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出来散散心。
沈禾听着他低沉疲惫的声音,心里仿佛被什么东西给揪了一下,有点酸有点疼。
侧眸看过去,方才还和她开玩笑的男人,这会突然安静了。
手掌握了握,随后闭上眼睛,偏过脸,小巧温润的唇在男人的鼻尖上轻轻点了点。
作者有话要说: 沈母要知道了~
阿禾也是口嫌体直呀~
宝宝们有在看吧,呜呜呜,最近没有在早上七点多更新,望谅解哦~(泪眼朦胧的药铺君)
第39章戳破
沈禾嘴唇微微发颤,小心翼翼地挪开,却不小心碰在他高挺的鼻梁上。
似是惊到了他,那双漆黑的眸子豁然睁开,直直望进她的眼里。
周围的空气仿佛突然被凝住。
沈禾不自觉地咬着下唇,珠玉般的耳瞬间红的滴血,脸上也是白里透红。
她想挪开眸子,可自己的目光似乎被他吸住了,挪不开,只能与他这般对视着。
“你方才在做什么?”他仍旧保持着靠在她肩上的姿势,开口道。
明知故问。
沈禾支支吾吾半天,最后学着他之前那般瞎诌,“不小心碰到的,就是您突然靠过来,我没意识到,然后偏头就碰到了。”
傅景晏挑眉,“那再碰一下。嗯?”
沈禾开始后悔自己方才那个举动,正拨浪鼓似的摇着头,突然脑后贴过来一只大手,勾着她被迫往下靠过去,迎面便是傅景晏上仰着的英挺的脸。
两人鼻尖贴着,一轻一重的呼吸在突然变得逼仄的空间里交融混合,摩擦升温。
“阿禾。”他一声喟叹轻唤,掌心揉了揉她脑后浓密的乌发,语气低沉充满诱惑,“喜欢我吗?”
沈禾脑子里充斥着嗡嗡的声响,反应许久才理清他这话。
喜欢我吗?
喜欢他吗?
她自幼便同男人来往较少,更别说亲近接触,而眼前这个男人是唯一的例外。
他曾是征战沙场,战功显赫,名扬天下。
失去至亲,却固执地用属于他自己的方式去悼念他们。
家中孤母,年幼稚弟,无一不放在心上。
待她娘更是一点侯爷架子也没有。
他还是醋缸子,而且是一个异常自信的醋缸子。
样貌也是她见过的男人中数一等的。
她是一个普通的女子,这样的一个男人,天天在自己身边转悠着,说无动于衷那是不可能的。
傅景晏盯着黑润的眸子,提醒,“嗯?”
她脸皮薄,哪里能答得了他?
眼神躲闪着。
傅景晏不再纠结于此,方才她主动亲在他鼻上,这般举动于她而言已是极限,他想他也知晓的差不多。
他就喜欢她这脸皮薄,娇娇怯怯的模样,白皙的皮肤透着一层淡淡的粉色,犹如那刚盛开的粉色花骨朵。
这样的沈禾才是真实的。
下巴抬了抬,手掌用力,薄唇印上了沈禾的唇上。
窗户半开,金色的光洒了进来,笼在沈禾侧低着的头上,外边街上各种商贩叫喊声,人们的交谈声,都进不去这阁里。
柳巷,沈家。
沈母刚刚从绸缎庄回来,换回了自己前几天做的活计的工钱,心情倒是不差,趁着这股劲又拿了新带回来的活出了屋子,才在柳树底下坐着,却见那篱笆外出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她张婶,怎这会过来了?”自从上次拒绝了她家之后,这张婶便不同她说话,可今日来又是为何?
张婶进了来,她向来说话直接,于是直接开门见山,“玉绣呀,这做人可不能没有良心呀?”
沈母被她说的一片糊涂,“张婶,好端端的,你这话又是何意?”
“我们这两年待你家不薄。你又为何看不起人?”张婶语气有点重,“我们家阿成虽没有那傅侯爷家大财大,有权有势,但也算能自己养活自己,养活将来的媳妇,将来沈禾若是嫁过来那也是过的好日子,原以为你们拒绝我家老二,仅是沈禾觉得不满意,可是没成想你们是早就搭上了侯府那位。”
沈母是真的没懂,这事怎扯到傅景晏身上去了。
“她张婶,你说明白点,这怎么又与傅侯爷扯上了?”
“玉绣,沈禾和那傅侯爷的事我今儿都撞见了,俩人在街上举止亲密,一道去了云鹤楼,这侯爷好呀,背靠大树好乘凉,有权又有势。”
沈母这会晓得了她的意思,楞了好一会才回神。
她家阿禾和傅景晏?
自从傅景晏这个人出现在他们的世界里,她便完全未曾往这方面想,只当这位侯爷脾性好,易相处。现在仔细想想,忽地了然,怪不得傅景晏待沈禾这般好,按理说,她生辰哪里够的上让他亲自过来祝寿。
她看着张婶,笑的客气疏远起来,“真是感谢你还一直关心着我们家阿禾的事,不过。她张婶,这是我们家的事,你管的也未免太宽,俗话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与你家的亲事是我拒的,与阿禾无关,她要与谁来往那是她的事,当初你有意结亲时,也说看我们的想法,怎这会子还怪上我们了??”
张婶被她说的脸一红,万没有想到这人还会反驳,从前只认为这母女俩性子软着,她啧啧两声,“玉绣,别怪我没提醒你,像侯府这样的大宅院,哪里是你们家沈禾配进去的?门当户对这个理你应该明白,便是与那傅侯爷站在一块,俩人身份地位都是不匹配的,纵然能进去,那也只是能从侧门抬进去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