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淡风轻的浅笑,朱七七就会恍神,然后也就收敛了她的骄纵。只怕那笑容是让她想起了沈浪。
没多久,云善渊就验证了她的猜测。
这个夜晚见不到月亮,云层有些厚,不知什么时候会下雨。
三人没能在日落前进城,就在一间郊外的空寺中暂歇一晚。寺庙的两扇大门全都坏了,风在庙里打着圈,发出了古怪的回旋声。
田伯光还在尽职地说着江湖轶事,“我见过号称见义勇为的金不换,以我的直觉,这人有些问题,他与丐帮的关系不错。丐帮善于打听消息,那次金不换见了我,也是想把我抓了去,只是让我给逃了。”
“你怎么就觉得他有问题了?”朱七七问到,“就是因为别人想抓你?想抓你的人太多了。”
田伯光摇头,“想抓我的人是有很多,我也逃了很久,对于谁抓我是为了道义,谁抓我是为了换赏钱,多少还是能感知一些。”
云善渊本是闭目养神地听着田伯光说话,却是在此时睁开了眼睛。“那你可以猜一猜,等会进门的这位是为何而来抓你了。”
云善渊的话音落下,寺庙门口多出了一道人影。来人是个落拓的年轻男子,他剑。
“沈浪!”朱七七先站了起来,朝着寺庙门口奔了过去。“你总算是来了。”
沈浪微微侧身,没让朱七七碰到他的胳膊,却又细细看了一眼朱七七,确定她并无大碍。他复而看向寺庙内,坐在火堆边的人的确是田伯光,只见田伯光朝云善渊的方向挪了挪,朝她露出了一个讨好的笑容。
沈浪觉得眼前的这一幕有些滑稽。
“朱姑娘,你偷跑出来连一个护卫都没带,朱爷现在会很担心。”沈浪说得肯定,却只是点到为止。
云善渊看到朱七七的表情,她几乎能猜到朱七七想问什么。若说朱富贵担心朱七七,那么沈浪又担心吗?
这样一想,云善渊扫视了沈浪与朱七七一眼,她有些玩味地勾起了嘴角。
朱七七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还是没开口。
一时间,寺庙内外只有风的声音。
然后,就听到大雨倾盆而至,雨点很大很密,砸在瓦片上,咚咚作响。
云善渊先开口了,“你若是为了田伯光而来,我不能让你带走他,我拿他有用。但也不必担心他再犯案,他没那本事了,你懂吧?”
沈浪本是淡笑的嘴角也难免抽了抽,他可以不懂的。
第四章
寺外的雨非常大,一时半刻间也停不下来。
“雨都下成这样了,你不会还想着走吧?”朱七七看着沈浪,若是沈浪真的一转身走入大雨中,她也还是想跟上去。
沈浪没有说话,他不着痕迹地扫视了朱七七有些脏了的鞋面,她又是何苦追他至此。朱七七这次竟是主动找上了cǎi_huā贼,万一出了岔子,那是后悔也来不及。
沈浪并未头也不回地走入雨中,他进了寺庙,在火堆边席地而坐。
朱七七见状笑着在他的身边坐下了,为他介绍了云善渊。两人相互点头,算是认识了。
云善渊对朱七七眨了眨眼睛,目光瞥向了装着食物的包袱。
朱七七当即心领神会地取出了肉干与干粮递给沈浪,“你赶路也饿了,吃点吧。我们在上一个小镇买的,店家说是祖传的手艺。”
“谢谢。”沈浪接过了食物,他尝了一口,味道真的不错。
也不知是因为店家祖传的手艺好,还是雨夜肚子饿得慌,或是给他食物的人是不同的。可是,他不说,不说他觉得这食物好吃。若是说了,朱七七继续追下去,又如何是好。
云善渊将这一幕看在眼中,此刻沈浪吃得慢,他的眼中并未露出其他情绪,可却能察觉此时他的心情是有些不同的。
可是,沈浪淡泊之下的情绪波动是朱七七看不穿的。这两人若要走到一起,还有一段长路要走。
“田伯光,你继续说。”云善渊没让寺内继续保持安静,在这疾话总比大家都沉默要好。
田伯光微微摇头,受苦的总是他。他喝了一口温水继续说,“刚才说到追杀我的人,有人抓我,自然也有人能与我成为朋友。那就是华…”
田伯光还没讲令狐冲的名字说出来,却看到云善渊伸出了手摇了摇,“不必介绍你的朋友,我暂时不想知道是谁那样与众不同,能从你好色的外表下看到你守信讲义的那一面。说回五岳剑派,或者说日月神教也行。”
朱七七有些好奇地问,“我想听日月神教,听说东方不败东面称王,这是真的吗?你见过他吗?他长什么样子?用什么兵器?”
“我没见过东方不败,有人说他做了教主之后就喜欢穿红衣,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田伯光对日月神教也只知皮毛,“他是十年前做了教主,那时可能才二十岁不到。其实,江湖中见过他出手的人并不多,因为自从他做了教主,日月神教与几大门派之间的冲突反而减少了。反是上一任教主任我行在位的时候,双方发生过剧烈的冲突,日月神教杀上了华山,这不是秘密。”
“任我行很厉害,东方不败能取而代之,他应该更厉害。神教的事情外传较少,我听说入教之后要用服用一种毒.药,每年固定吃解药,要是叛教了,那也就离死不远了。这种事在其它的大门派之中,倒是不会发生。”
云善渊却是微笑着说,“其他大门派确实不会以毒.药控制人,看那青城派即可明白,一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