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第六感,她直觉就是男女那点事,赶紧就追问,“福生什么事?嫂子你就跟我直说吧!”
兰英看了看周琳的肚子,就先提醒了她一下,“你听了可别着急,你肚子还有个小的,说不定是村里哪个舌头长的瞎传的,是不是真的还不一定呢。我就是觉得这事儿瞒着你也不好,毕竟村里都传开了,你早晚都得知道,早知道还有个准备。”
周琳摸了摸肚子,冷着脸镇定地说,“嫂子你就跟我说吧,我扛得住。自家男人的事情,我可不想最后一个才知道。”
看周琳一副端得住的样子,兰英也就直接说了,“也不知道是谁先说得,见你家福生在镇上跟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娘子拉拉扯扯的,就说福生在外边有钱了,在镇上养了个小的。现在咱们这条街都传开了,有说福生要纳妾的,还有谁要休了你换个媳妇的。”
对于福生跟桃|色新闻扯上关系,周琳一开始是没有想到的。不过,她虽然相信福生,但毕竟无风不起浪。究竟是怎么回事,还是得调查之后再发言。等福生后天去镇上,她一定要跟着去看看,看是何方神圣,敢窥视她的男人。
说来周琳也是佩服这传谣言的,福生在镇上看铺子也就是前几天的事儿,她在家的时候还没听说什么呢。去了娘家两天,村里就传得沸沸扬扬了,并且经过几番添油加醋,跟最初的版本已经相去甚远了。
她第二天一出门就听到了几个婆子媳妇的议论,有说早就知道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家里多收几斗粮食,都想弄个小的了。更何况福生开了这么大的木枋,怎么甘心守着周琳这么一个姿色平平的乡下姑娘。
周琳看了看说话的妇人,脸大如盆,上面还有星星点点不知道是因为生孩子还是被晒的褐色斑点,真像一个洒了芝麻的大油饼。她又摸了摸自己的脸,虽然因为怀孕没有抹什么脂粉,但是十七岁的女孩子,正是花儿一样的年龄,不说大美女,小家碧玉也算得上吧。这叫姿色平平?那村里还真没几个不平平的了?
也许是周琳的脚步声太小,也许是几个人说得兴起,并没有一个人发现话里的主人公越来越近了,还自顾自说着。等一个妇人说到,周琳这几天都没有露面,听说是气得小产了,这孩子没保住,这回可不好说了,兴许外边的狐狸精就要进门了。
说她如何都无所谓,反正这些闲话怎么压不下来,等到过几天大家听腻了,再有新闻出来,就自然而然平息了。但是这一说到孩子周琳就忍无可忍了,要不是还得在村里住着,她真想上前大耳瓜子抽那女人一顿不可。
她越听越生气,直接大步走过去,冷冷地问,“连我都不知道,自己的孩子居然都没了。几个嫂子倒是对我家的事儿门儿清啊?感情是天天蹲在我家床底下呢?”
这些女人一看正主来了,那五个多月的肚子遮都遮不住,顿时臊得满脸通红,支支吾吾的说,“我们也是听人说的......”“是啊,这可不是我们先说的,我是听......”“我也是,我是听xx说的......”说着这些女人也理直气壮起来,苍蝇不叮无缝蛋,怎么不说别人,就说她男人啊。管不住自己男人,就知道在她们面前厉害。不过终究是背后说人闲话被当事人发现了,也就无趣得散开了。
周琳扶着肚子愤愤地回家了,看到福生也没有好脸色,就连他陪着笑端了水来给她洗脚都不想搭理他。本来她想拒绝福生的帮助,不过她自己弯腰不方便,而且,凭啥他犯了错,反而可以躲清闲。这样想着,她就不停地找茬,指使他干活。
福生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还以为媳妇是在娘家遇到了什么不顺心的事儿,问了几次没有问出结果,就只能变着法儿的献殷勤,想让媳妇开心起来。
几天没有跟媳妇亲近,晚上福生一上|床就挨挨蹭蹭的,拉着周琳的手就往下去,想让媳妇抚慰一下自己。但是周琳哪有这个心思,一把甩开他的手,背转身过去。做手活?想得美!就不怕怕自己一个忍不住直接给他掰断了呢?
福生看媳妇这样冷淡,委屈地说,“媳妇,帮帮我吧,它想你想得紧,又肿又痛的,我难受......”
“我累了,你要想就自己弄去吧。”周琳实在不想搭理他,忽然想起一件事,就跟他说,“明天你去木枋送货也带着我吧,路掌柜就要嫁人了,怕是这几天就要关铺子了。趁她还在,我也给她添个箱,好歹咱铺子也托她的福才找到的。”给路掌柜添箱是顺便的,最重要的还是想见见小三的庐山真面目了,了解一下事实的真相。
既然媳妇没心情,福生也偃旗息鼓了,有了媳妇还自己弄就太没意思了。想着媳妇说的添箱的事儿,就问她,“媳妇,你要给路掌柜添什么?东西准备好了吗?”
周琳也是临时起意,自然没有事先准备,迟疑地说,“要不把我梳妆匣子里新置办的首饰挑一件送过去?”
媳妇的梳妆匣子里大多都是自己送的,福生有点不情愿,想了想就说,“路掌柜开了这些年铺子,眼光肯定不低,平常的首饰哪里入得了她的眼,送太贵重的又有点唐突。还不如把我新做的那根大红酸枝的并蒂莲簪子送给她,不轻不重,寓意好,样子也别致。”
看福生这样认真为自己考虑,周琳也觉得自己有点意气用事了,事情到底怎样,她还不知道,总不能现在就判了他的罪。这样想着她的心就松动了,翻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