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洛则带着儿子,在帐篷外做广播体操。
别说,一大一小动作还挺统一。
北雨隔着老远的距离,看到这幅场景,嘴角不由得抽了抽。
“啊!有蛇!”她正看着远处,走在她旁边的李桐忽然尖叫,整个人直接吓得往地上坐去。
北雨被她一拉,也随之大叫一声,倒不是因为蛇,而是被她突如其来的尖叫和拉扯给吓得。
人吓人才是吓死人!
两个人都坐在地上,两米之处一条乌色的蛇,盘在浅草地上,正朝两人吐着信子。
营地的人听到动静,齐齐跑过来,沈洛跑在最前面。
待人快走近时,李桐忽然爬起来往他跟前跑去,然后拉住他的手臂躲在他身后:“有蛇!好大一条蛇!”
从惊吓中回神的北雨认出那蛇不过是无毒的乌蛇,松了口气,余光瞥到靠在沈洛身侧的李桐,故作轻松的笑了两声,忽然窜上前,一把将那蛇给抓住。
几个女队员被吓得尖叫出声,个个躲在男队员身后。
尤其是范琳,更是被她男朋友抱着温声安抚:“别怕别怕,那蛇没毒。”
范琳道:“可还是很吓人。”
“不是有我吗?”
北雨目光瞥到靠在一起的两人,看过去真的是一对再相爱不过的男女。
女人对男人的依赖,男人对女人的保护,完全是出于本能和真心。
她忽然想起就是在今年年初的一次户外活动上,男人当众向女人求婚,两个人都激动得落泪,真挚又感人。
他们郎才女貌,家境相当,兴趣相投,怎么看都是一对让人艳羡的情侣,处处都是相爱的痕迹。
她还因此和人笑着说过“我又相信爱情了”这种话。
然而这两人原来各自有着不为人知,大概也不为对方知的一面。
一面享受着爱情的承诺,一面追求着刺激的诱惑。
爱情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也许真的只是个玩意儿。
北雨忽然就对所谓的爱情产生了迷茫,或许她从来就没明白过。
还没尝试,胃口已经倒尽。
“北雨,你赶紧扔掉,太吓人了。”
李桐的声音将恍神的人拉回现实,她看了眼靠在沈洛旁边的女人,勾唇玩笑道:“真没毒,中午咱们还能加个菜,是不是啊领队?”
领队见几个女队员受不了,笑道:“你赶紧放生了吧,放远点,免得爬到营地。”
慢悠悠跑过来的小飞船哎呀了一声,跑到北雨身旁摸了摸蛇尾巴:“爸爸,我们拿回去给太爷爷泡酒吧!”
众人:“……”
面无表情的沈洛嘴角也忍不住抽搐了一下,淡声开口:“会吓到人的,放了吧!”
小飞船十分遗憾地跟上北雨,跑到河边将蛇放了生。
小风波过后,大家吃了早餐,开始今天的活动。
男人们去钓鱼,而女人则去看男人钓鱼。
北雨对这项活动没什么兴趣,尤其是看到那对恩爱的情侣,以及跟在沈洛旁边的三个女人,就更加兴趣缺缺。
但既来之则安之,还是跟着大家去了。
无奈实在无聊,恰好郑晓非也对钓鱼不感兴趣,两人就去打牌消磨时间,为了不影响钓鱼的人,还特意隔了点距离。
两个人打牌本来没什么意思,好在小飞船因为太吵被他爸打发来这边,三个人正好斗地主。
五岁的小孩自是不会,不过小飞船实在聪明,一教就上手,两局下来就颇有老司机风范。
北雨不得不感叹天才的儿子果然也是天才。
打牌间,她忍不住往河边看了几次。
沈洛旁边仍旧围着三个女人。
那锥子脸也是神奇,白天和范琳男友几乎互动为零,完全看不出两人昨晚在小树林大战了一场。
哦,或许是几场。
范琳和男友亲密贴在一起,俨然还是一对恩爱未婚夫妻。
至于昨晚那个奸夫是谁,北雨不太好猜,排除郑晓非沈洛和领队不在场的三人,剩下的几个男人,有三个带着女友,只有两个单身。
想到可能还有人出轨,她就觉得这世界真特么龌龊。
郑晓非见她心不在焉的样子,想起刚刚她抓蛇的场景,笑道:“学姐,几年不见你真是越来越汉子了,难怪现在还是单身!”
北雨瘪瘪嘴:“单身多好,我就喜欢单身!”
郑晓非笑:“难不成你还是不婚主义?”
北雨道:“没错啊!结婚有什么意思,整天围着老公孩子转,想想就觉得可怕,而且我还要环游世界呢!”
郑晓非点头:“学姐果然是新时代的女性。”
北雨笑:“没错,以后有钱了就去包养小鲜肉,跟你们男人一样潇洒,多好啊!”
郑晓非举起大拇指:“学姐巾帼不让须眉也,在下铁服。”
北雨挑了挑眉,忽然意识到旁边还有个小孩子,转头一看,果然将小飞船睁大眼睛看着自己。她将他的头转开:“摸牌。”
小飞船摸了张牌,一本正经道:“姐姐,你这样说是不对的,大人都是要结婚的。”
北雨嘴角抽了抽,想到这孩子对他爹的种种举动,决定避开这个问题。
三人正斗地主逗得起劲儿,河边忽然一阵嘈杂传来。
北雨转头一看,只见沈洛背着湿漉漉的李桐朝这边匆匆走过来,领队跟着后面。
路过打牌的三人时,沈洛只轻描淡写在她脸上停留一下,又匆匆往营地走。
领队在后头道:“小桐不小心摔在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