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的事情确实是要让祖父祖母知道的。”
这日中午,张安朝一脸颓然地被扶着离开穿云院的事情很多下人都看见了,很快,整个张府的人都知道了。
下人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敢乱嚼舌根,只是猜测这件事跟上午那会儿穿云院有贼的事情有关系,猜测两个院子之间有矛盾。
陈氏回去缓过来之后,在傍晚的时候将事情告到了李氏那里。
李氏虽然对张安朝这个庶子并不关心,却想借题发挥,好好为难一下阮慕阳。可是阮慕阳在张安夷进宫后便去了老夫人那里,李氏没找到人,又不敢贸然去老夫人那里。
等晚上张吉回来之后,李氏将白天的事情添油加醋,加上自己的猜测告诉了张吉。
张吉顿时气得拍了下桌子说:“好好一个家被他弄得乌烟瘴气!”
这个“他”说的是张安夷。
张安夷迟迟未归,阮慕阳又躲在老夫人那里,满是怒气的张吉等不下去了,同李氏一起去了老夫人那里。
即便他现在是阁老,也不能在家里乱来!
结果张吉去了之后被躺在床上的老尚书一顿痛骂,才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张吉虽然偏心,对张安夷十分不满,但毕竟为官多年,回京城也好几年了,不是不知道其中利害关系的。张安朝做的这件事会害了整个张家!
面上无光,他也不好意思面对着老尚书和老夫人,更觉得阮慕阳那恭敬的目光中带着讽刺,极为没面子地离开了,回去之后就将李氏骂了一顿。
第六十一章想垂帘听政
事关朝政,张安朝的事情在张府没有大肆宣扬,知道实情的也就老尚书老夫人还有张吉夫妇。
张安朝没有办法把自己的官职没了的事情告诉陈氏,直到第二日早上他没有像往常一样穿着官服出门,陈氏才感觉到了不对劲。
一问之下,她才知道张安朝的官位没了。
“二哥说今日去跟工部的人说我得了恶疾,往后都不用去了。”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陈氏差点跌坐在地上。
“怎么会这样?二哥怎么能做出这种事?他们是见不得我们好吗?”
张安朝没有吭声。
他没有解释,陈氏自然就真的以为是穿云院见不得他们好了。心中的愤懑几乎药喷薄而出,她头一回这般有主见有勇气。“我去找二嫂!”
穿云院。
张安夷一大早便进宫去了,阮慕阳刚刚喝完了珐琅端来的养身子的汤药。
一直怀不上孩子已经成了她的心病,可是大夫说坚持调养她还是能怀上的。
“夫人,三少夫人。”沐风进来说道。
知道陈氏来一定是为了张安朝的事情,指不定要哭哭啼啼一番,现在想起张安朝,阮慕阳就觉得心中反感,根本不想见他们。她对沐风说道:“你跟三少夫人说我身子不适,在床上躺着。不方便见她。告诉她,与其来找我,不如回去问问三爷做了什么事。”
沐风将阮慕阳的原话告诉了陈氏。
陈氏脸色灰白地回去了。
将张安朝他们三口送去庄子上的事情,张家没有一个人反对。
要么是没有反对的理由,要么是不敢反对。
张安夷派莫闻亲自盯着这件事,态度强硬,三日之后的清晨便将他们送上了马车,无声无息地离开了张府。
张府的三少爷和三少夫人再也回不来了。
经过张安朝这件事,阮慕阳也警惕了起来,平日里让寒食带着几个小厮盯着穿云院来来往往的人的动向,以免再有人混进来。
很快就进入十一月了。
往年京城都要腊月才能下雪,今年十一月就开始飘雪了,是以今年格外的冷。
阮慕阳的膝盖一到天冷就会一阵阵的疼,大部分时间都在屋子里烤着暖炉,让点翠和珐琅陪着说话解闷。
她想到了重生到这一世醒来后将她们两个从三等丫环提到自己身边的情景,一眨眼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两个丫头都到了成亲的年龄。
“点翠,寒食可说过什么时候要同我求娶你?他再不来,我就要给你们做主,安排婚事了。”近一两年,点翠与寒食的小动作一直在阮慕阳眼皮子低下。看得出来他们现在很好,只是寒食像是没开窍一样,始终不来跟她提求娶点翠的事情。
点翠的脸一下子涨红了:“夫人,别、别给我安排婚事了。要那排就给珐琅安排。”
被提到名字,珐琅的脸也红了起来。
阮慕阳笑着道:“逗你们的,你们的亲事自然是要你们愿意才行。”她想着要抽个时间好好提点一下寒食。
她正想着这件事的时候,就听下人说寒食求见,实在是巧得不行。
点翠的脸红了起来:“夫人,茶凉了,我去换一壶。”说完,她提着茶壶就跑出去了。
看着寒食进来,阮慕阳本想趁着点翠不在提点他几句,却见他神色像是有什么事,便话锋一转问道:“可是有什么事?”
寒食点了点头,来到她低声说道:“夫人,尹大人有事要见您。”
尹济?
尹济现在是替皇后和东宫出谋划策的人,代表的是皇后和东宫,而阮慕阳又借着张安夷的名义与皇后有那样的约定,自然是不会不见他的。
恐怕是发生了什么事,或者皇后需要她做什么事。
她思量了一下,说道:“你去告诉他,让他后日去平海寺。”
“是。”
阮慕阳要去平海寺上香拜佛,老夫