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吃吃,该喝喝。
陈映月看着萧寰微微摇了摇头。
呼延斫脸色更黑,他上前看着陈映月行礼。
“慧公主殿下,这里是战地,马有的是,马车也有,但都是押运粮草的。乘人的不好找,还请委屈公主殿下在军营中多住两天。末将一定尽全力给公主找辆舒适的马车。”
“不行!本宫现在就要回王都。呼延斫,你立马亲自去给本宫找,本宫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你都得把马车给本宫找来。找不来,你就用押运粮草的马车给本宫造一个。不然的话,别怪本宫对你不客气。”陈映月扬着拳头要打人,眉眼间的飞扬跋扈和傲娇颇为娇憨可爱。
萧寰看着她,唇角微扬。想象着若是陈映月那张脸做出来这些表情来,会更可爱。
真是委屈她,还要戴着人.皮.面.具辛苦。
两年多以前,萧寰在暗卫营里假扮玄武的时候,整日里戴着人.皮.面.具,他知道那种辛苦的滋味。
所以萧寰决定尽快解决这件事情。
王都里都是他未知的亲人,让他杀,他做不到,但是他们未必不会对他下手。
就如同皇上,亲情他有,但无情他更有。
有些时候,维系人之间关系的东西,利益远比情感更坚固。
呼延斫被陈映月逼得没有办法,在那直挠头。
此处雁门关外无人家,他身为主帅,又不能跑到老远去抢,公主又下了命令,让他亲自搞定马车。
呼延斫最后咬了咬牙,亲自带着兵士将押运粮草的马车改装了一二,亲自改造了一辆马车出来。
陈映月扶着萧寰出来的时候,还不忘了品头论足:“渍渍渍,真是丑。”
呼延斫低头:“公主,末将手艺粗陋,有辱公主的贵眼,还请公主见谅。”
陈映月揉了揉额角:“勉强能用,原谅你了。派一个人给本宫赶马。”
“一个人哪够?公主,末将还是多派几个人护送公主回王都。”如果可以,呼延斫恨不得亲自送完颜慧回王都,但是他不能。
他看着萧寰站在完颜慧身边,就觉得碍眼。
“不用!一个就够了!”陈映月何尝不知道呼延斫的小心思,怎么可能让他得逞。
呼延斫坚持:“公主,一个兵士恐怕护公主周全,边关纷乱,末将还是多派几个人护送公主。”
“本宫说不用就不用!”陈映月一跺脚,一脸的刁蛮相。
呼延斫不敢再多言语,却拿着眼睛偷偷的瞪着萧寰。
萧寰勾着嘴角幸灾乐祸的笑了笑,颇有点挑衅的味道。
呼延斫眼睛瞪的像是铜铃,恨不得用眼神杀死萧寰,在他身上盯出两个窟窿来。
萧寰捂着胸口,哎呦哎呦的叫了一声:“公主,快扶我上马车。”
说话间,萧寰搭着陈映月的肩膀往马车边上走去,临上马车前,他还不忘了看着呼延斫挑了挑眉头。
呼延斫眼睛狠狠一瞪,手指骨捏的咯咯直响。以后在王都别让他碰见萧寰,否则别怪他不客气。
上了马车,陈映月在萧寰耳边轻声耳语:“你又何必挑衅呼延斫,为自己树敌。”刚才萧寰那一幕幕的小表情,可是全都落在了陈映月的眼睛里。
“谁让他一双眼睛贼溜溜的都在你身上打转。”萧寰鼻息里发出一声冷哼,颇有点咬牙切齿的意思。
“拜托,他的眼睛是在完颜慧的身上打转。”陈映月白了萧寰一眼,也是无语了,这种干醋他也吃。
“那也不行,现在他看的可是你。更何况,我站在你身边,已经是得罪他了。不搞点小动作,他还以为我怕他。”萧寰一入军营,他来投靠渤辽的消息就已经被呼延斫快马加鞭传回了渤辽的王宫。
若萧寰一副畏首畏尾的模样,只怕当了王都也是步步受制于人。
要知道,这世界上的人都是欺软怕硬。
猖狂虽然会被针对,但是软弱也会被人欺负。无论如何,这条路都是很难走就对的,谁让他身处在这种权利是非的漩涡里。
陈映月看着萧寰,明白他的考量,心中也陷入了深深的思索当中。
从前,她一心只是想要离开暗卫营,结果稀里糊涂的和萧寰在一起了,或许与他生死与共就是她的命。至少她这是遵从心底最真实的想法,她不想离开他,至少现在不想。
马车一路前行,朝着王都行驶而去。
塞外的风光很美,但马车上的两个人却是无心欣赏。
*****
京城,皇宫,冷宫内外。
冷宫外被侍卫团团围住,可以说是严防死守。
冷宫内,却秩序井然,好像一个冷宫版的关内侯府。
入了冷宫以后,管事嬷嬷给萧家的所有人分了房间,一切照旧的生活起来。
出了不得自由以外,还多了许多宫女伺候。
整个关内侯府的都是一脸懵的生活在冷宫里。
关内侯夫人几次打听太后、皇后和太子的消息,管事嬷嬷都是守口如瓶。
萧家就仿佛被软禁在冷宫里一般,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却始终不知道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他们像是被囚禁的宠物,懵懵懂懂什么都不明白,唯有食物每天供应着他们,如果喜欢,还可以在冷宫里玩耍解闷,但是那宫墙便是行走的尽头,再往前一步,就会有侍卫出现阻拦,寒澈冰冷的利刃毫不客气的拦着他们,
关内侯几次三番求见皇上,都不得召见。
这一日,他又到门口和侍卫说,他要见皇上,远远的他看见皇上身边的刘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