地换了话题。

赵刚脸上的伤疤毫不在意地暴露在外边，他双手插在裤兜里，身后跟着提了大包小包的陈力。看到眼熟的邻居，他还会点点头打招呼。

等陈力和赵刚走过去了，这群人不约而同地呼出一口气：“你们觉不觉得陈力和他老婆看上去都怪怪的？”

“那个是叫万晓豫吧？她是不是受刺激以后精神方面出问题了？你看她走路的姿势还有说话的感觉，都好像是个男人一样。”

有一个人看着陈力离开的方向沉默了一会儿，犹豫道：“我总觉得……陈力的表情有些扭曲，他之前抬头的时候，用一种让人不舒服的眼神盯着万晓豫看，我觉得有点不大对。”

其余人笑着拍拍他：“你想多了吧？我们都没看出来啊。”

那个人迟疑了一下，想想或许是自己看错了，于是笑了笑不再多话。

陈力跟赵刚回到家中，赵刚在沙发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好：“去给我把电视打开，遥控器拿过来。”

陈力默默完成赵刚的要求。

赵刚撇了面无表情的陈力一眼：“摆着这幅死人脸给谁看呢？快去做饭，少放点盐！再像上次一样咸，你就给我把今天新买的盐全吃下去！听到没有！”

陈力的手攥紧，他呼吸微微急促，但看到赵刚的拳头，他深吸一口气，转身去做饭。

他从监狱里出来的时候，可从来没有想过会变成这样。以前就算反抗也没有任何力道的女人，仿佛突然间吃了大力丸一样，变得有劲，甚至无师自通地学会了打架的技巧。一开始他还能打个旗鼓相当，后来对方力气越来越大，他就完全不是对手了，每次都被压着暴打，打得他疼个半死。

这女人还辞去了工作，每天待在家里让他养，逼着他打扫家里卫生、逼着他洗衣做饭。陈力想到这段时间来他所经历的一切，恨不得扑上去扭断这个女人的脖子！

他低头掩饰自己眼中的阴狠，转身去了厨房。

赵刚躺在沙发上翘起腿，悠闲地晃起脚来。他一开始还想着要换回自己的身份，可是奴役陈力久了，他觉得这比自己当男人的时候舒服多了，又不用上班，又不用干活，心情不好打陈力一顿发泄发泄，有人想要多管闲事的话，就可以指着自己身上的刀伤给他们看，告诉他们陈力是个人渣，打就打了，不值得同情。

赵刚渐渐适应了新身份新生活，早就不想换回去了。

陈力做饭的动作已经很熟练了，他在汤出锅的时候，从怀里拿出一包药粉，表情狰狞地洒进汤里。

“吃饭了。”陈力把饭端到客厅，摆在赵刚的面前。

赵刚从沙发上坐起来，嫌弃地看了一眼陈力做的菜：“你今天是把卖酱油的打死了吗？你看看这颜色，看着就反胃。”

陈力低头不语，把碗筷摆好。

赵刚见他这样，想都不想就冲着他的脸一脚：“跟你说话呢，你死人啊？不知道给点回应？”

陈力口腔内一阵血腥味，以往被赵刚暴打的画面浮上眼前，他心里默念不急一时，压下心里的暴躁和屈辱。

“对不起，我下次注意。”陈力忍住想要吐血的心情，挤出这样一句话。

赵刚‘切’了一声，骂骂咧咧地吃了起来。

眼看着赵刚喝了几大碗汤下去，陈力直勾勾地盯着赵刚看。

赵刚在陈力的视线中，手无力地垂下，倒在沙发上。

陈力上去对着失去意识的赵刚一顿拳打脚踢，看到他脸上红肿淤青的痕迹，只觉得这些日子以来，心里压抑的怨气都消散了不少。

他嘿嘿一笑，把赵刚拖进卧室，然后在床头柜上点了香薰蜡烛，故意放在很容易掉下去的位置，又把赵刚的手机调成震动放在蜡烛旁边，把家里的门反锁，往外走去。

他走出去的时候碰到了几个邻居，心情很好地打了招呼，告诉他们自己要今天要加班，晚上不回来了。

等几个小时后，赵刚在一片火光中醒来，手脚发软，抬都抬不起来，呛人裹住赵刚的口鼻，让他几乎要窒息，滚烫的火焰卷上他的身体，疼痛都没有唤醒赵刚的身体，他想挣扎却使不上一点力，只能绝望地骂着陈力，感受到自己的生命一点点流逝。

陈力第二天回到家，看到已经被烧成一片废墟的房子，心里却格外愉悦。只是这种得意的心情还没持续多久，警察将他带走了。

赵刚尸体里的药物残留让警察怀疑到陈力身上。陈力没狡辩几句就被警察揪出了破绽，最终承认了自己的犯罪事实。

万晓豫看到自己曾经的身体被烧成焦炭，心里不无感慨。因为陈力的行为，那栋楼里有不少人受伤，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