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浓郁。
男人温热的舌尖在她唇上舔了舔,外边雷声又是一震,他用力在她腰窝上握了握,沈禾嘤咛出声,唇畔微启,给了他乘虚而入的机会。
唇齿紧紧相依,狠狠纠缠着,他吻过来的力度仿佛要穿破那外边翻天覆地的雷雨,似是叫她只记得他的存在。
沈禾脑中混成一团,心中一滩平水早已搅乱,只觉一阵阵酥麻从口中传来,她无力地攀着他。
傅景晏的气息愈发浓重,大手忍不住抚在她的腰后。
她的腰很细,柔若无骨,身上肉也不多,背脊单薄,那中间的脊骨微微凸出,他喜欢从腰际开始,修长的五指并拢沿着那条浅浅的脊线往上一点一点抚过去,抵在肩颈处,又往下,探入她的衣底。
没了衣服的阻隔,那只手轻一下重一下抚在她的背上,真真切切地感受着沈禾的脊骨,再往上,触到两根自颈上垂下的丝带,指下力道又重了几分。
每点过一处沈禾便觉有一块烙铁熨烫过似的,口中不自觉呜呜两声,无奈全部让他吞入口中。
屋外雷鸣不知何时停了下来,雨势似乎也变小了,沈禾有些踹不过气了,她张口在傅景晏唇上轻轻咬了一口,不想也不知是不是他皮肉太薄还是自己其实用了力,只觉一股铁锈味滚进空气里,傅景晏的右手还停在她的背脊上,随后不着痕迹地收回,重重“嘶”了一下,抿了抿唇,他哑着嗓子,笑了笑,“小野猫。”
沈禾大概也猜到自己给他咬伤了,他明日还要出去办事,这唇上破了口子,定是影响外容的,她幼时曾磕破嘴唇,伤口虽小,那痛感却格外明显,这般想后,心中顿时后悔起来,忙起身要去点灯给他寻东西来处理处理,“我不小心咬到了,我去拿帕子给您擦擦,再找点止血的东西。”
“不用,大半夜的别折腾。”傅景晏拢着她的腰肢不松手。
方才一番唇齿厮磨,温温软软的沈禾确实激起了他压抑多时的欲/望,只想着将这人从里到外,抽丝剥茧般完全贴入自己怀里,这会突然让她咬了一口,自己才意识回笼,这等周公之礼,需得留待他俩成婚时再来行过。
他咬着她的耳,“阿禾,等这边事情处理完,我们便成亲吧。”
沈禾还惦记着他的唇,抬手顺着感觉摸索过去,柔软的小手在他唇上抚了抚,似乎没有温润的血气,想来确实是没事了,正收回手,突然听见他说的这句话,她指尖顿了顿,心水再次被他轻松松一句话搅动,却不厌烦,反倒满心欢喜。
“好。”
傅景晏揽着她,有一搭没一搭地轻轻点着她的背,哄小孩般,“小野猫,睡吧。”
另一方面又暗自下了决心,今后绝对不来她屋中,他真怕自己哪天控制不了自己。
小野猫,小野猫,还叫上口了,她闭紧眼睛,索性不回他,真当自己要睡觉般。
半夜寂寂,好梦到天亮。
***
昨晚折腾许久,沈禾这一觉便睡到了巳时三刻。
手臂往身侧搭了搭,她让出来的位置上正空空如也。床单都有些凉意,估计这会他已经离开傅府出去办事了,这会回想起昨晚的事,明明只是寻常般碰了碰唇,这会心底还是喜滋滋的,于是打起精神,起了床。
昨夜雷雨已歇,今日便是当真雨过天晴了,沈禾略觉来,搬了椅子坐在院中看着,似是想到什么,对立春问道,“大公子出门时可说过中午回府用饭?”
立春给她倒了杯茶,“大公子只道,姑娘您好生在家待着,中午照常吃饭,晚上回来时辰不定,让您记得早睡,不必等他。”
沈禾放下书,喝了口茶,抬头看着院里凋落的花叶。
心底默默想着,望他在外一切顺利。
***
傅景晏今日出来是去见赵成越。
如今他无官衔在身,也无需上下朝,早早来到一处偏僻的酒楼里,要了一间单独的包厢,便在里边等赵成越下朝过来。
赵成越过来时,傅景晏都快睡了一顿回笼觉了,他揉了揉眉心。
“臣见过殿下。”
赵成越赶紧扶了他的胳膊肘,“侯爷,你这来的过早了。”
“早些过来,免得人多,引人耳目。”
赵成越瞧着他,突然地,目光让傅景晏习惯性抿着的唇上一点破皮的红点之处给定住了,他指了指,“这是?”
傅景晏抬手摸了摸,还有些刺痛感,可是他心里却舒坦着,不管是什么,哪怕是一个伤口,那也是沈禾在他这里留下的痕迹,他唇角不由动了动,“让猫给挠的。”
赵成越在椅上坐下,他生的与赵成西不同,他像极了他母妃,眉角眼梢,尽显文弱之气,但傅景晏却晓得这人野心大着,这外在的模样多少都是表象。
“这猫倒是野。”
“大多时都挺乖,偶尔野一野,不过偏生让我赶上了,倒有几分新鲜感。”他说这话时,语气不禁柔和了许多,也不知那小野猫这会在做什么。
客套寒嘘几句之后,便直接进入主要话题,赵成越重重放下杯子,苍白的脸上有几分不耐,“今日早朝,那李知来竟上奏弹劾本殿,他一个小小的户部尚书,胆子倒是不小。”
傅景晏皱了皱眉,李知来乃李素清之父,他们傅家曾经的亲家,当初未立太子之前也未见他主动站到哪边,如今竟弹劾太子,怎突然也搅进这滩浑水里?“结果如何?”
“能如何,所举之事,证据不足,最后倒让父皇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